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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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出!来!啊!

这是我坐在电脑前想得最多的一句话。

但是还是得坐在电脑前。

聊点我喜欢的东西。

我特别喜欢吃。

和刘昊然。


吃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这次不讲我的小学了,初中毕业后我没能考上广州市的高中,如果问我个人的意见,我是想读职校的。

我不是读书的料——其实换个意思是我并不喜欢学习。

我的骨子里好像缺乏对一些东西的好奇心,包括去学习,老生常谈的一句话说学无止境,甚至把写作也归类于此,说写下去就一直能学到东西……也许这样弱智的话我也曾经说过,但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我脑子里肯定是空无一物的,只是顺势而说出的、正确的废话。

正确的废话这个词真是妙啊。

只是我心里未必是真的那么想的,对于我而言,学习就是在强迫我对不喜欢的事情上心。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我一向自持是冷静的人,人是不可能永远做喜欢的事情的,这件事我当然清楚。

所以说白了我应该就是懒。

甚至于到了高考的时候我依旧是一个学渣,我高考的数学成绩只有十五分,直到现在读了大学英语三级也没过。

高考的事情下次有机会再谈,我就想说说当时……我的父母并不同意我去读职校,他们的计划是让我在老家读一年高一,再托亲戚转去佛山,为此绞尽脑汁用了各种办法劝服我——但是无奈,我就是梗着那一口气不肯答应。

于是最后我爸也只好答应带我去职高看看。


那所职高叫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当时车开了很久,我的爸爸在我耳边喋喋不休。

“如果你是个男孩,”下车前,我爸说:“我才不管你读什么书、读不读书,我一定在你一满十八岁的时候就赶出家门,自生自灭去了。”

我不吭声,望着窗外。

“可你是女生啊。”

我爸叹了口气,打开车门下去。


报名的时候正在排队……是什么队伍我记不起了,反正一条一条的,很长的队伍,我排一条,我爸排一条,跟着一起来的我爸的同事叔叔排另一条。

排着排着,我的后背突然被人狠狠一拍,我回头看到的是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小学同学。

“你怎么也在这里?”她喜出望外的看着我:“我们报的是一个专业吗?”

我们聊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都是些毫无意义的寒暄,我脸上的笑容都快僵硬。

还有就是,急切的想躲起来的心情。


排完队后我急忙和她告别,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但是我爸的队伍还很长,我只能和同事叔叔站在一起。

“你到底为什么想读职校啊?”

同事叔叔胖胖的,个子很高,左手提着职高发给我的被子,右手提着职高发给我的枕头,想不通的问我:“回老家读一年又怎么了?”

我不说话,其实那一整天我都不怎么说话,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合适……胖叔叔叹了一口气,指了指人群,说道:“那你以后找男朋友,就只能去找这样子的男生了。”

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记在我脑海中,也许是我后来发现大学的男孩子也不过如此吧,或者其实也有优秀的,只是没看上我而已——比如刘昊然。


后来我爸终于排完队了,他满头大汗的走过来,手上拿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单子。

我默默的看着他。


再后来两个月后,暑假过完了,我最终在老家的高中报了道。

那是个很贫穷的小地方——其实我不太愿意讲我的老家,我的妈妈是哈尔滨人,我的出生地也在那里,在我读大学之前我一直声称我是哈尔滨人,至于上了大学之后我就开始说自己是广州人了,但其实我的爸爸来自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叫做河源,米粉做得特别好吃。

河源是广东最贫困的一个地方,县上只有两所高中……我爸把我送进了最好的那一所,除了住宿之外,还给我在校外租了一间有四个房间的出租屋——一个月八百块钱,现在想想,在广州乃至到湖南,哪里找得到那么便宜的出租屋,一切只是因为河源太穷了,什么都便宜而已。

这个便宜当然也体现在吃上。


如今我回忆起来那段高一的时光,所想到的只有“冷”而已。

我除了是哮喘患者之外,还是个鼻炎患者,乡下的冬天总是特别冷,我记得每天去上晚自习的时候,寒风刮骨,针扎一样往鼻子里涌,我冬天不喜欢穿厚衣服,穿裙子从来光腿,当时真是冻得我浑身难受,鼻子疼得掉眼泪。

但是乡下的星星特别多,我经常一边被冻得掉眼泪,一边抬起头,看着满天的星星。

那是我在哪里都看不见的星星,包括后来我去江西婺源写生,最美乡村,晚上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星星,群星闪烁,很灿烂。

出租屋宽敞,有厨房厕所,有大客厅,还有四个房间,就是空旷,尤其是那几个通向那四个房间的走廊……黑洞洞的望过去,很可怕的。

而且没有电视,没有网线,有一段时间我的手机还坏掉了,我妈给我换了个老人机……那是特别孤独的一段时间,我甚至不会对黑夜的到来感到害怕,我只害怕孤独。

……就算矫情我也要说一句,真的特别害怕。

也许我的父母当时只是想让我好好学习……但是我也没有好好学习,当时第一节课如果是英语,很可能我一个上午桌上都只有一本英语书。

或者还会有一支笔和一本草稿纸,当时生活无望,一切都只寄托在写作上,我还是个雄心壮志要成为作家的人,一个大一写掉了不知道多少本草稿纸,甚至每个月给某知名杂志投稿无数,只是无一例外,通通石沉大海。


后来我通过一些社交,认识了不少大我一届的人……对了,我的初恋是一个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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