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
古都的冰山一角，又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死囚逃避罪责的世外桃源。
因为那里有着富可敌国之人，就连整个古都都有所不及，在所需钱财时不得不降低姿态向此人求助。
然而，这个保护着这片不详之地的主人对地位并不敢兴趣，离前任国王出事的前两天，他曾亲自拜访，想请他出面帮忙。
但是，其结果难以令人置信——国王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样一来，这位的身份更加的神秘显赫。
不过，就算是看似强的过分的这位大人，也有着难以拭去的耻辱……而且是奇耻大辱。
——三年前，那位大人在赌桌上竟毫无还手之力的落败给了区区年仅不过二十的两位少年……
黑市最大的赌场中，一群人围绕在一张赌桌面前，听着一位中年大叔讲述着不免令人咋舌的传奇故事。
“诶……大叔不会就是这原因吧？”
一名少年半吊子的搭耸肩，向眼前——正如他口中所说的大叔投以目光。
“小哥真是直言不讳呐，可让我同意和你赌，当然仅仅是这个原因……”
于是乎，这位大叔像是被一语中的地露出干涩的表情，在稍作解释后，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赌桌上陷入沉思。
“当然不仅仅只满足这个条件了。啊、啊、比如啊，我只是举个例子，比如仅仅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赢下了这里所有的赌徒，当然这点对大叔你来说也并不难，可是，如果加个年龄和传说中的相仿。”
少年说出耐人寻味的话并投以尖锐的眼神。
然而——
赌场里掀起一阵嘈杂。
这小子和那婊子采取卑鄙手段——
无耻，简直侮辱扑克——
绝对要给他们颜色看——
“这就不得不漠不关己了。”
大叔这样的感叹后，神情凝重的补充了一句。
“所有人都输了吗……”
言下之意是并不相信少年，或者说少年采取了某些不符合规矩手段。
“大叔还真不会说违心话……明明还想再自吹一下。”
少年睥睨的环视了周围，周围聚拢了刚才输掉赌局的所有赌徒。
他顽劣地说道。
“虽然我知道你们想看到我输的脱掉裤子。”
更加挑衅的笑着。
“但是是否能够准守约定呢？乖乖的回去拿钱如何？”
趾高气扬得令每一个赌徒都不敢有一丝反驳，只得忍气吞声的无条件听从。
这是因为黑市的规定第四条——输了的一方必须无条件服从。
“小哥是要赌钱吗？”
仅仅只是少年对赌徒的一句，就大概的猜出了少年所需。
“当然不是，大叔可是这座赌场的拥有者，不赌这点是否太可惜了？”
“意料之外的大胃口，可是这相应的赌注是否能够承担的起？”
“那些人的全部家当，如何？”
“这可是对小哥一点损失都没啊。”
不免得有些惊叹少年难以琢磨的心思，就算有人告诉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算计好，他也会深信不疑。
不过对于赌技这种，他可是有着超自然的信心。
——但是
“确实对着必输的一方有些违规，大叔现在拒绝，我也就当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少年深深地挑衅了他“超自然信心”。
——这种拙劣的激将法根本算不上激将法。
可是，却阻止了自己的退路。想必他是有着什么自认为必胜的手段，可是这些卑劣的手段在自己面前毫无作用。
——不如就当顺水人情。
“小哥，会玩扑克吗？”
“扑克吗，运气类赌博嘛，可……大叔你不会作弊吧？”
首先黑市之中有着明文规定，一旦发现作弊便视为败北。
紧接着，如果像扑克这种纸牌游戏，由一方提供纸牌，另外一方在赌博之中发现纸牌异样并加以证实，则提供纸牌一方也同样败北。
而且，在自己的主场作弊，那实在是将自己逼往绝境。
但是啊，这种情况黑市的人都已经理所当然的记忆在心中，被这样问起的话，当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回答。
所以，大叔谨慎的投以和善的笑容。
“就由小哥发牌如何？”
把自己责任推卸一空，表面上是防止作弊，不过在纸牌经过少年之手后，那就变得大不相同。
只是，那位大叔或许仅仅是想排除自己作弊的一环罢了。
不过，少年并不安分的思绪中则是想到了另外想法。
那么要排除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让对方发牌会有着绝对的优势。
但少年移除了这个选项。
除此之外那就是——第三人介入。
只有从两人都没有作弊可能的第三人经手的牌，那么几乎可以认为等同的公平。
想到这点，zero冲着这个这个赌场中除了他们两人外的另外一人——酒店老板挥了挥手。
这个赌场是和酒店合拼，毕竟对于那些赌徒，酒水的收入也是相当不菲。
然后，少年挠了挠后脑勺。
“大……叔？”
酒店老板的年龄是在中旬，这种称呼当然也不错了。
不过，少年考虑到了与坐在对方前的大叔重名了，灵机一动的说道。
“嘛，还是叫老板吧。”
“叫什么都好，小哥怎么称呼？”
“就叫zero吧。”
少年大方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酒店老板毫不在意的接着说道。
“各位是想要喝酒吗？”
直白的，生意之道的作风。
不参与任何除赚钱之外的思绪。
“三杯啤酒。不过小哥和那位小姑娘会喝酒吗？”
大叔不知道少年叫酒店老板的含义。
尽管知道不会是点酒那么简单，不过这份盛情总还是需要的。
“啊、啊、老板，酒是要点。不过除了点酒，还希望老板帮两个小忙。”
首先告诉了酒店老板他们需要酒的要求，熟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正如zero意料之中，酒店老板立刻眉开眼笑。
“那由我先去给三位拿酒，再来听zero小哥需要的帮忙。”
酒店老板急于生米煮成熟饭。
不过，zero立刻伸手阻止了他。
“不要着急嘛，老板还是想听听我的小小愿望在拿酒也不迟。”
“小哥请说，只要能办到，就是十个小忙也帮。”
酒店老板察觉自己有些急躁，脸上的笑容愈发的闪闪发光。
“我和妹妹不会喝酒，所以除了大叔那杯，希望兑无酒精的。”
“没问题，没问题。”
“还有就是——连续和妹妹睡了不知道多久，今天是几号来着？”
当zero还没说完，就被一旁一直没出声且年幼的少女吃了一击轻轻的肘击。
少女十分的娇小，少年坐在椅子上才与之站着身高类似，扎乱不堪的头发下有着婴儿般的肌肤，水珠般透亮的眼眸。
虽然正中右脸，但是因为少女力气太过于薄弱，所以基本上是用肘触碰了zero的脸颊。
此时的少女有些娇羞的低着头。
“才……不是和哥和一起睡……有隔开……”
看到少女这样，zero轻轻的摸着她的头。
“……零难道不想冲破那道防线——和哥哥睡在一起。”
“……才不要。”
“什、什么！？难道零讨厌我？”
zero右手轻抚着零的脸颊，深情浓浓的注视着她圆润的眼眸，慢慢的、慢慢的抬起她低下的头。
“……没有……零最喜欢哥了。”
——咳。
“虽然很不情愿打扰小哥和妹妹的调情，不过基于小哥刚才的问题还是忍不想回答一下。今天是3月1日。”
被强行打断恋爱喜剧的男主角zero，像是僵尸脸一样的回答道。
“回答问题多谢了，快点去拿啤酒吧。”
于是，酒店老板被使唤到柜台去兑酒。对面的大叔关怀的说道。
“小哥似乎脸色不太好，要不推移到明天？”
“——千金丢了……”
“小哥想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吧？”
“大叔还真是明事理的人。”
zero像是一滩难泥的趴在桌子上，抛出了让对方意想不到的话题。
“大叔，你能不能认输？”
“小哥，你说的话我是越来越跟不上进度了。”
“因为太麻烦了，这场赌博。”
“小哥既然抱怨这点，那一局定胜负如何？”
“啊啊——我指的不是这个。”
zero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究竟是？
在这之后大叔询问的补充一句，不过刚好与酒杯落下的声音重合，三杯啤酒分别放在了三人的面前。
“请慢用。”
“等下老板。”
“小哥还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了——老板会玩扑克吗？”
明明前面句说着没什么的zero，在这之后以捉摸不透的表情说道。
“稍微懂一点。”
——然而听到他的回答，zero带着令人竖起汗毛的眼神与之对视了一眼。
“同样是老板，明明大叔很坦诚——”
一瞬间感到的胆寒，但又突然消失，转眼间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
“zero小哥真是说笑了。”
“——老板能帮忙发牌吗？”
完全不听从酒店老板推脱的言辞，zero笑着说道。
“zero小哥都开口了，哪有不帮忙的道理。”
理由很简单——他不觉得zero和零有赢的机会。虽然两位赢下了这座赌场其余的是赌徒，可是那个大叔，在这座赌场，乃至是整个黑市，除了那神秘的黑市拥有者，其余的实力都不及他的分毫。
因此为了两位撇清关系，酒店老板补充了一句。
“只不过我只是一个酒店老板，没有随身携带扑克。”
“用我的吧。”
大叔赶在zero拆穿酒店老板谎言前说道。
“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只不过——”
zero抛出这样一句话的同时，对大叔对视了一眼。
——作弊条件。
用自己的东西来进行一场赌博，一旦在这件东西上发现异样，便视为作弊。
无疑将自己推向风口浪尖。
这点上，大叔绝对不会疏忽。
zero做为处于优势一方，不但没有默认这种事情的发生，反而由己方提出。
如果不是蠢到暴毙的笨蛋的话。
那就只能是有着绝对取胜的信心。
——zero不需要优势取胜！？
“小哥自己检查就是。”
大叔干脆将整盒扑克从桌子上滑到zero那边让他自行检查。
zero拿起纸牌，并没有拆开纸牌盒，只是顺势递给了一旁的妹妹——零。
而零接过纸牌，同样没有拆开纸牌盒，只是略作端详的观摩了一会纸牌盒，然后递回给了zero。
zero点了点头，再由自己将纸牌盒递给了酒店老板。
为了保险起见，zero提问道。
“能再说一遍赌场的规矩吗？虽然我都有问过其他几位，不过还是想从大叔口中再确认一下。 ”
zero的话语中，可以得之，和他赌过的每一位赌徒都被他询问过同样的问题。
而同样从他的话语中，每一位都确确实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之中会有一些猫腻吗。
“也对，毕竟小哥是客。”
大叔没有做任何的思考对待zero的问题，因为对而言，在他面前做一些手脚，那可真是自不量力。
然后介绍了这个赌场的规矩。
1.赌场上双方判断对等的赌注。
2.不违反（1）条件下，赌法、赌注皆可不受限制。
3.挑战一方有权决定赌法。
4.不违反（3）情况下，赌法本身（例如纸牌被修改）作弊皆判定为败。
5.赌局中发现一系列不正当手段，一旦败露视为败北。
当大叔说完赌场的规矩后zero便再确认。
——果然是一个对接受挑战一方很不利的规矩。
“这就是这里的所有规矩，小哥还有问题吗？”
“啊……那个问题也算的话——可以认输吗？”
“小哥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脾气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这都已经不是挑衅的级别，说是对对方的侮辱也没差。
该是说大叔的脾气真好呢……
不过说到底，最受伤的还是迟迟未有动静的酒店老板。
“两位如果准备妥当是否可以发牌了？”
“啊——幸苦你了老板！”
zero笑着说道。
酒店老板那边皱起了眉头，把头撇向了大叔那边。
“抱歉，请吧，结束后会多给些费用。”
——这种良善可与这“魔王”的称号不符合。
zero用视线传达给了零。
——哥……
零小脸做出微笑。
传达的含义zero自然能够明白。
——做出虚假的东西使对方疑惑，这是人类，也仅仅是人类才会做的。
“小哥终于认真了吗？”
大叔的提醒了，zero才注意到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早已是一副扑克脸。
——但是
可怕……
可怕……
可怕……
——zero与零战战赫赫的蜷缩着身子。
两人同时指着令自己身体所产生本能反应的那个——
“——这种突然变脸的反差萌不应该是大叔才对啊！”
这难道才是“魔王”的正真样子？！
“慈祥感……零分。”
大叔披头散发、一脸狰狞的鬼脸，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
但是，从始至终有着一个人从容不迫——酒店老板。
他看到大叔的变身，反而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要是能够吓到最好，可似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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