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客车整齐的排列在厂门前。车表已经斑驳,车门上的数字只能依稀看清楚。小青和大军在众车间行走着,希望找到些线索,然而一无所得。
大军开枪打开了大门的锁,两人一步一步推开大门,大门又高又沉,遮蔽了从外面看它的眼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诡计。云虹从无人机上看着这一切,大门一开,她便操纵无人机飞了进去。地上四处都有尸骨,从院子里到生产间都是。主控室里凌乱不堪,电脑和屏幕也都毁坏了。
最后大军和小青来到了冷库前,用力搬开旋柄,冰库门打开,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两人掩鼻而退。等臭气散了,两人进入冰库,里面一具尸骨。地上用刀刻着一句话:情况都在这个光储卡内。两人捡起光储卡,又四处搜寻了一遍,就回去了。
大车继续在行驶,小青把卡插入了读卡机。屏幕上出现了视频:
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对着屏幕说: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把我知道的记录下来。我们部队到这里后,被要求取下武装进入厂区,接着大门就锁起来了。生产车间还在加工生产,我们进入仓库待命。一刻钟后,我们有四个人突然发狂,开始咬人。被咬的人十五分钟后,又开始去咬其他人。我们抓住了一个发狂的人,在实验室分析中分析她的血液,发现感染了一种变异的狂犬病毒,电子显微镜下分析病毒的结构是人工改造的狂犬病毒,扩散极快,而且是百分百白的致死率。我们尝试在这间厂里寻找狂犬病毒治疗血清,但是一无所获。我把监控室的录像都放在了这张卡的后面。外面还是有各种脚步声,而这里好冷,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接着是监控摄像头各种角度拍摄的录像:人们发狂咬人,被咬的人一会起来也发狂;正常的人逃来逃去,发狂的人追着不放;最后一段视频,一个西装革履戴墨镜的人登上了直升机,直升机飞走,慢慢融入到蓝天里。
看完视频,三人都觉得有问题,有个阴谋,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晚上云虹吃的很少,小青问:
“怎么吃的这么少?”
“下午看了那些画面,吃不下去。”
“我给你讲个兔子的故事吧。第一天,小白兔去钓鱼,一无所获。第二天,它又去钓鱼,还是如此。第三天它刚到,一条大鱼从河里跳出来,大叫:你要是再敢用胡萝卜当鱼饵,我就打你。”
云虹微微一笑,道:“我不吃胡萝卜。”
“那你还是多吃点晚饭吧。”
“好的。”
大军听到笑话也笑了一下,张开嘴看着他们,露出洁白的牙齿,突然觉得有一点点小尴尬,就收拾好自己的碗筷,去驾驶室了。
次日早晨,三人醒来后发现外面的景色已经变成了平原。中午,车从高速上驶离,进入省道,然后穿过林间小道停了下来。小青和大军对比着几张地图,看来看去。小青说:
“我们根据路上的标志开,这里应该就在指挥中心附近了。为什么周围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地图出问题了。听我太舅爷说,以前的人,有卫星导航可以准确知道地点,现在这些卫星都失效了,地点的经纬度就是一个无用的数字啊。”
大军道:“这可怎么办?照片里这些伪装的旅馆、大厦都找不到,这些地标找不到,怎么能找到地下指挥中心。”
三人开着车在附近转了几个大圈,车里载的十四架无人机也飞出去寻找,但一无所获。傍晚,三人坐在临街商铺的二楼顶,看着落日,晚霞把他们的脸染上了一层金黄色。太阳落下很久,余晖才慢慢消失。三人仰望满天的星辰,大军起身道:
“我有办法了。”
大军回到车上,从带来的箱子里取出一个棕色的半球状物体,放在车上。小青问道:
“这是什么?”
“这是星光导航仪。人类很早以前就用天文方法在大海里导航。而这这种星光导航仪,就是利用行星的位置和时间,算出所在的位置。这辆车原型是洲际导弹发射车,有精确的原子钟。我查过,现在这种车的并没有去掉原子钟。这样我们就能知道当前的经纬度了。”
“你真厉害。”
“我只是对军事懂的多些。”
三人摆弄好了星光导航仪,开着车驶往目的地。一会儿功夫,车停下来了,里目的地不远了,但前方都是水。无人机拍到图像也是水。三人都很诧异,但时间有些晚了,决定第二日白天,再看清楚是什么地方。
次日早上,三人站在车顶。一片湖面出现在眼前。无人机传输来的图像看,是一个直径三公里的标准圆形的湖,湖中心是一个直径两公里的深潭,边上的湖水颜色浅些,中心的湖水颜色深些。大军心中一沉。云虹觉察到大军的脸色变了,就问道:
“怎么了,大军?不舒服吗?”
“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这里应该被摧毁了。现实一个核弹炸出一个大坑,然后接着另一颗核弹在坑中心再爆炸,应该还有一颗接着在中心爆炸。这样就把在地下的指挥基地摧毁掉了。”
“那好多人都死掉了。”
“嗯”
大军整个上午都怔怔的,不爱说话。中午,小青强把他拉倒饭桌边,道:
“先吃饭,吃饱了再想。”
小青看着大军不动筷,继续道:
“世界上只有一个核心密钥吗?”
“不是,有很多。”
“既然有很多,那我们去取其他的。其他哪里还有?”
“我不知道。我记得核潜艇上有,因为需要它来发射核弹。”
“核潜艇?现在的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吗?发射完导弹后,执行完任务,它们应该会回家的吧。他们的基地在哪里?”
“舟山有一个。”
大军眼前一亮,心底燃起了一丝希望,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云虹问:“我们怎么去?”
大军低头边吃东西,边出神,没有理云虹。小青答道:
“登岛得坐船。”
“说不定有桥通到那里。”
“桥可能都没了。”
大军突然接话道:“对,得坐船去。”
午饭后,车行在江边上,朝下游开去。车上的十四架无人机都派了出去,寻找江两岸是否有堪用的船。车开到武汉,无人机有了好消息:在江对岸的船坞里发现了一艘大型的坦克登陆艇。不幸的消息是:一路走来见到的过江大桥都是断的。
小青道:“没有大桥,也可以有隧道啊。我们找找隧道吧。”
很快三人在附近找到了过江隧道。隧道门紧锁着,三人商量后,用钢索连上车和隧道门,用车硬生生把门拉开。隧道内积水很高,车开不过。三人又在附近找到泵房,用车上电源供电,抽了三十个小时,才将隧道积水抽干。三人担心车开到一半,隧道漏水,车无法通过,就决定观察一晚,看隧道会不会再积水。
次日早晨,车驶入了隧道。为了安全,车前后一百米处各飞了一架无人机。车行了几分钟,无数只老鼠从右向左窜过,车随即停下来等浩浩荡荡的老鼠队伍。五分钟后,老鼠的队列才消失。小青道:
“我记得一本书说写道:人类灭绝,世界毁灭后,只有两种生物最有可能活下来,其一就是老鼠。”
云虹道:“老鼠样子好丑。我们开快点,不要再看到老鼠了。”
车速比刚才快了些。前方的无人机突然发出警告,三人观看无人机传来的图像:一股黑烟冲了过来。接着无人机失去了图像。大家都紧张起来,都在推测无人机遇到了什么。忽然一阵黑烟冲向车来,接着黑烟卷住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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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初稿,待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