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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的后代呀,他知不知道,现在他的祖先,每天都会和我共进早餐呢?
送走了朱霸界,我还是挺高兴。一方面,我看到了一个纯情的少年;另一方面,我们公司现在同时操作两项业务,这是非常了不得的,代表着,我们的生意也即将蒸蒸日上。
那个剧,我好歹算是编好了。当然,我只写了个大致的纲要,有了骨头而已。血肉还要兄弟们填充进去了。
这一天,我把大家都叫到一起,商量和这个剧有关的事情。这部侦探悬疑惊悚推理剧,能否变得足够侦探悬疑惊悚推理,还是要靠大家。
今天大家来了都很高兴。因为对这帮古人来说,演戏,听起来是个挺新鲜的活计。
张楚瑶最后也出现了。她款步而来时,气色非常好,显然,也是对要到来的事情,非常期待。除了陈小三,大家都到了,看来,再过一阵,就可以说戏了。
然而,这里的其它人,张楚瑶都见过,唯独李世民和张楚瑶,俩人儿还是第一次见。
李世民是帝王,自然饱览古代美人,他睡过的女人比我见过的都多。但看见现代都市美女,他还是眼前一亮。估计心里面,已有惊为天人之感。唐代虽对外交往频繁,长安已有贵族穿着比较吸引眼球、略有暴露的胡服,可是和现代人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在小区院子里,日头是暖色的,风儿刚刚好。李世民就那么深情注视着张楚瑶。
古代的美女,开不开放,看露多少。现代的美女,开不开放,看穿多少。
张楚瑶站在院子这边,虽然没有太过暴露,但也算穿着奔放了。毕竟在大企业混过的人,如何把露出的肉体和掩盖的肌肤,调和成合适的比例,从容地颠倒了众生,是她所擅长的手艺。
我看见,身旁的李世民,竟然扭捏了起来,变成一幅初恋中学生,少年维特的模样。
李世民一手揉着衣角,低着头,慢慢走上前去,羞涩地问她道:“女子,你家住何方,年方几何,读的哪家私塾,可曾许人?”
我看着李世民那几乎能滴出红墨水的眼睛,心里叫苦不迭。这李世民难道是看上张楚瑶了?这,来一个展昭还不够,又来了一个李世民,二人一富一帅,再来个高的,凑成高富帅,召唤神龙,那就真没我什么事儿了。
张楚瑶一脸困惑,不知道这新来的古人姓甚名谁,是何方神圣。
我拉张楚瑶到一边,对她说:“这是唐太宗李世民。”
张楚瑶差点叫出声来,毕竟是皇帝,就好比过气儿的歌星,不火了,但影响还是在的。我做出噤声的手势,她才将将捂住嘴,但瞳孔还在无限放大着。
然后,张楚瑶打量着李世民,我也随他打量着。
李世民像是典型的秦人(陕西人),大脸方方正正,如果放大几倍就可以当麻将桌了。眼睛略小,由于找不到合适的梳头发的工具(这里没有唐代宫女给他服务),他的头发散乱着,披在肩上。他身材和陈小三差不多,略胖一点。上面穿着一身工作服,上面印着“每个有梦想的人都是牛。”下面则是一件牛仔裤,露两个大洞。这不是我虐待他,而是他自己撕得,他说:“这样凉快。”
张楚瑶微微摇头,对我说:“他怎么没有一点帝王之相?”
这下我就放心了,心里暗暗偷笑。我知道张楚瑶不喜欢草根阶层,那么李世民就没戏了。
我解释说:“是不是帝王,不就看那一身皮嘛,柴胡妞如果披金戴银,穿着富丽,那就是公主。公主如果整天烧火、劈柴做饭,那就是柴胡妞。”
张楚瑶点点头。这就好了,张楚瑶如果看不上李世民,那么什么都好说,我的情敌还只是展昭一个。
可是张楚瑶还是说出了让我充满不安全感的话,她说:“他这样披散着头发,裤子上露着大洞,还挺像个流浪艺术家的。”
听到流浪艺术家这几个字,我心里就没谱了。在我们这个年代,除了高富帅,妹子们最喜欢的,不就是这种带有一种浪漫格调的流浪歌手了么。
经过高考的洗礼、大学的荒废,还真能留下一点浪劲儿的人,就都去当留(流)浪歌手了。
张楚瑶说,李世民像个流浪歌手,而在我们的剧里,李世民还真就被安排为那个饭店里的歌手了。
李世民倒也不拒绝,他说:“以前都是听别人唱,现在终于自己可以唱一下过把瘾了。底层的感觉就是好。”
说得我们这些一直底层的人,心里都是泪。
张楚瑶去和展昭套近乎了。我走到李世民边上,先打趣地问他:“你是唱周杰伦的歌,还是梁静茹的歌?”
李世民流露出困惑的表情:“你社啥?这俩娃都四弄啥滴?”
我哈哈一笑,当然知道李世民对当代流行音乐毫无了解。我接着问:“那,你是唱李白的诗,还是杜甫的诗?”
李世民却又困惑地问:“李白杜甫都是谁?”
糟了,忘了这茬儿了,李世民根本不认识这俩人,那都是他孙子辈儿的诗人啊。
这时,苏轼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本来,他一直在和孙二娘探讨文学与人生。现在,听到我和李世民的对话,他却一直咳嗽起来。我不知他怎么了,便继续与李世民聊天,果断忽略了他。可是,他还是不停地咳嗽,我就纳闷儿了。
后来,我终于懂了,苏轼他是在暗示我。
我于是转过头,说:“苏学士,你是想让他,唱你的诗?”
苏轼微笑着点了点头。看来,咳嗽在官场上的作用,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早很多。
于是我默写了一首《念奴娇 赤壁怀古》,高中就背下来的,当然一字不差。从“大江东去浪淘尽“到”一尊还酹江月”,真可谓一气呵成。
苏轼也是很惊讶:“神仙就是神仙,就是不一样。这你都知道?”
我说:“当然。
可之后,我把这拿给李世民看,李世民却说:“看起来倒是不错,文笔挺好的。就是,这平仄格律都不对呀。”
这回苏轼怒了,说:“评我诗词的格律,你还嫩了点儿。”
我忙着出来打圆场:“老李,老苏,你俩别吵吵。这是宋代的词,老李,你还记着么,我不是给你们讲过历史么,对,就是唐代之后的宋代。那时候格律和你们不一样了,这是词,不是唐诗。”
李世民方才罢休,说道:“早社么,早社额就明白咧。这凑是下舅(九)流的东西。”
一听这苏轼不干了,表情变得异样。宋词之前确实低俗,经苏学士改革才高雅起来,李世民一句话轻飘飘把苏学士的功绩都抹掉了。
苏轼也怒了,喘了几口粗气,大吼一声:“你的贞观之治,根本就不是盛世。”
我目瞪口呆,一缕清风吹过,把李世民和苏轼的胡子都吹得翘了起来,像是大战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