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叶婉糖和萧衿早早地就起床了:萧衿要抓紧时间码字;叶婉糖则是要晨跑。叶婉糖初三的时候学了散打,她觉得女孩子有必要学点防身,更何况她得保护萧衿这个妖精和程冘音这个小白兔。
她一跑,跑的有点远。此时街上人不多,因为还早。她边跑边看周围有没有没吃过的早餐店,一般她晨跑完会把早餐带回家,萧衿刚起床不想那么快吃早餐,她跑个来回,半小时就差不多了。
她在左顾右盼的同时,仿佛听到了一条巷子里传来的声音,她本无意听,奈何离得较近,声音倒是跟清晰的入了耳朵:
“……你为什么要这样?”
“关你什么事?”
“你!……当我女朋友。”
“我不会喜欢你!”
叶婉糖一愣,因为这声音真是熟悉。她怎么好巧不巧总是碰到?“喜欢”?她斟酌片刻,悄悄躲在墙后装作玩手机,耳朵却竖的高高的——
“何韵希,你别给脸不要脸!”
“哼!我是不要脸,我求你帮我了吗?……你!你干什么?!放开我!唔……”
“啪!”
“李闫!你别太过分!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心狠!”
“何韵希你回来!你说清楚!我对你不好?你这么讨厌我?”
“对!我讨厌你!你TM离我远点!”
随后一阵脚步声渐渐走远。
叶婉糖收起手机,知道何韵希已经走了,她也不想继续逗留。闹这么一出,叶婉糖看看时间有点晚了,她直接买了早餐回去。
她记得何韵希说那个混混喜欢她,如今看来,他叫李闫。他们大清早闹哪出?
说到底她还是放心不下。
萧衿给她开门,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接过她手中的早餐。
“怎么了?”
“没事,吃早餐吧。”
萧衿看了她几秒,叹口气:这个阿糖,就是太倔了,有什么事就自己瞎想,也不跟人说。
萧衿也不好戳穿她,只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叶婉糖吃的心不在焉。现在她的生活感觉和大多数人没什么两样了,简单充实。过去的一切都好像很遥远了,就像个梦,有时候她甚至觉得那真的只是梦。如果她就按现状生活下去,她也相信她会过的不错。
她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知道过去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些日子灰暗不见天日。悲伤和孤独吞没她,一想起来心就揪痛。过了晚上,她白天也还是可以笑笑觉得那些都是梦。
“阿衿,我等下出趟门。”
“去哪?”
“找陈久然。”叶婉糖倒是坦白。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就和他说几句话,午饭前回来。”
萧衿还是不放心。叶婉糖笑了:“没事的。”萧衿能说什么?她也不好插手叶婉糖自己的事,她“嗯”了一声道:“早点回来。”
叶婉糖知道她担心自己,嘴上逗她道:“阿衿你跟个小媳妇似的。”
“哪有!”
两人嬉笑会,吃完了早餐。叶婉糖出门了,她决定和陈久然说说何韵希的事。
现在也不过8点多的样子,街上的店铺都差不多开了,一些早餐店已经座无虚席了,路上人也多了起来,买东西的啊上班的啊做生意的啊都在清晨温和的阳光下镀上一层光。阳光暖暖的,只带一点点温热。风很清爽,叶婉糖经风一吹,觉得脑子格外清醒,心道:上午便这么热闹了!
叶婉糖一步步走在以前走过多遍的路上,这街道她太熟悉了!只是两年了,却也物是人非了。她看到一些熟悉的店铺都不见了,心里唏嘘不已。
实话说,她并不想来找陈久然,她也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可是谁叫她还是放心不下,总爱管闲事!
哎!叶婉糖你何必啊!
叶婉糖在心里骂自己。可她也只是想着对以前的事尽量不后悔罢了。
她已经走到了他家小区。她发短信给他约他下楼说话,他回了个“好”。叶婉糖就在木椅上坐着等他。不一会陈久然就来了,他穿着一件休闲白T配一条黑色宽松五分裤,乌黑的碎发随风轻扬。叶婉糖见他小跑过来,和以前的一幕幕重叠,微微晃神。
“叶婉糖,找我什么事?”他呼了几口气,坐在她旁边。
叶婉糖还记得,他知道自己喜欢过他的事,许久未见了,觉得尴尬又生疏。她不好直接切入话题,就随便聊着。
“其实也没什么。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一般般,成绩滑下去了,现在我爸妈天天念我。”
叶婉糖似乎是有些惊讶的,毕竟陈久然以前可是学霸呢!但她也不好说什么。
“哦……在学校怎么样?”
“就那样吧,感觉每天都差不多。你呢?”陈久然转头看她。叶婉糖刚好也转头看他,心里一窒。他的眼睛漆黑仿佛带着一丝笑意,还有一些悲伤,却坦坦荡荡。叶婉糖笑了笑自己的反应:有什么好紧张的?以前不也是好兄弟吗?就像以前一样就好了啊!可是……以前,以前我是怎么跟他相处来着?
陈久然见她低头没说话了,也不甚在意:“你呢?跟班上的人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交到朋友?”
“我当了班长。”
“可以啊叶婉糖!”他尾音扬起,似乎开心许多,“我记得你以前总是遇到麻烦,跟班上的人又说不上话,然后就总是找我帮忙。现在都已经能够帮助别人了,很棒啊!”陈久然笑了笑,回忆起以前,眼睛忽然有了亮光。
以前自己很矫情,又爱哭,班上没人愿意很自己玩。那些所谓的麻烦,其实有一些只是为了找借口很他说话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陈久然一副哥哥对妹妹的语气让叶婉糖有点不快,好歹她曾喜欢过他!就不能把她当女生看吗?
“好像,有时候是挺麻烦你的。”
“哪里是有时候,明明从遇见你开始吧!你想想,你哭的时候哪次不是我给你递纸巾?你不开心的时候哪次不是我陪着你?你成绩不好哪次不是我给你补习?你忘记吃早餐哪次不是我去给你买?你翘课哪次不是我帮你请假?你生病哪次不是我给你带牛奶?你没做作业哪次不是我借你抄?你……”
陈久然突然不说话了,气氛变得奇怪起来,空气安静得可怕,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飘散在两人之间。
叶婉糖听着听着早就鼻酸了,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他这么温柔,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上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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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二更〉: 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