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祈连生,是个上班族,因为一些原因,我家里住进了两个女孩子,加上自己现在我要负担起三个人的生活费用。
“为什么会有要听〇〇的话的既视感?”
叶梓懒洋洋地从被窝里伸出了手向我作出了挥手的动作,看样子她并不在意住在我家白吃白喝,一边本应该来杀我的乐园信徒红绫现在彻底沦为了家里的保姆,当然,是被我逼的,这家伙自从论外事件之后对我产生了阴影,老实的我几乎要忘记她原本假小子的模样。
为什么她们在经历乐园事件后还能保持这幅没事人的样子啊,我这里可是时时刻刻在担心会不会哪一刻我就嗝屁了。
“上班了,叶梓记得看家,不要到处乱跑。”
“好哒!”被子里传出叶梓沉闷的声音。
真好,我也想窝在被窝不出来,自从叶梓红绫来到我家,我就只能睡在冷冰冰的客厅里。
说起来,自从被梦境中的乐园教会驱逐出去后,我就没再做过梦了,这对于多梦的我来说是不正常的,在那之前,我几乎每晚都会做梦,有段时间我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这也是为什么我碰上乐园教会这种超乎常理的事物后还能保持冷静的原因。
和我在梦境里死亡的原因有关系吗?
假设梦中的自己是一个精神意识的具象化,那么我在梦境中是处于死亡状态的,按理说现实中的我应该已经是个植物人了才对,而且,乐园教会的信徒都是在梦境中引发奇迹的,叶梓说过奇迹对未成年的反应最为强烈,青少年的精神此时正处于最旺盛的时刻,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奇迹的与一个人的精神力强弱有关,甚至,奇迹本身就是属于人类自己的力量,而不是乐园教会所说的是乐园祈祷获得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有些惊到了,之前查阅古籍的时候看到过,古神会通过心灵引导的方式传授给人类他的法术或者知识,古神与人类的精神层次相差过多,只有能和古神沟通的人类才能被神明征召并进行”奇迹引导”。
神明,真的是存在的吗?
「主教说的末日是真的」叶梓的话再一次在我耳边回响。
「乐园即是真理」
是的。
「只有乐园才能带领人类」
乐园万岁!
「你无法抗拒乐园」
乐园无所不能。
“连生?祈连生?”
脸上的痛楚把我拉回了现实,琉璃姐正掐着我的脸,脸上尽是不高兴。
“还打不打卡了?都站这儿两分钟了。”
“我在想该用什么姿势打卡比较帅。”
“搞事。”琉璃姐捶了我一下,率先走进了公司。
“快点儿,等下就要开会了。”
“马上!”
我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为刚刚的事后怕不已,如果不是琉璃姐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会怎么样?
“总觉得你今天心绪不宁的样子。”
会议结束后,琉璃姐伸过手来想摸我的额头,我避开了,老实说,琉璃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莫名的热心,让我有些尴尬,虽然她本人并不在意。
“发生了什么事吗?”
面对总是对我很好的琉璃姐,我不知如何开口,我刚向她如实坦白吗?琉璃姐会相信我的话吗?
“那个,琉璃姐,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和我的踌躇不同,琉璃姐只是稍微一思索便向我回答道。
“这个嘛,如果说是妖怪的话,我倒是有过相似的经历。”
“是什么?说来听听嘛!”
我一时来了兴趣,可以听到他人过往的机会并不多,更何况是平日里很照顾我的琉璃姐。
大概是觉得散着长发不舒服,琉璃姐一手挽着头发,一手撑起了橡皮筋,在我面前扎了个高马尾,这才娓娓道来——
在我十三四岁的时候,眼睛曾经失明过一段时间,不管去哪个医院检查都是没问题,但是我就是看不见,为此家人甚至认为我是不想上学打了我一顿。
父母的不理解让我很委屈,失去光明的痛苦又无人理解,我经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
有一天,我听到窗外有敲打的声音,一开始,我以为是下雨了没有理会,接着,声音越来越剧烈,就像是有人在拍打窗户一样。
随后,窗户被打开,我听到了有人走进房间的脚步声,在屋内绕了一圈,停在我附近,因为失明的缘故,我的听力变得相当好,我能听出它的步伐很沉闷,像是踩在了棉被上,然而,我却听不到那个人的呼吸声。
小时候的我当然被吓的不行,只能缩在某个地方祈祷大人们赶紧过来。
奇怪的是,那个人并没有对我做些什么,它在用我的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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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弹小星星!
听到这里我有些不高兴,我就对它说。
“不准你碰我的钢琴!”
它停下了弹奏,这让我很是害怕,以为惹怒了这个来历不明的人。
那个人就是不出声,把我拉了起来,我能感觉到它把我带到了钢琴的位置上,手臂上满是纱布摩擦着皮肤传来的触觉。
“你想让我来吗?”
它没有回应,我在想,它是不是不能说话,我忽然有些可怜它。
“是你就拍一下手,不是你就拍两下。”
啪
我放松了警惕,这是我唯一的听众,即使是父母也没有空陪我慢慢练琴,它就在一边静悄悄的听着,偶尔用拍手证明自己确实还在。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窗户再次被拉开的声音,它要走了。
“你明天还会来吗?”
啪
我开始了无休止的练琴,只为了它能够过来听上一会儿,神奇的是,它总是会在我父母回来之前离开,我也总是对它发着牢骚,尽管它并不能回应我。
“好想出去玩啊,再这样下去我要变成米虫了。”
啪啪
“爸爸妈妈都不陪我玩,一个人好无聊。”
它握住了我的手,另一只手还在地板上拍打。
“你想说还有你在吗?”
“我还想再看看外面的世界。”
“呐,你说,我会一直这么下去吗?”
它松开了我的手。
这是它第一次不辞而别。
它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
当我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它就在我手里塞了两颗什么东西。
滑溜溜的,像是弹珠大小的丸子,有弹性,上面还附着了什么,有细丝,由于有点恶心我下意识地扔了出去。
它就在旁边很暴躁地跺着地板,感觉很着急的样子迫使我不得不弯下腰去把它找回来,这才使它安分下来。
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从此再也见不到它。
“后来呢?”
“后来它就真的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我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那两颗珠子呢?”
“不知道。”琉璃姐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当时我注意力都在找它上了,回过神来才发现珠子不见了,关于它的东西一点都没能留下。”
“再后来琉璃姐的眼睛就又看得见了?”
“是啊,医生都说神奇呢,我想这也许就是它留给我的礼物。”
我这才注意到琉璃姐的瞳色是紫罗兰色的,很好看,这不仅是一份礼物,还是一份心意。
紫罗兰的花语是——我很喜欢你。
也不知那个表明心意的妖怪先生现在怎么样了呢?
“好了,我的故事说完了,该老实告诉我了,你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朝琉璃姐点点头。
虽然是在琉璃姐的办公室,但我还是小心翼翼看了看门外,很好,没人。
“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
我向琉璃姐拉开了衬衫,露出那个让我困扰已久的印记。
“连生……你,有暴露癖?”琉璃姐显得很困惑的样子。
“不是啊!是这个印记,我中了诅咒啊!”
我顿时激动了起来,天地良心,我可不是暴露癖那种低级的存在,我指着胸口试图向她证明。
嗯?啊咧?印记呢?
“等等,琉璃姐,我真的不是暴露癖,是真的!”
“那印记呢?”
“没……没了。”
卧槽我该怎么解释啊!
“那就行了,去上班吧。”琉璃姐带着怜悯的目光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怎么会这样呢?诅咒也好,印记也好,明明都是我先的,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干死白学家!”
同事又在说意义不明的话了,你这样在公司光明正大地玩游戏真的没关系吗?
同事是公司里的一个奇葩,他是唯一一个在公司里玩游戏数次没被老板抓到的员工,他对人说话,总是夹杂着通篇难懂的霓虹语,让人半懂半不懂的,以至于每次看到我都要故意调侃一下。
“死宅,可曾有女朋友?”
同事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睁大了眼睛争辩道:“死宅的女友哪能叫女友,叫右姑娘……”
已经搞不明白他究竟是想要女友还是不想要了。
——
在祈连生出去之后,琉璃坐在办公室,内心久久不能平息。
“我是笨蛋吗?居然以为这小子开窍了。”
越想越害羞的琉璃用抱枕捂住了脸,身体扭来扭去,如果让祈连生看到琉璃样子想必会大跌眼镜。
“琉璃你在想什么呢!真不害臊!”
比起这个更让她在意的是,刚刚祈连生拉开衬衫的那一刻,她分明看到连生所说的印记,化作了一黑色的虫子不见了。
“是我,看错了吗?”琉璃疑惑地摸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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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两天搬家,耽搁了一下,这章写的有些仓局,请见谅,当然,如果有人看的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