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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早就知道是赵启了。”郑翊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
“早就发现了。”张岳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整个人舒展开来，“破绽百出。”
“说来听听。”郑翊有些好奇，反正他是完全没看出来。
“你和他也就见过几面，发现不了很正常。但我天天和他待一起，想不发现都难。”张岳带着轻松的口气说，“首先是你们这些带指环的新人的出现。我发现，每个都是赵启亲自接待的人，以至于一开始我还以为整件事就是他弄出来的。但后来几次试探发现他完全没有发现这规律，于是我就知道幕后指使不是他。但点明这个规律以后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应该有点关系。”
稍作停顿，张岳接着说：“然后就是第一次见完你，回去的路上发生的事。他在回去的路上抓了个带指环的。”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郑翊回想起当时赵启接电话时确实有轻微喘气。
“我是想不到要多好的运气，才能在路上偶然发现一个准备抢劫的带指环的新人。我估计他八成就是用指环感应到的。”
张岳说出自己的推测，“我问过另外两个人，他们都会对其他指环有或多或少的感应，应该是根据精神力强度决定的。但赵启自己似乎找到隐藏的办法，其他指环持有者发现不了他。”
郑翊想到自己那微弱的感应能力，有些惆怅。
“再有就是他给我的口供。他说把劫匪指环摘下手指后，劫匪就变成白痴了。这是一个大疑点。我是第一次听说异武会认人体部位的。根据科研院那些呆子得出的理论，异武从来都是计算与大脑，也就是精神力发出地的距离，来确定宿主位置的。仅仅是摘下指环这么小的移动，相对位移绝对是在误差允许范围内的，不然你们不是一挥手就得变成傻子？”讲到这，张岳不禁嗤笑出声，“而且之前几个人都没事，就赵启抓的那个有事，这就够让人怀疑了。”
“还有守指环的人选，我派罗天去主要防的不是黄万事，我的手下可没金贵到连个黄万事都要怂。主要是怕赵启突然想去劫指环。”张岳没说的是，真正怕的是他手下认出赵启，那就难办了。罗天毕竟是众神殿的，不会像底下那些人一样八卦个不停，把这事闹大就不好了。“事实证明这是个明智的选择。在我告诉他是罗天守的时候，他没有吐槽，而是沉默了。八成就是在想新的方案。”
“不过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真的想到办法劫指环了。简直不可思议。”张岳微微摇头，完全想不明白赵启怎么可能设计出这么高级的方案，虽然这个方案仍有两个小漏洞。
“但这方案有两个无法避免的漏洞。第一，那个黑色屏蔽图腾的来源。看到图腾的时候我就知道有问题了。你或许不知道，屏蔽图腾只有科研部的一个呆子，还有一个非法组织的铁匠会做，产量极其少。上面倒是定期会和那边的人换一些，但量也不大，我们这些干部也就偶尔能领几个，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大部分人都知道，但其实有个算是公开的秘密很多人不知道。那些黑色图腾都有编号，用精神力可以感受到。我当时记下编号就立马销毁了证据。昨天一回去就托人查了，果然是分配给赵启的图腾。”张岳有些无奈地耸耸肩。
“其实吧，最让我肯定的是下面这个。”张岳突然转移话题，“你那个关于质量守恒的问题可以回答你了。质量确实增加了，但增加的不是人，是指环。”
“指环？”郑翊摆弄起指环，并没有什么感觉。
“你们似乎感觉不到，但那指环确实有重量。普通状态十斤一个。”张岳说。
听完解释，郑翊突然回想起那次秤体重时的场景。他重了十斤。
“但是，你当时不是有两个指环吗？怎么才重了十斤？谎报体重？”
“没有。我实际上只有一个指环，另一个是假的。我不是说了赵启那次去是为了指环吗？故意把黄万事逼到指环旁边，然后让我套个笼子。再引诱黄万事把玻璃打破，接着拿准备好的假指环和柜台里的交换。完全料不到这是他想出来的计策。”张岳带着赞赏的口气说，“要不是我提前过去盯着，他们指不定要把另一个指环也拿到手。”
然后张岳又说了几个疑点，郑翊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待到张岳说完，郑翊才说出疑问。
“所以，既然你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去抓他？”
“证据不足。”
“这根本不是问题，你要是真想收集证据，现在都能装一箩筐了。”
沉默。
“我们是朋友。”张岳说，“你知道的，我们是朋友。”
郑翊在等待下文。
“他只是一时糊涂，本心是不坏的。我和他相处这么久，我明白他的。”张岳接着说，“他当时不也没对你下手吗？他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把那个劫匪弄傻了。你们抓我的时候有管我有没有犯事吗？而且这种危险品就应该控制起来。”郑翊反驳。
两人对视片刻后，张岳败退，收回目光。
“我以权谋私可以了吧？”张岳最终承认了。
“所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郑翊敏锐地注意到张岳应该有事找他，不然也不会告诉他这些了。
张岳边点头边说：“确实有事找你帮忙。我希望你能帮我把赵启拉回正道。”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郑翊是不想去做这些麻烦事。
“他是嫉妒，而且嫉妒的是我，这你应该知道。”张岳看起来有些落寞，“如果我去劝说，一定会留下隔阂的吧。”
“我去就没事了？”
“我已经设计好了。你只要去打倒赵启，把他指环强行抢走，然后和他嘴炮一通，告诉他你会给他一个机会，不把这件事告诉我，最后再把那些指环上交给我就好。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张岳在看见郑翊突然紧锁的眉头后，轻轻摇晃手中的铃铛。
呼——，长出一口气，静下心来，郑翊继续说：“你那个铃的效果好像不怎么好了。”
“一开始你中毒不深效果当然好，现在过了这么久，精神污染自然越来越重了。也幸亏你没经常用那个指环，不然现在应该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了。还有，那东西的等级应该不高，你只要稍微自我催眠一下，告诉自己我刚刚说的是玩笑话，或者直接无视就不会引起反应了。”张岳给了一个建议。
“我不喜欢骗自己。”郑翊晃晃脑袋，把最后一丝被强迫引起的欲望赶走，“所以，如果我到时候舍不得给你怎么办？”
“我会亲自抢过来。”
细想一下，似乎没什么不妥，这个计划很完美。但是。
“为什么不找你的心腹去干。比我这个外人好多了吧。”
张岳盯着郑翊看了一会儿，然后咂咂嘴，犹豫一下后，说：“嘛，那个，其实，我只有赵启这一个朋友。”
郑翊有些惊讶，眼睛连眨数下，然后俯下身子，双肘压在大腿上，饶有兴趣地露出微笑。
端起茶杯再次抿了一口，说：“和我想的好像不太一样。”
随后，张岳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和赵启所言大相径庭的故事。
PS：
这章解释了一下前面一些疑点，和一些看起来像bug一样的东西。我是个设定党，会尽力让设定合理严谨的，不会出现一些弱智设定。有些情节我也想了，但懒得说，或者不适合出现，比如细心的人可能会想，赵启为什么会让那个劫匪变成白痴？因为他强行抢夺了那人指环的控制权，导致精神波动回流到劫匪大脑，损伤精神。那么为什么后来在仓库那里偷的指环没事？这是因为指环离主人很远，反馈过去的精神波动会大大减小。还有，有人可能会以为赵启的指环就是劫匪那个，其实不是，是他自己的。劫匪那个他并没有拿，因为把人搞傻了让他有些心虚，所以就没拿指环了。诸如此类设定我也会想，但可能不会在文中提到，所以要是有书友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以留言，我会回答。当然，本人能力也有限，以后难免会出现纰漏，希望有发现的书友能帮忙指出，我会尽力完善。
突然想谈谈剧情，所以就说两句。话说作为理科生果然就该好好写公式吗？我感觉写小说真心难啊。本来就不太擅长写作，只是一时兴起就开了本书，写出来的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诶。写了这么些时间的小说，感觉已经把我的会的全部掏空了，真是尴尬。不过我也会继续努力就是了，希望能有所进步吧。好了好了，回到剧情。郑翊出场这么多章了，虽然戏耍了别人几次，但事实上是个战五渣，一直被吊打，异武这么多章也没用过，所以本来决定下章扬眉吐气一回的，但一不小心就水过头了，估计要等到下下章了。所以各位等着吧，下下章吊打赵启，敬请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