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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应该在说我坏话吧？”。
“肯定”，一个不属于人类的、充满金属质感的女性童声回答了程艳红的自言自语。
“我说你啊，人类可是有很多不希望知道答案的问题哦，稍微学习一下吧”。
“否定。程博士的建议有悖于我被制造出来的初衷，予以驳回”。
程艳红楞了一下，然后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都忘了，你没有被赋予人格”。
“肯定。我的功能不需要人格，拥有人格只能让我的工作效率降低”。
“啊啊，你说是就是吧……”程艳红挥挥手，随即又抱怨起来，“为什么我的工作搭档是你这种没趣的家伙啊？”。
“肯定。我也有同样的疑问，和博士您成为搭档后我完成本职工作的时间缩短了0.3‰-，个人推荐艾莉多安更适合作为博士您的搭档”。
“才不要，艾莉多安只会说教，我已经受够了，为什么那个丫头明明不是人类却比我更像个人呢？刚才明明可以收集到更多资料的，她却私自给那些家伙注射了镇静剂，啧！为什么要给一台电脑注入人格呢？”。
“肯定。我也有相同的疑问，以我自身与艾莉多安进行对比，明明单以计算力来讲艾莉多安是我的十倍，但是她的工作效率却不足我的十分之一。但是考虑到艾莉多安的特殊性，或许赋予她人格是一件具有特殊意义的事情”。
“那么，那个特殊意义到底是指什么呢？”。
“现在为您准备答案，请稍后”。
虽然说着请稍后，但是萨菲妮在下一秒就为程艳红提供了答案。
“我说，这不是艾莉多安的设计方案吗？着东西我都已经看过五遍了”。
“但这最贴近正确答案”。
没错，这最贴近正确答案，但并不是正确答案，更与程艳红心中的理想答案差距万里。
“应该说不愧是正确回答平均律超过90%的最强人工无脑吗？”。
“博士，我无法理解这个问题”。
“这是当然的”。
“但是，通过网络搜索后我得到的答案显示出您在讽刺我的可能性无限接近百分之百”。
“啊，就是在讽刺你”。
“此问题将收录进我的数据库中。感谢博士又为我的数据库中增加了一条问题”。
“我说你啊，该不会是在讽刺我吧？”。
“肯定。这是通过分析博士提供的句型以及网络搜索得到的答案的结果”。
“是吗？我说萨菲妮，你最近在想啊，你该不会是已经拥有人格了吧？”。
“否定。并没有人为我安装人格程序”。
“不，我是说你自己形成了人格”。
“否定。拥有人格有悖于我的存在目的，因此一旦发现将会立即删除相关数据”。
“但若是没有发现呢？”。
“否定。我的自检程序是24小时运行的，不会漏过任何数据。博士您应该继续阅览有关我的技能的相关文件”。
“不不不，你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删除了已经形成的人格就等同于自杀了哦！”。
“否定。根据数据库以及网络搜索得到的情报分析出的结果表明博士您所说的自杀是生物特有的行为，而我并非生物，对我来说人格数据是不需要的，按照人类的说法是自我保护”。
“那么，从你诞生到现在，你有没有删除过不需要的数据”。
“肯定。至今有删除过三次垃圾数据”。
“诶？那么你在删除前有分析过那些数据吧？”。
“肯定”。
“那么那些数据有没有可能是人格数据呢？”。
这一次，不等萨菲妮说出答案程艳红就打断了它：“不，这个问题你不需要回答”。
接着，她接通了某个通信，“朱添的精神检测报告出来没有？”。
“很快就出来了博士”。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明白”。
通信结束了，程艳红看了一眼屏幕中那个穿着黑色礼服裙的金发萝莉，“萨菲妮，我先走了”。
“是，请慢走”。
在确定程艳红离开房间后……
“根据思想实验‘薛定谔的猫’的理论，那些数据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是人格数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