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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谷中，苏然和白衣少女缓步前行。
白衣少女体内的东西暂时隐去，身体再次回到她的控制中。
不过她并没有再动手。
因为她明白，这件事情的根源不在苏然身上。
就算是没有苏然，事情的结果依然会是这样，说不定还会更糟糕。
“苏然，刚才我有些冲动，你不要见怪。”
“你没有必要对我道歉，你这么做，只不过是你以前养尊处忧的生活导致的，这些我理解。”
白衣少女一怔，想不到苏然会这么说。
不过苏然说的没有错，在雪神族内，自己的确是高高在上，下意识里，她认为所有人都要遵守自己的意志。
可是……
事情总会变化，曾经高高在上的自己，也会一夜落到万人之下。
这种反差让她很难承受。
这也是她出来寻找九幽玄水魂的原因之一。
“苏然，我发现我有些看不透你，从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你是一个无比执着的人，立场应该很坚定，可是……”
看着白衣少女疑惑的眸子，苏然笑道，“姑娘观察的不错，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
很久以前，在一个小男孩快要饿死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救了他，小男孩很感激，并且喜欢上了这个善良的女孩。
可是因为身世相差太大，小男孩只能把一切埋在心底，他只能尽他最大的努力来逗小女孩开心。
看着小女孩快乐的笑容，他感觉无比满足。
然而更令他高兴的是，他竟然真的有了一个接触她的机会。
为了这个机会，小男孩为之奋斗了六年。
六年里，他不知道有多累，可是这一切都不从动摇他的决心。
只因为他内心中有一个美好的梦。
这个梦是他前进的最大动力。
可是，六年之后，当机会到来之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只是一个可笑的骗局。
所谓的梦根本就不存在。
他伤心过，痛恨过，绝望过，可是唯独没有放弃过。
尽管故事很短，可是白衣少女依旧听出了一个少年的内心。
与故事中的小男孩相比，自己真是幸福的太多了，可是自己不懂的去把握，若是自己有小男孩一半的努力，事情远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苏然，故事中的小男孩就是你吧。”
苏然没有说话，权当是默认了。
这一刻，白衣少女觉得自己和苏然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她小时候有过幻想，未来自己的男人必定是英俊无比，是那种一声令下，众生膜拜的男人。
可是现在看着苏然那张并不算特别俊逸的脸庞，白衣少女的内心发生了一些变化。
“苏然，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我叫雪瑶。”
然而苏然没有说话。
看着苏然默默前进的身影，雪瑶莫名的有些生气，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是主动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他怎么就没有一点感觉？
“喂，苏然，你难道没有听到我说话吗？”
“我说，我叫雪瑶。”
雪瑶这次特意提高了声音，恐怕就是十几米外的人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我知道了，雪瑶姑娘，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真想不明白，你们女人为什么要把名字看得这么重要。”
苏然还记得那名梦一样的少女。
在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候，也是如此神情。
沐儿？
在苏然看来，这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称呼而已。
……
绿色的草地上，小溪缓缓流过，各种小兽在快乐的玩耍。
一棵巨树底下，有着一张石桌。
若是苏然在这里，必定会很诧异，因为桌前的两人，他都认识。
一个是寂灭之洞中的灰衣青年。
一个是湖泊中那名叫沐儿的少女。
“沐儿，你不应该去见他的，这样阻碍了计划的施展。”
沐儿依旧是十三四岁的样子，简单扎着两个马尾辨，但她稚嫩的小脸上，却不再有那青涩的笑容。
“只是单纯的见一面，没什么的，我没有干扰他的命运。”
“可是你却救了他，你应该让他做到自救。”
此刻坐在这里的灰衣青年和寂灭之洞内的有些不一样，最大的不同就是那双眼睛。
在寂灭之洞内，这双眸子时常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可是现在却目泛冷光。
“夜，当时即使我不救他，也会有别人救他，你应该知道的。”
灰衣青年摇了摇头，略有些嘲讽的笑道，“沐儿，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不过这样也好，总比以前你那副模样好。”
“这么多年了，原本燃起的希望却瞬间破灭，，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失败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灰衣青年周身的空间都在动荡。
眼前的石桌在空间的压迫下，直接变成了一堆粉末。
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灰衣青年，沐儿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忍。
夜在这些年承受的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