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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找肉吃?我原来想的办法是偷鸡摸狗,可这是很不容易的,我们这里的鸡窝都是摆设,为什么是摆设?白天人多眼杂,万一被逮到偷鸡,那还不被打死。夜晚,公鸡母鸡们都飞上树过夜,你们也许还不知道,鸡可是会飞的,十几米高的树杈,它一下就能飞上去,别说我了,就连黄鼠狼也没机会。
吃狗肉?这就更不用想了,到了晚上,山上有时会下来野狼,我们称为下山狼,所以我们这里的狗都凶得很,看家护院的,就连下山豹子它们都干打一架,吃它们的肉?还是算了吧。
闻人智给我出的主意,仔细一想还真有门。
我们这里离黄河也就百十里地,全是沙土地,庄稼地上都是一层沙子,在沙子的下面是细细的土壤,也是很肥沃的。这种土壤不但长庄稼,还很方便打洞。到了冬天,有些动物就在田埂上打洞,藏在里面过冬。
其中有蛇,我们这里叫长虫,冬天是很好抓的,煮着吃,烤着吃都很不错。还有就是田鼠了,田鼠可是好东西,吃的是地里的五谷,长得又肥又胖,而且它们还喜欢储藏食物,什么大豆花生高粱,能住到一只田鼠,就能挖出一碗粗粮,够家里熬一顿粥喝,再把田鼠烤了,这顿饭就有肉有汤了。
在田埂上看见洞口,一般都很小,里面很长,要先用铲子把洞口扩大,再把手伸进去直接摸就行,扩洞口的时候要小心田鼠跑出来,蛇是不会跑的,它在冬眠,你摸到蛇把它拉出来就行,它根本不会反抗的。也许还会摸出青蛙,那也挺好吃的,要是摸出癞蛤蟆,那就算你倒霉了。
有了办法,我就扛着铲子,四处溜达,在田埂上找洞口。很多洞都是死洞,里面没东西,挖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白费功夫。
付出总会有收获的,连着好几天,我找遍了附近村镇的田间地头。我一共挖出了两只青蛙,一条蛇,蛇有点小才一米长,还有五只肥肥的大田鼠,还有半篓大豆花生。收获颇丰,我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二娘那里,二娘是我对薛红老妈的称呼。
二娘把这些田鼠长虫破肠刮肚,收拾干净后,架锅起火,蛇鼠一锅炖,我把五妞,闻老头都叫了过来。五妞可不知道这肉是什么肉,只知道从没吃过还很好吃,也吃得津津有味,连她的眉头都舒展开了,要是她知道这是田鼠肉会不会跟我急。闻老头知道这是什么,他就好这一口。
有了这顿肉,五妞总算是铁了心跟我过了。下个星期我还要去挖老鼠,那就要扩大范围了,少不得走的再远一点。
……
向西,离太平庄三十里有一个夹集镇,那是我们这一片最富有的大镇子,也是做买卖商人的集中地,每月逢九都是夹集镇赶集的日子,四面八方的村民,要买卖什么东西的都会去。二娘在家无事就编了一些粪筐,竹篓,想拿去卖,换一些钱贴补家用,这差事自然是我来干。
农历十一月初九,我挑着扁担去赶集,扁担上挂着粪筐,竹篓,腰里还有二娘给我烙的两张饼。半夜就出发了,披星戴月,争取在天亮前赶到集市,抢一个好位置。
十七岁的年纪,年少轻狂,天不怕地不怕,凌晨三点走在村与村之间的小路上,一点也不怕。再说有大白这个蠢家伙陪着我,我就更不怕了。
第一次出远门,大白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高兴地前后乱跑,一点也不体谅挑着扁担的我。一路平安无事,再走几里地就到夹集镇了,在庄稼地旁有一小片地全是石头,青灰色的岩石,岩石的周围是不长庄稼的,却是一个歇脚的好地方,隔着很远就看见有一个小亮光一闪一闪的,我一看就知道,有人在那里吸旱烟呢,走到跟前一看,一个老大爷正在那里歇脚,他也有个扁担,挑的是草帽和草鞋。
正要上去打招呼,大白却警惕的看着前方,嘴里面一阵阵的低吼,大白可不会随便冲人吼叫,它一旦吼叫了,那就真的是有事了,这个老头有什么问题?怎么看都是一个老头,不可能是妖兽。
这老大爷也看到我们了,特别是大白,把他吓得不轻,没见过这么高壮的狗,这是狗还是牛犊子?大爷说话了,别让你的狗过来,这么大个子,咬不咬人啊。
“大爷,你放心大白还没咬过人呢。我也是去赶集的,让我也在这里歇歇脚。”
没咬过?没咬过不代表不会咬,你看它的样子,它想吃了我,你们别过来。
今天的大白确实有些反常,后来我才知道,大白并不是冲着大爷吼叫的,而是另有其物。看来不能歇脚了那就走吧,我使劲拽着大白,直到离开了那片岩石,大白才恢复原样。
越接近夹集镇,遇到的赶集人越多,最后就是一条人流,有推独轮车的,有赶马车的,还有用骡子拉货的,最多的就是我这样挑个扁担来赶集。
这会儿来的人都是卖东西的,买东西的还要再过上一两个小时才会来,我们这些先来的都是挑一些好地方摆摊,我的位置就很不错,在进夹集镇的大道上,第一个大拐角,我就摆在那,所有进夹集镇的人都会从我摊前经过,我的这些东西也就不愁卖了。
待到晌午,我却发现了一件事,先前遇见的那个卖草帽草鞋的老大爷没见来,这就奇怪了,不去管他,这等乱世,谁又能顾得了谁。
二娘编的粪筐竹篓都很结实,再加上价格便宜,我带的二十件东西,卖出了一大半,估摸着过了晌午就能卖完,天不黑就能赶回家了。
拿出烙饼,我就要开吃,不想却有一个人来买东西。
PS:
后台的排版就是这个样子。
无语,开头空四格,实在没时间一一改了。就这么着吧。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