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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昏迷在校园
夜色寂静，天空中浓厚的雾气竟未能挡住皎洁的月光，月光如初般撒在雾气笼罩下的临中市每一寸土地，以往各种夜行动物的鸣声已不再，或许它们都“昏迷”了。
大雁广场不远处，绿化带旁，倒翻的隔离床轻微颤动了一下，接着隔离床不停抖动，一会儿便猛地倒转过来，透明的隔层朝上。
男孩静静地看着透明层外的世界，耀眼的月光让他有点不适，他伸手遮眼半会后终于适应了。
浓厚雾气，穿透雾气的光，好熟悉……他摇了下头。
隔离床空间小，过滤透气管又小，里面闷热得不行，男孩此时浑身湿透，喉咙发干，他的脑袋尚有点晕乎乎的，试图努力地回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孩叫李诚，君临中学高三理科班学生，家住南城。
昨天，君临中学，高三三班，讲台上，龄近四十岁的郑老师滔滔不绝地狂喷口水，皱如橘子的脸容怎么看怎么猥琐。
“咳咳，虽然现在才开学没几天，但你们也快高考了，从现在开始你们要收回心思了，我的课不再允许搞小动作，否则后果非常严重！余羽，你在干什么？”
老郑上一秒严肃地教训，下一秒睁大眼睛望向李诚的同桌余羽，余羽却呆呆地看着窗外。
班里同学们的眼光并未跟随郑老师的眼神转动，坐姿端正的他们目光聚焦在郑老师身上，尽管他们也很想看看余羽这个倒霉鬼到底干了什么事。
李诚的位置在靠窗的一排，表情如常的他用脚踢了踢余羽。
“啊，你踢我干嘛……”
余羽惊醒过来后第一反应就是小声抱怨李诚，转头一看郑老师看着他，全班人看着他。
只见他淡定地用手揉了下脖子抱怨道：“昨晚落枕了，现在才好……”
“你当我老糊涂了，还落枕，不准躲！”
老郑此时正想杀鸡儆猴，手抄起粉笔如投篮般轻轻一扔，粉笔划着抛物线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余羽脸上，这准头一看便知道身经百战。
拍了拍手不理会尴尬的余羽老郑再次板着脸道：“这就是在我课上不专心、搞小动作的后果，下次就是粉笔擦了。”
余羽脸上的尴尬只保留了三秒后便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碰了下李诚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外边大白天竟然出现了雾气，布满整个天空的雾气。”
李诚闻言用余光撇向窗外，他眼角余光望向窗外，接着便整个转头面向窗外，这一看让他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只见窗外远处的天空浓雾滚滚，那些远处的景物已失去了踪影，可阳光却无视浓雾，依然那般光亮刺眼，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这不科学！不，那绝对不是雾气，到底是什么？”
作为成绩名列前茅的李诚当然知道阳光不可能全部穿透浓厚的雾气，他可不认为那是雾气。
“李诚，你怎么也这样！余羽，你给我出去站着！”
老郑心里那个怒啊，李诚如此优秀的学生竟被余羽带坏了，不可饶恕。
突然，指着余羽的老郑嘭地一声倒下，同学们你看看我看看你，一脸的不知所措，有几个胆小的女生瑟瑟发抖。
“郑老师，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坐在第一排的班长冲上去抱着郑老师，不料刚抱着就倒向后面靠着墙壁倒下了。
站起来的李诚李脸色极其难看，他的同桌在郑老师倒下的同时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鱼鱼，不要吓我，赶紧起来！”
李诚推了下余羽，但余羽一点反映都没有，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方才郑老师的倒下他还以为是被自己气到了，心里暗骂了郑老师一顿，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
倒下的同学们或趴在桌子上，或躺在地上，没有倒下的同学们要么摇着倒下的同学，要么疯狂往外跑，要么躲在角落尖叫连天，场面极其混乱。
“啊啊啊啊！”
“一定是生化病毒，快逃啊，D病毒入侵了！”
混乱中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接着清醒的同学全都发疯地冲出教室，李诚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唐诚不知该怎么办时全校响起了惊恐的尖叫声，外面不时传来爆炸声。
突然李诚掏出手机快速按下120拨打起来，“快点，快点接啊！”
“嘟……嘟……”
不一会儿自动挂机了，唐诚一看，竟然没有信号！
“该死，竟然没有信号，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李诚抓了下头发自言自语道，他扔手机的心都有了。
突然，李诚似乎想起了什么丢下同桌便冲出去。
跑至走廊，各个班级都有学生疯了似的冲出来，李诚看了下隔壁班，也有近半同学倒下了，班里一片混乱，他冲向的不是办公室而是高三（七）班。
高三（七）班，上课的老师并没有倒下，此时正声嘶力竭地想要维持秩序，可混乱不止，不少学生五花八门地倒在地上，女生们躲在桌子底下哭泣。
“砰！砰！砰……”
李诚进入七班后喵了下一个空着的座位愤怒地站到讲台上拿起教科书使劲朝讲台敲，混乱的声音一下子就被盖过了，不少同学看着李诚，教室稍微安静了点。
李诚着急地看着倒数第二排一个空着的座位喊道：“小芸你在哪里？”
就在这时，之前他所看的空位突然钻出名脸色惨白的女孩，女孩颤抖地说道：“小诚哥我这里，我好怕！”
李诚快速地冲到女孩面前推开散乱的桌子后一把将她抱起原路走出教室。
就在这时学校的广播响起来了，“我是副校长龚源，请听到的同学及老师们保持冷静不要惊慌，保护受伤的同学！”
“请听到的学生会成员及各班级干部成员立即开始维护秩序，其他同学听从指挥离开校园回家！”
这几句话连续广播了七八次，像是给了学生们救命索，一窝蜂全都涌向校门。
“想不到校领导的反映如此之快，可惜离开校园这点还是不对，不过也没办法。”
李诚正抱着唐芸靠在楼梯口的墙壁上，数不清的学生从他们身旁经过，他不由地往后了几步，几分钟后学生走完他才慢慢走下楼梯。
“小诚哥，我重不重，你累不累？”
“这是怎么回事呢，同学们都说是流行病毒，为什么我们没有晕倒啊？”
“我们这是回去吗，不留下帮忙吗？”
“放我下来，我会走，太尴尬了！”
女孩躺在李诚怀里，偶尔被碰到浑圆两个脸蛋就粉红，粉红一直蔓延到了整个脖子。
李诚急着下楼哪里会注意女孩的脸色，女孩啰嗦的话语让他很是烦恼，“现在保持安静，我送你回家，在啰打你屁屁！”
女孩听了脑袋一缩不敢说话了，玉手更是抱紧了李诚的脖子，那因被抱着而悬空的两个裤脚往上提了点，穿着鞋子的脚踝是两条泛着寒光的金属假肢。
李诚及女孩的教室都在三楼，很快他们便下了楼梯，接着走向停车棚。
停车棚不远，十多米距离，李诚走完都不见喘气，换了别人还没下完楼梯就累瘫了。
车棚里车辆弯弯扭扭地倒在地上，很多车子堆在一起无法分辨。李诚放下女孩，手碰了下浑圆，他脸色快速地闪过一丝红晕，但0。1秒后脸色恢复如常。
李诚在凌乱的车棚中迅速地找到了目标，那是一辆蓝色两用电单车，他二话不说走进去扛起车踩着其他车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女孩站在那身高将近一米七，柳眉弯弯，五官精致，面容白皙无瑕，头顶两道马尾，很是可爱。
女孩不等李诚喊叫便自觉地坐上了车子，动作非常娴熟，而李诚插上钥匙后直接满档，车子一溜烟地冲着校门奔去。
走至校门，大门中的小门又称沟门已经洞开，保安室里趴着两个保安，李诚看都不看一眼，在他心里除了父母外任何人都不及唐芸半分。
出了校门便是一条大道，大道上车辆三三两两亲吻上了，不少车辆冒着黑烟，也有车主狂拍肇事车的车门。
校门外的交通彻底乱了，甚至有几个从车里逃出来的倒在地上，有两个上前扶的刚蹲下就到倒地不起。
幸亏校门前道路限速，车辆撞在一起没什么大碍，没有巨大危险。
李诚看了下大道上的状况便拐进左手边的小巷，车上的女孩拍了他背道：“好多车祸啊，不帮忙吗？”
“安静点，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好吧，等送你回家我就出来帮忙，坐好咯。”李诚敷衍了下后继续行走。
行驶不了多久他们就看到前方不少自行车及电单车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旁边都躺着君临中学的学生，或睡在地上，或惨叫连连。
“诚哥救我！”
“呜呜呜！”
李诚停下放好车对身后的唐芸道：“路被堵住了，帮忙将这些人挪到旁边，以免被后面的车子碾压到。”
唐芸悄悄地吐了下舌头，迈着比别人慢半拍的步伐上前帮忙。
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刹车的声音，七八辆电车停在了李诚两人后面。
“诚哥你没事啊，都愣着干嘛，想吃皮鞭是吧，还不快帮忙。”
一名停车连忙走下来体形瘦高的男生先是惊喜地看了下李诚，然后转头大声呵斥几名比他高大的男生去帮忙。
“还不快去帮诚哥，不，帮我们的同学，想吃皮带是吗？”
这几名男生听后车一丢就小跑着去帮忙，后来又来了几位男生，看到这样也上前帮忙。
李诚对此习以为常，只是瞄了几眼发号施令的男生，这男生是五班的班长。男生也时不时抬头看李诚，当两人目光相对时男生笑笑继续帮忙。
人多力量大，堵住的小巷清通，昏睡的人被摆放在旁边，数量电车前后护佑，受伤的同学则坐上了其他同学的车。
李诚朝众人点点头的后一把拖过李诚扬长而去，那瘦高的男生望着李诚背影的眼神很是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