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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我要留在这个村里,玛利亚的父母甚是高兴。跟始林之前说道的热情好客一样,他们并不反感我在他们家,反倒是很高兴。
“人多,家里才会热闹点嘛。”这是他们留我下来的理由。
好在没有被拒之门外,虽然我觉得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也很低。总而言之,今天已经够累了,先上楼好好休息吧。
那么多事情竟然都发生在同一天,在艾利普镇遭暗算,空月的死以及与艾茜三重的离别。“啊,太疯狂了,”我唠叨着推开了房门。月光透过房间的窗户洒在了床铺上,落在打着鼾的大叔身上。
“喂喂,这算什么道理。”我看着眼前的情景犯了难。始林那过于庞大的体型将整张床占了个遍,那张小床根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可现在,玛娜女士和布兹老爷子早已就寝。对了,还有隔壁的玛利亚,可我不想在今晚再麻烦她了。
在椅子上凑合一晚吧,就一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我拿起放在柜子上为我准备的小毯子,然后坐在了四方的背椅上,将毯子铺开,尽可能地覆盖住全身。
就这样,就这大叔的鼾声,我迎来了在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晚上。
睡得很香,倒不如说在神殿的那次环境太过恶劣,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揉着惺忪的睡眼,我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可我明明是在椅子上睡着的啊。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在左边的墙壁上,钉着一封大叔留给我的纸条。
致小鬼:
大叔我先走一步了,昨晚将床全占了真是不好意思,你现在就好好休息吧。毕竟对你来说,昨天发生的实在是太多了。我知道,你不擅长离别,所以大叔我这才不辞而别,别生气啊。最后,给你的硬币别丢了。还有最后的最后,玛利亚是个好女孩,好好珍惜哟。
一个正在旅行的八卦大叔
真是爱挑简单的事情去做,谁要你管。虽然嘴上不依不挠,我还是掏出昨晚放在口袋里面的硬币,盯着它思绪了久。
“在我打败神之前,可别死掉哦,”我捏紧了手中的硬币,对着早已远去的大叔说道。不过想找个好点地方放起来,可再这么找也找不到绝对让人心安的地方。
“咕噜咕噜,”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声。只好先去吃饭了,我这么想着,将硬币放在了房间的柜子后,下了楼。
“诶,终,你起床了?”玛利亚正用毛巾擦拭着双手,听到了动静,抬头看着我。
“你的早餐放在桌上了,快去吃吧。”她指了指厨房的桌子,那上面摆着黑面包和白粥。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饿,比起吃早饭,我更想早点去教堂确定下我的工作。
“玛利亚,你知道教堂在村子的哪个方向吗?”并不是熟悉村子位置的我,打算好好向玛利亚请教下。
“教堂啊,”玛利亚迟疑了一会,然后指着门外说道,“从店里出去,左拐穿过两条街后,看得到最高的建筑就是了,很好认的。”
“那我先行一步了,”既然问好了位置,那就事不宜迟,赶快行动起来才行。
“那早餐呢?”玛利亚还是想喊住我,“哪怕带个面包过去也好啊。”
不过回答她的只有终的一句 “回来再吃,”还有店门口的铃铛声了。
“终先生,真是的……”玛利亚失望地低头玩弄着手指。难得她早早地起来亲手准备的早餐,可最后终一口都没吃上。没办法,玛利亚只好将食物收好,准备去迎接早上来买面包的顾客了。
这个村庄虽然地方小,不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清。反倒是因为地方小,才显得热热闹闹的。
一路上,不知名的大婶和大叔们都在向我问好。的确,他们对外来者很热情,并没有怀有恶意。没费多少功夫,我便抵达了教堂。
相比于村里其他干净的建筑,这座教堂实在是破旧不堪。
这也称得上村里最好的建筑?我对此十分质疑,倒不如说是最高的建筑,这才更为贴切。
我站着叩了好久门,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人回应。
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想法,既然没人来,只好亲自去找了。
“吱呀,”我推开了沉重的木门,走进教堂,却被铺天盖地的灰尘迷了眼。这到处都散发着浓厚的腐朽的味道。“不是说好的有一名老神父的在打理的吗?”我用袖口捂着口鼻,轻轻踏过随意翻倒在地的桌椅。
“有人在吗?”我朝着大厅喊道。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回旋,最后又传回到我的耳中。“怎么会没有人呢?”我稍微有点生气,虽然仅仅是一点的程度,但是我还是生气了。扫视着这个大厅,我这才发现左边角落里有一扇之前不测注意的小侧门。
带着一丝希望和气恼的情绪,我转开了侧门的把手,打开了内室。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极其标准,极度教科书式的糟老头的房间。
昏暗的光线,只有半杯的水杯,整齐叠好放在床位的衣服,以及弥漫在空气终被称之为老人味的腐朽的气息。
而我们的老神父还躺在床上,微微张着嘴,做着与上帝交谈的白日梦。
说实话,我被打败了,彻底的打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叫醒他,还是在旁边等他醒来。
不管怎么做似乎都不太好。
正当我在原地转圈纠结的时候,老神父总算是察觉到了有外人进来,睁开眼了,有手指着我问道,“我说,小伙子,教堂今天可不开放。”
虽然我想以“其实,根本就没有开放过”作为回答来反驳他的。但是,为了我的工作,也只好先忍耐下来。
“神父先生,”我尽量地以毕恭毕敬的口吻说道,“我是暂时住在村里面包房的旅行者,名叫终。今天我来,是希望在这得到一份工作。”
我们的老神父总算是明白了终的来意,恍然大悟地摸了摸自己早已稀疏的头顶,“想成为神父是吧。的确,这里好久没人来了,因为薪水很低嘛。”
“薪水没有问题,能保证最低限度的吃喝就行。”听到这,我感觉这份工作有戏,毕竟这里没人打理。遇上上门且不在意酬劳的人就少之又少了。
老神父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眯着眼盯着我空荡的双手,叹了口气。“我说,你今天就回去吧,明早再来。”
抱歉我的脑筋在这种时候就转得很慢,我这是被炒了吗?不对,我根本就没当上,何来被炒鱿鱼之说。
“没没没,只是今天的你没合格罢了,”老神父端起还剩一半的水杯,喝了一口,“面包店的小伙,明天赶早再来,记得带点面包和牛奶过来。”
原来,这位老神父并不是不想招终当自己的继承人,而是不满终两手空空的来见他,所以叫他今日离开,明早再来。
“果然还是不开心,”我合上教堂的大门,带着一种好气又好笑的情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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