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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漫在四周的烟雾渐渐散去，也让余璟更加清晰的看到少女的面容。
她与自己记忆中的凯瑟琳不尽相同。
余璟明明更喜欢那个温柔的金发少女，此刻却清楚地认识那个不过是面前人的赝作品罢了。
人类眼中的生机，这是机器永远也无法拥有的东西。即使只是坐在轮椅上，她散发出的气息依旧令人无法忽视。
萨缪尔越过余璟走到凯瑟琳的身后，一把搭上了轮椅的把手。“要怎样做呢？”他低头凑到凯瑟琳的耳边小声问道。
凯瑟琳几乎是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可能是被类似的情况折磨已久的缘故，有时是冲着前机械师而来的，有时则是冲着那个曾得罪不少人的奴仆而来，和各式各样的偷袭者们纠缠，他已经不再选择花费时间去做好吃力不讨好的‘善后工作’。
思及至此，她轻轻摇摇头，“毕竟是个执政官，你可不要多事。”
余璟大概猜到了那个笑得恶劣的红发青年打着什么算盘，他耸耸肩，并不在意他对自己散发出的淡淡恶意，转身对着他们说道：“好吧，择日不如撞日，我的办公室就在前面不远处，麻烦二位到——”
从他身后传来了某物破空飞来的声音。
这次余璟连拔出剑的时间都没有，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暗标直冲向凯瑟琳而去。她依旧睁大自己的湛蓝双眼，然后猝然挥起手。
暗标在离金发少女几尺近的地方被挡下。凯瑟琳缓缓放下刚才挥起的手，在她面前的巨大透明屏幕逐渐消失。
在她身后的萨缪尔把手放在腰间，仍然止不住颤抖。
这一次彻底惹恼了坐在轮椅上的金发少女，她竟然高声喊道：“到底是谁！”
可能是太久没有以真实的声带说话的缘故，凯瑟琳的声音夹杂了几分嘶哑，但她仍然毫不在意地喊道：“不要躲躲藏藏的，出来！”
这是对自己的挑衅，她无比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仍然忍不住对那样有失自己尊严的行为动怒。
纵使被加上‘喜好平和’的冠冕，对于需要的震慑还是要毫不留情才是。
金发少女轻咬下唇，想要说出的话语在嘴边转了几圈，还是有所顾忌。
如同映照她的预感般，当她吐出第一个音节起，莫名的刺痛就席卷了这副身躯的一切，疯狂、快速、彻底地破坏着她的意志。
坐在轮椅上的凯瑟琳向前弓起身体，双手捂头，皱着眉头紧闭双眼。而在她的背上，隐约浮现了一对在气流中不断颤抖着的透明羽翼。
那只能够将自己隐秘于万物中的透明蝴蝶正在她的背上栖息。“……您感觉怎样？”萨缪尔被她这一变故所惊吓，脸色大变。
“那、那个人——”低声的、艰难的吐出几个音节，并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声。
在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帮助凯瑟琳减轻痛苦后，萨缪尔则走到了余璟的面前，对着面露疑惑的他抽出别在腰间的电击棒，毫不犹豫地将他电晕。
在这之前，无关者就先退下吧。
好无防备被摆了一道的余璟在陷入昏迷前奋力睁眼，却只是在恍惚中看到了红发青年面无表情、与那金发少女如出一辙的神态。
任由余璟倒在地上，萨缪尔现在完全将注意力放在了正在承受着痛苦的金发少女身上。
“如果实在辛苦的话请不要勉强自己，让我解决掉也可以的。”他半跪在凯瑟琳的脚边，轻轻盖在了她用力捏住衣裙而变得发白的手指上。
因为‘它’的缘故，她就算是自保也要如此小心翼翼，付出代价才能换得与敌人殊死一搏的机会。
这是庇护，也是束缚。萨缪尔发觉自己嘴边正犯苦，却发现凯瑟琳轻轻地，坚定地推开了他的手。
PS：这里好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