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点儿，套不进去。”袁泽一脸为难。
“用力。”
俗语说的好，大力出奇迹，当然，主要还是归功于项圈在大力之下表现出了一定的伸展性。
摸着被刮红的鼻子，袁泽刚想抱怨两句，项圈开始收紧并向上移动，最后在接近颌骨的位置固定了下来。
轻微的刺痛从颈部两侧，项圈箍住的表皮处传来。
袁泽本能地伸手去摸。
“别动。”艾叶神情严肃。
袁泽立刻呆若木鸡，右手僵在空中，如同一座正在跟人打招呼的蜡像。
丝丝血光从项圈表面透出，接着由红转黑，不一会儿，开始有黑色物质从圆环表面渗出。
这种半液态的黑色物质仿佛具有生命，由颈部开始向下蠕动，均匀地覆盖了每一寸皮肤。
“我觉得头有点晕。”袁泽面色发白，并感觉四肢有发凉。
“正常。”艾叶双手抱胸，“‘标准壹型战术终端’正从你两侧的颈动脉中取血。”
“啊，那得抽多少啊。”袁泽欲哭无泪，身体开始摇摇晃晃。
“不多。”艾叶叹了口气，取出一块红色的“方糖”塞到袁泽口中，“大约会抽取四百至五百毫升，相当于你体内十分之一的血液。”
“方糖”无味，入口即化，还没等咽下去，便经由口腔吸收了大半，袁泽苍白的面孔立刻泛起了血色。
“再给一块儿呗。”袁泽愁眉苦脸。
艾叶给了个白眼。
五分钟后，袁泽身体表面除了头部，自项圈以下包括手指脚底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黑色物质。
战术终端不再生成黑色物质，继而发出蓝色幽光。
蓝光犹如星星之火，很快蔓延至全身。
黑色薄膜的物理特性在幽光流转中开始发生变化，变得柔韧、透气而且完美贴合皮肤，以至于体表的每一道纹理都被勾勒得清清楚楚，至此，一件特殊的防护服生成了。
“不像衣服，倒像多了一层皮肤。”袁泽对着镜子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嘭！”防护服像一只被触发的安全气囊，毫无征兆地瞬间膨胀，袁泽穿在外面的衣裤爆成了碎片，身边的物品也被挤开、弹飞，成了一只夸张版的米其林吉祥物，圆滚滚的身体上顶着颗小小的脑袋。
“淡定。”艾叶抬起头，看着脑袋快顶到天花板的袁泽，“‘标准壹型战术终端’首次‘着装’后会做一次防御测试来收集数据，再针对你个人情况进行优化，以达到最佳防御效果。”
话音刚落，防护服便以同样的效率瞬间恢复了正常状态。
“走吧。”艾叶做了一个“跟随”的手势，“不用带任何东西。”
看着艾叶的背影，袁泽目光闪烁，逐渐从犹豫变成坚定，既然过去已无可留恋，为何不选择无限可能的未来。
“咱们去哪？”袁泽走出了卫生间大声问道。
没等艾叶回答，他又突然折了回去。
这防护服什么都好，就是太薄太凸点，意识淫荡行为保守的袁泽暂时还接受不了自己的某个不雅之处以“浮雕”的形式曝露在朗朗乾坤之中。
“少年。”艾叶的目光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扫了袁泽两遍，最后停在中间地段，“口味儿挺重啊。”
“我又不像你，防护服外面还披装挂甲的。”袁泽腹诽道。
“本命红内内，嘿嘿。”他尴尬地挠挠头， “卫生间里就剩这个了，不穿点什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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