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拆弹风波

张诚刚到市局,就接到了叶运茹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说:“医生尽力了,人没救回来。嫂子也晕倒了,阿信这孩子……”

“等下我开会,会上我会说这件事。”张诚心情复杂,在张诚眼里的叶远鹏是一个专一的人。不仅仅对事业,对家人也很负责。此时张诚脑子里想的都是他们俩共同的回忆……

“大家好,我叫叶远鹏。毕业于云南省北宁市第三中学。”在江南政法大学侦查学系2089班的班会上,叶远鹏自信地介绍自己。

“大家好,我是张诚。毕业于四川省成都市第十中学。”张诚有些怯生,所以声音不够大……

班会结束后,叶远鹏主动找张诚说话。

“为什么你会选择侦查学啊!”叶信很好奇地问。

“因为我的梦想,尽管我家里人反对,我还是坚持来这里。”

叶远鹏深受触动,“我也是啊!”

于是他们就成了好朋友,几乎每天都形影不离。一天,叶远鹏说:“我看上了那个法律系的校花季冬了,而且要到了联系方式……”

“所以你就想追她?”张诚应上了叶远鹏的话。

“没错!”叶远鹏打了个响指,“不过你要给我一点时间和她做朋友吧。”

“我懂,我懂。”张诚笑嘻嘻的,在他眼里的叶远鹏是个和女生说话时腼腆的人,所以他想:既然如此,过段时间把他俩撮合在一起吧。

于是张诚和叶远鹏就开始安排了时间和地点,时间在圣诞节,地点是中山公园,在叶远鹏成功把季冬约出来后,张诚就在一块空地上准备了花和一系列表白需要的东西,还叫上了同学们来见证叶远鹏和季冬宣布在一起的时刻!

“累了吧?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叶远鹏体贴地说。

“嗯。”季冬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他把她引到了那块空地,她刚要坐下,他突然单膝下跪:“有一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从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跳告诉我你就是我要花一辈子要呵护的人。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这时候他们走了出来,“在一起”的呼声越来越大,这让季冬不知所措。的确,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很体贴,闷骚也恰到好处。于是她回答:“我愿意!”全场发出了雷雨般的掌声。这时候季冬闭上眼睛,叶远鹏明白了她的意思,吻了上去,这波狗粮让张诚吃得老饱了。

到了实习期,张诚和叶远鹏哥俩去了派出所做实习警员,解决的都只是些小案子。突然有一天,接到群众举报有人吸毒,他们俩便向上级请示去抓,批准之后开始行动。

到了被举报人的家门口后,发现门是开着的。“不对劲啊。”叶远鹏异常警觉。

“嗯,进去看看。”张诚推开门,探了探头,“哎,看看那里!”房间有些昏暗,但是可以看见一个人躺在那里。

叶远鹏看了看,“别破坏现场!叫刑警队的人来!”叶远鹏赶紧脱鞋,小心翼翼地走到那个人的旁边,看了看:“有杏仁味,这家伙没救了。”然后仔细看了一下地面,玻璃渣证明了他死因是喝了这个带毒的水,而且刚死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因为地板没干透。桌上还有一堆药瓶,是“摇头丸”。屋内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让人费解的事是:为什么门没有锁呢?

“喂,出来了,说说有什么发现。”张诚叫了叫叶远鹏。

“里面那个人中了氰化物的毒,死亡时间大概是一个小时以前,还有一些鞋印。”叶远鹏说出他所看到的。

“这么说这是一个大案子了?!”

“嗯,等着他们过来吧。”

不一会儿,刑警队过来了,带头的是张广飞。

“好小子,进去看看而已?哼!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派出所的实习警员有多大的能耐。”张广飞看着叶远鹏和张诚,眼神里有几分看不起他们,

这时候法医走了出来:“看来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氰化物中毒。让他们进来吧,说不定还能帮到我们。”

张诚走了进去,看了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曾经住过一个女人。”他指了指鞋柜,“设计是偏女性的,还有鞋子里也有女鞋。”

“好小子,不来我这里简直浪费人才了啊!”张广飞发出了赞叹。

“现场证据收集完毕!这是死者的身份证。”法医说,“还有,你们的推论完全正确,的确是死于氰化物中毒。具体情况我们会通过进一步的鉴定来证明你们所说的推理,我也会给你们一个结果的。”

“你们不觉得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吗?”张诚突然说。

“哦!是海洛因。”法医说。

叶远鹏和张诚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会有摇头丸呢?难道杀人犯也吸毒?还是他在故意扰乱我们的视线?

“我说你们俩在干啥呢?”派出所所长上来了。

“所长啊,您能不能让让我?这两个人是个难得的人才啊!”张广飞立马上前套近乎道。

“就算他们俩是人才,咱们也要跟市局或者省厅打个报告啊。”所长无奈地说。

“那行,我马上写!”张广飞的爽快让叶远鹏和张诚高兴得像个小孩。

不久,司法解剖的结果出来了。死者叫陈一汇,死于氰化物中毒,但在其血液发现了海洛因的成分。关于现场证物,玻璃杯碎片上除了死者的指纹外,还发现另外一个人的指纹。这个指纹是死者的前女友李金丽的。尽管很快就抓到了她,她也招供了。她却说有过自杀的想法,但是还是想好好活着接受法律的惩罚。至于他俩,也从派出所民警进化成了刑警!还有那个摇头丸的药瓶,是那个人故意扰乱警察的视线。

想到这里,张诚落下了眼泪。这时候刘亭走了出来,张诚赶紧擦干眼泪:“会开了吗?”

“开了,都在等你呢。还有你怎么了么?”

“我没事,对了,叶信在403医院你去看看他吧。”

“他怎么了?”

“他爸走了,很伤心。所以你去看看吧。”

“好!”

会议室里,李濮锋正说着重点,张诚走了进来:“给大家说个事,我们的叶远鹏同志……走了。”

李濮锋站起来,震惊地看着他:“什么?”

“刚刚我和叶信在医院时医生说的,我也很悲痛!”

“好,你先坐下吧。有什么线索吗?”

“刚刚在医院时,医生对我说,死因可能是巴雷特之类的狙击步枪击中了腰部造成的失血性休克。要是来早点说不定还能救活……”

“那主刀医生是怎么知道子弹是巴雷特的?”

“403医院是解放军的医院,当然有的医生对枪也有研究。我提议,对叶远鹏家附近两公里的范围内寻找合适的狙击位置。”

“这一点我们会做的。”

“还有就是这个突如其来的杀人案已经让媒体知道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稳定民心。想个办法先让群众知道些案情和给个承诺。”

“毕竟这个案子很严重啊……这样先成立专案组,探讨一下怎么解决这个燃眉之急。”

“也只能这样了。”

刘亭赶到医院,在抢救室门口看到叶信,他坐在椅子上,像石雕一样一动不动。她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试图说点什么……

“今早,他像往常一样催我起床,然后刷牙洗脸吃早餐再然后去上班。”叶信突然开口,似乎还没走出回忆,“小时候我总是让他担心,什么时候又和别人起争执啊、学习赶得上吗这些的。我也知道他是关心我,只是我也想让他陪我的时间长一点,哪怕只是吃顿饭也罢。突然有一天,他带回一册书,就是我一直想要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他温柔地说:‘听妈妈说,她不买书给你是不是啊?那爸爸买给你好了。但是你要好好学,因为数学也是需要一定的推理的。’然后我的数学就好点了,也就班级第一罢了……”

“叶信啊,我也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凶手!”刘亭打断并试着激励叶信。

“他一直是我当警察的榜样,也是我前进的动力。主要是他做卧底回来的时候就对我好很多了……”说到这里,叶信抽泣起来。刘亭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说:“我不想做警察了。”

“那……好吧!”刘亭起身,“阿姨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什么事,注意身体就行。”

“那就好。”

那天晚上叶信借了医院的纸笔,写了一封辞职信,姑姑叶运茹看到了,说:“阿信啊,成为一个警察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怎么就因为这样就放弃了梦想?这么做对得起你以前的坚持,对得起一直支持你的我们吗?”

“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那天晚上,叶信一家人一宿没睡。到了第二天,张诚和其他警员来到医院把叶远鹏的尸体拿去司法解剖。叶信也被张诚叫进办公室。

“辞职信拿出来吧。”张诚开门见山道。

叶信把辞职信拿出来,放在了桌面。

“叶信,你给我站起来!”张诚突然拍桌子大叫,“你这么做,如果你爸还在的话肯定拉出去暴打一顿!一个男人,就不应该知道‘放弃’这两个字怎么写的!如果你真想为你爸报仇,那么请你拿出为他报仇的勇气!”

叶信低下头,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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