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夜入断魂

典当业务,利润点薄,其余店面,不想精力集中于此,专门挤压,由此浪费自家时间。

夹缝中,‘三更当铺’经前期惨淡,渐入正规!

今天艳阳高照,又是个好天气。

明不悔如同往常,坐镇于当铺,与前来之人,相谈甚欢,尽心竭力,做好份内之事。

金之元宝,闲极无聊,跑到前堂。

观哥哥如常,生意有佳,元宝思量片刻,悄然只身一人外出游玩。

做好一单,无人进来,明不悔手捧茶盏,浅饮一口,清香随喉而下,内府滋润,通体舒泰。

呼,有人脚部急促,奔跑至前,面色有慌。

明不悔稳端茶盏,开口言曰:

“再急不在一时,少时喘息,再细细述来!”

“贵重有差,突兀消失!”

‘当啷啷’

脆响声里,茶盏触地,汁汤四溢,打湿地面,杯体滚动,几次方安。

“贵客甚急,吓我不轻,随我里转,给吾道歉!”

话出人动,明不悔快启侧门,身形越出。

猿臂轻舒,抓住来人,一前一后,走向堂后。

账房伙计,低声浅笑,掌柜有才,又要讹人不轻!

出前堂,入后室,二人脸色凝重,气氛压抑。

“究竟何事?不要太慌,细说,不急!”

额头汗出如浆,语气沉稳不变,明不悔询问来人。

“前刻,元宝小姐,自行外出游玩,属下等暗中保护,未敢懈怠1

过一转角,突兀不见。

众人急寻未见其踪,继续寻觅,差我前来,告知于上!

请令定夺!”

‘呼’

一口浊气喷出,明不悔连同来人,赶往事发之地,一路上稳住情绪,心思急转,念头丛生:

其一,仇家所为,借此立威。那么,当街斩杀,岂不快哉!

活抓元宝,借此要挟,有所要求。如此,当前危险不是很大,就看我速度如何!

其二,有人绑票。就非一人所为,必有同伙。就算赶到,于事无补,只能等候下文。

其三,行业竞争,现在的收支,远远不到程度,可以排除!

其四,劫色,最难的一种。具体之情况,亦只能到了再说。

其五,蓄谋事件,几天时间,耳边听到很多,均为幼童。

其上种种,应有预谋,同伙互应,否则怎会突兀消失,一定有人运用障眼之法。也就是说,就算已经赶到,早应人去楼空。

心急火燎,额头青筋爆跳,明不悔使劲的压住情绪,细细思索。

时间不是很久,二人赶到地点。

周围有许多人,如无其事的转悠,眼看来人,隐晦手势打出。

明不悔迅速拍手,示意无事,不会追究。

来回几次搜索,如同路上判断,毫无线索可言,明不悔心急,欲要发动人手,天翻地覆找寻元宝。

‘砰’

一人路过,擦肩有声。

二人互道抱歉,施礼各奔东西。

隐晦伸手,掌有纸条,书曰:

南门外,有人见,今日进出‘静心’,有些耐看之人,可能有关。

今日午时,相聚一地,共商!

吩咐属下,自行秘密打探,寻找蛛丝马迹。

明不悔故作慌张,语言混乱,脸带害怕东家责骂之窘态,一路小跑回到店里后宅,惹的周围认识之人,嘻笑不已,认定会被东家责骂!

“意欲何为?”

金家满贯,额头有汗淋淋,打湿前胸,神态故作稳定,问于冥一。

“暂时无法,只有一线可见,晚上观察一番,另行定夺!”

“如此甚好,急眼于解决事情无用,反令人阵脚大乱!

按你说之去办,不用问我!”

满贯心在嗓眼,做缓缓而谈。

“咦,观叔不甚急切之样?”

“胡言乱语,我能不急乎,有你在,何用我哉!

有事,先行一步,狗的白!”

言毕站身外行,体胖如山,整体肉层似饼,层层叠叠,忽忽扇扇,好生让人胃口尽失。

屋内仅有一人,明不悔深吸一气,口中轻喝“来!”

话音未落,一团黑影,瞬间出现,跪于地。

“你去南门,细心查探,此次,不容有失!”

“得令!”

黑雾四散,人影消失。

……

之城‘静心’,南有‘断魂’,谷如其名,埋葬逝去生灵之所在。

月儿斜挂天际,洒下片片光辉,给予光明,路径此地,然惨白如霜,尽显阴森。

乌鸦巧站枯梢,叫声追魂夺魄,眼蕴绿光,四下游走,探寻兴趣之在。

坟头无数,或高或低,新旧互混,有整有残。有之墓体富丽,碑文高耸;亦有低矮破损,枯草凄凄;更甚者,坟开棺露,尸骨散落无章。

枯骨惨淡白茫,使人害怕,不时有小虫,出没于各个空洞,蜿蜒爬行,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破败谷碑,‘断魂’二字,鲜艳如血,深刻其上,入石三分,笔力虬劲,不知哪位文豪所为!

乌鸦坟茔枯骨现,世间哪里存乐土!

明不悔,全身黑衣保护,融入四周景物,隐见二目有彩,自细细观察,做着判断。

‘啪’

石子天降眼前,激起尘土小片。

随着石子落地,一个黑影模糊出现,距离三米停顿伏身于低洼,掩盖身形。

“咦,能知玩笑,进步很大哉!”

明不悔诚心称赞,黑影翻滚,内心极其不平。

“就是此地?”

明不悔没有继续发难,轻声问询。

“应为此处?”

“嗯?不确定乎?

余心有鬼乎?

自导自演乎?

咦,何为自导自演?

奇哉怪也?

吾莫非中邪乎?”

“乎,乎,乎。

许否我帮你,一了百了乎?

同意乎!”

“听此称呼,感觉诡异也?”

二人轻谈,勿忘正事也?

月儿突然瞧见,妹儿出现远边,脚下如风追赶,此地瞬时间漆黑一片。

乌鸦夜鸣,如哭如泣,使人心底发寒,悄然间集体无语,身形如风,游鱼而走。

谷内突然一片沉寂,悄无声息,安静之过,让人不明所以,却心惊胆寒。

夜之子时,阴气正盛,斜阴容易入体,中招遍体冰寒,众皆规避。

明不悔、黑影,不约而同,悄然起身,借助树木岩石坟堆,身体入黑色地带,灵猫无声,进入‘断魂’。

离开茶盏功夫,接连不断出现黑衣之人,悄然尾随,消失于无尽黑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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