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斗为儿戏乎?

第二日,两人收拾了个妥当,出了阁楼,才发现竟是在最边上,只是几步,就让那小厮从后门给带了出去。云衣不禁是有些遗憾,他还以为可以在这园子里游玩上一把呢,不想这团练如此小气。

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不然蒋忠的面上须不好看,也连累了他去,毕竟蒋忠也算是投奔了那张团练,为了兄弟的前途,他忍。

虽然那些人的态度上有些轻慢,对于此云衣颇有微词,不过在士卒上,给他们选的,却都是那些精锐之士。不管是列阵,枪棒,还是气力,都是在水准之上,无那歪瓜裂枣的在其中混日子。

很是费劲的挑了一些好汉,一一将他们打趴下了,使其心服口服之后,便带着他们离了那军营之中。

他们没有马上去找那施恩,先是在快活林不远处买了一处院子,每日喝酒吃肉,同时也是狠狠的操练了士卒一番之后,才去寻仇。

这一次,却是不能如同之前那般没有一个章程了。这不是寻仇,这是要将那快活林夺了过来,那便不能来暗的,一切得光明正大了来,不然,众人不服,有了那么一个空壳子,那么快活林就不是快活林。所以,云衣他们寻了一个教书的先生,写下了一封战书,下书:金眼彪施恩乃是不义之徒,天人共诛,然后一一的细数他的罪过,就算是没有的,也要以一个莫须有的理由给安了上去。之后,便是约战的时日与地点,其中的因果赌注可谓是一目了然,基本上绝了他人插手的地方。

再有大把的银子洒下,那经了书生润色的战书,在施恩未曾接到的时候,便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了。

那金眼彪纵横孟州道多年,那里有今日的热闹,且他也是颇不得人心,竟是一个帮着说话的也无,一个个的,都是看着好玩,就差了落井下石了。

不提施恩听了这些之后砸了多少东西,单单是他的父亲老营管便将其唤了过去,臭骂了一顿。而他的后台,孟州城中的另一个团练听了,也是暴跳如雷,砸了多少上好的瓷器,才息了火。本有心不理这事,却不舍快活林那些供奉,忙将施恩叫来训诫一番,也拨了些军士听用。又使了种种方法,若不是那张团练那记得族侄或是说银子,暗中扰了一些阴私权谋,云衣两人怕是等不到决战之日。

好在云衣两人选的日子不长,没有让他们有太多的准备,不然,他们怕是会去江湖上花大价钱招上一些好汉来吧。

决战的日子到了,虽然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但是,在平民看来是热闹,商人看来与他们的利益相关,而孟州城中的大小官员看来,那便是两个团练之间的较劲,因而也来了不少。

这小小的一件事,那怕是决定了快活林的归属也是小事,却吸引了整个孟州城的注意,当事人,怕是没有一个料到的。不过这也是好的,起码现在不只是云衣两人之事,他们反而安全了不少,那张团练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出事的,这关乎于一个面子。

人山人海,都是聚在了周围的小坡子上,而视野开阔的,也有那一些轻纱围了,那是富贵之家的妻女来看个热闹,不愿人打扰了。

在这众多坡地中,却是在中央有一处平的,而施恩与云衣两伙人便在那里对峙着。只是他们不能动手,只是因为,张团练与施恩的后台跟在一中年文人后头,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便知是他们的上司。而那中年文人在方才说了,兵者,不仁,不可枉动了刀兵,亦不能伤及了他人的性命。

这话一出,几乎让他们面面相觑,不动刀兵,不伤性命,还比斗一个什么?

在沉默中,云衣到底是穿越的,知道在后世那一种体育的说法,便强压下了心中的不快,抱拳道,“大人,在下有一法子,可全了大人的仁心。”

“哦,不知是何办法,且速速道来!”

“可将众人分了三伙,其中一伙便是斗那军阵之技,只是刀不出鞘,枪裹上布,不使伤人,二是单打独斗,三则是耍上一通武艺,让众位大人评评,谁好些?三局两胜,最是公平不过,不知大人之意如何?”

“噫,这不是军中相戏之法吗?倒也是好的,便依了你们就是。”

那中年文人略作沉吟,便应了下来,走到了一处地方坐下,自有人殷勤伺候起来。他留下的小厮,则是在指手画脚的让人动起手来,收拾了刀枪,又选了人,装模作样的说了感激那文人的废话,才真个开始。

打了头阵的,便是云衣,这头阵可谓是相当的紧要,关乎于之后的士气,只能赢,不能输了。云衣与蒋忠一伙,在单打独斗中,最是有把握的,便只有云衣与蒋忠了。在他人看来,他们以蒋忠为首,为首者自然不能轻动,便只能让云衣先出手,不过对付施恩,云衣还是没有压力的。

只是待施恩一伙出将之时,出的却不是施恩,而是另一人,这不由让云衣两人的眉头俱是皱了起来。

那人如何,看一旁的赞叹之声便知,不是一个好相与的。着了一身的厚皮甲,使了一偏门的兵刃,链子锤,只堪一握的柄上,一头是海碗大的铁球,另一头则是儿臂粗的铁链子,有丈许长,缠绕在他的手臂上,着实骇人。兵刃凶恶,这人的面皮倒是白净,生得好看,似那儒将之流,最得看重。

这人是黄团练使的心腹手下,他竟是冒了施恩手下的身份,端的不要脸皮。只是,此时已经容不得云衣退半步了,便当先扯出了挂在腰间的刀,普普通通,就是一把普通的刀。他是有些后悔的,怕那些官吏看上他的宝刀,便不去使,却是不当了,只是哪有临阵换兵刃的,只能将就了。不过如此也是好的,他对于那些官吏的下限,对好东西的贪婪只有低估的,不用,少了麻烦,只是不全情谊罢了。

如今,只能尽全力一搏了。云衣的心思是千回百转,但是这诸多思量只是那么一瞬间,便已经明了。不待他人来攻,拖着刀便几个跨步,冲了上去。

“铛!呼!”

两声作了一声响,那人的武艺,出了云衣的意料。已经接下了那呼啸过来的锤头,才有那声音过来,和那兵刃相接的声音作一块了,可见,那锤头何等之快。不仅是锤头快,其中含着的气力也是不小,云衣只是一碰,便退了几步,手里发麻,几乎握不住刀了。

当然,这也是云衣有心试探,用手中刀去硬拼锤头,不吃亏了才怪。也好在那人也是一个学艺不精的样子,不然,那一锤头下来,云衣的筋骨也要断上几根,更不要提手中的刀,怕是成了碎片都难。

云衣摸清楚了那人的路数,虽然知道他学艺不精,但是也不是只凭着武艺便能对付的,便沟通了胸前的五鬼图,借其中之力,来败这大敌。

之后是有惊无险,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使五鬼现行,用其中的愿力却是无碍的。那人相当于一个人打五个人,而且这五个人还都是与云衣相当,便只有输这一条路。不过那人的招式让云衣大开眼界的同时,也是让他吃了苦头,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链子捶使出了百般花样来,还是在云衣的怪力下不得不服输,那人倒是有些风度,输了之后,也不纠缠,只是一拱手,转身便走了。

“啪啪啪……”

震天的击掌声,这却是没有让云衣有半点的高兴,反倒是心里起了怒火,他是那戏子,耍猴的吗?

面上沉郁,忍着提刀杀了他们的想法,冷哼一声之后,如同那人一般,转身就走。也不去和蒋忠汇合了,毕竟他那里多是一些官员,去了,不得不应酬,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便是紧接着的军阵厮杀也没有了兴致,对于胜负,忽然的也没有了争胜之心,只觉得不过如此。

云衣一个人的离去,对于在场之人没有半分的影响,虽然他是胜了,但是之后还有诸多的精彩呢?谁顾得上他。

来时欢声震天,去时无人问津,不过茶凉而已,不禁感觉着世事颇为奇妙。他也没有了那些介怀,不由得又是反身回了比试之地,当然,这时已经挤不进去了,只能在外头看着。士卒间的比试已经完了,平手,毕竟限制太大了,而且,这些人也是如同他们的上司一般不分上下的,对于这样的结局,也不感觉着惊讶。

“呵呵……”

云衣却是想笑,他们这些努力都是什么了,原来不过是那些达官贵人的游戏。在心中隐隐有了揣测之后,果然,在蒋忠与施恩各表演了一番武艺之后,不出意料的,平手。

这便是所谓的人脉与关系,不过事情总是有一些会出乎于意料之外的。那个中年的文人明显的不想要这结果,便说了一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里有什么平手,你们就再比试一次罢!”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山呼海啸的声音,却是众人的情绪被挑了起来了,如此,便没有住手的道理。

果不其然的,施恩受了重伤,在蒋忠手下只是撑了几十回合而已。那伤势比之前的更重了,怕是要养上一两载,好不好还是两说。但是,施恩完了,蒋忠的仕途之路也是完了,他毕竟是将在场的都得罪了个遍,就算是张团练使,也不如之前亲厚。余下那一个不曾得罪的,却也是害得他如此之人,还在那里大笑道,“好一个凶恶的忠仆,却似那门神一般!”

“门神,蒋门神……”

忠仆,这两个字便将他摘了个干净,也不会去庇护蒋忠了,虽然有门神之说,但是有多大的用处,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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