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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弗兰克
一觉醒来，那半秃脑袋叫醒了我。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并没有直接坐车回家，我找了一家咖啡店。我点了一杯加肉桂的脱脂咖啡，找了一个没人的位置坐下。此时，电视里正播放米国被僵尸袭击的新闻。正在我专心看电视的时候，一个手掌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嘿，老兄。你忘了你的箱子。”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半秃脑袋拎着我的行李，“你真不小心。”当我正在懊恼自己的不小心，那半秃脑袋坐在了我的旁边。“你不打算，请我喝杯咖啡吗？”他问道。
我笑了一下，请服务员加了一杯咖啡。“多谢你。”我笑着对他说。
“你听说了吗？现在僵尸在米国的数量，正在急速增加。我猜用不了多久，这些僵尸就要到枫叶国了。”半秃脑袋抿了一口咖啡。
“得了吧，米国政府不是说了吗，要誓死抵抗。我猜用不了多久，这些该死的东西就会被消灭。”我没好气地说。
“我可不这么认为。那些可怕的’崇真者’，可能会继续发射病毒到米国。你可要知道，在波斯湾的’崇真者’最恨的就是米国人。他们可不希望这场战争就这样结束。”
“可能是这样吧。但你怎么不去赚钱了？”我扯开话题。
“哈哈，你问了一个好的问题。我懂得知足，我可不像那些人，毕竟知足常乐嘛。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弗兰克。”
“我叫梅雨。”我顿时对他有一些好感。
“我的天，已经四点多了，我还得早点回家，陪孩子们玩。你家里住哪里，我带你一程。”
我抬手看了看时间。“我住在北温哥华，第七大道那头。”
“上帝啊。这可是缘分啊，梅雨。我也住在那边。跟我走，我送你。”他站起来主动帮我拿行李，我翻了一下钱包，并没有找到加币。拿出20美元放在桌上，和他走在一起。“我说老兄，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一名医生。”我回答道。
“我说伙计，你肯定很有钱！等等，你就是那个袋鼠国的学医的加拿大华裔？而且你的名字是梅雨！我的老天！”弗兰克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是啊，就是我。你怎么知道啊！”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我的天，你竟然不知道。你在枫叶国可是一位大名人！”弗兰克拍了拍我的胸脯。“你在肺部和脑部的的医学成果，震惊了世界。哦！我的天，我今天运气真好！”
“是吗？可我并不知道这个消息。那你是做什么的，看你的身材，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司机吧。”弗兰克身材魁梧，即使年龄让他的身材有些走形，但衬衣下的肌肉依然让他的身材显的十分吸引人。
“我之前是枫叶国皇家空军。开飞机的，开战斗机的。”弗兰克看了我一眼，自豪地说。我有一丝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你不相信，我给你看点东西。”弗兰克脱下衣服，展示了他在左手臂上的刺青－－一只振翅的雄鹰。虽然这不是一个雅观的动作，我不禁的摸了摸那只雄鹰。“这是我的名牌。”弗兰克把他挂在胸前的名牌递给我。“弗兰克 詹姆斯，枫叶国皇家空军少尉。这真的是你吗，弗兰克？”其实我他展示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已经相信了，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当然，我为什么要骗你。”弗兰克有一点不满。
“别介意，弗兰克，我相信你。但是你为什么现在在做这些。”弗兰克顿了顿，启动了引擎，而他的表情变得有一丝狰狞。“十年前，我还是一个自豪的战斗机驾驶员。我是我家人和朋友的自豪，他们都因为我拥有这样一份伟大的工作而高兴。也是那一年，是我成为一个战斗驾驶员的第五个年头。我接受到上级的通知，参加米国主导的环太平洋军事演习。演习代号’施里弗-2012’。别提我当时有多开心，从参军开始，我就一直处于训练状态，从来没有军事演习的机会，终于我终于迎来了展示自己的机会。演习当天我驾驶着我最熟悉的机型－－麦道 CF-188A/B黄蜂式战斗攻击机。这首战斗生产于1980年，虽然这是一家老飞机，之前也被很多人驾驶过。但我感觉这架飞机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可能我和它已经产生了共鸣。”
“演习的结果非常好，我的表现特别突出，军队给我授予我少尉的军衔，我依然记得那一天是2012年5月1号。然而三个月后的8月1号，枫叶国国防部长麦凯宣布，枫叶国将于8月1日至8月26日在其北极地区举行军事演习。我再一次被颁发任务，但是我并不开心，我感觉它生病了。我试图去寻找它故障所在，但是检查的结果是正常。虽说结果是正常，但我还是有一丝担忧。我去看了军队的心理医生，她说我的顾虑太多，可能是太紧张。听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多虑了。到了演习的那一天，它的状态非常好，我甚至还驾驶它做了几组高难度动作。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等我准备降落的时候，飞机的起落架却一直没有打开。”
“我通过无线电向上头报告了我的情况，他们让我启动降落伞迫降。我很不舍，但我还是做了。我眼看着它从一架飞机变成滚滚黑烟，你能感觉我的心情吗，梅雨？”我没有回答，继续听他倾诉。“彼得·麦凯这个该死的家伙是枫叶国旧党人。而我是新党派的人，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新党的人。他以我坠毁飞机的借口，将我开除军籍。并且他凭空指正我，以让国家蒙羞和损害国家财产的理由让我蹲了三年监狱。你能相信这一切的发生吗？”（现实中，并没有这两个党派。）
我轻锤他的肩膀以示同情，“不要同情我，哈瑞达斯。我知道你可能现在瞧不起我，但是你知道当时我有多么的骄傲自豪吗？我现在有自己的家庭，我有老婆和孩子，我现在过得也很幸福，不是吗？”弗兰克摸一下眼泪。
“老兄，别像个女孩一样。男儿有泪不轻弹！”弗兰克别我的言语逗笑，猛打了我一下。
“去你的，贱人。不说这个了，老兄。我告诉你，我会说中文你信吗，但我看不懂中文字。如果没人告诉我，我可能认为这是属于外星文字。”
“别扯了，你要是会说中文。我就把汽车轮胎吃了。”我不屑的回答道。
“这可是你说的！”随即他立马展示他流利的中文，虽说听起来比较奇怪，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我的老天，你为什么会中文。”我嘴巴大张。
“这轮胎的味道可不怎么样，我猜轮胎也不愿意被你吃。我上大学的时候，我跟你一个来自中国的女生在一起四年。后来我去参军就分手了，但是我哭的撕心裂肺，我猜那中国小妞也是。我对她一见钟情，我主动去找她，但是那个时候她的英语并不好，我们几乎不能沟通。所以我下定决心学习中文，当时简直是鸡同鸭讲，不过我们还是一步一步走过来了。”弗兰笑道。
“不错啊，老兄。我学习中文花了一辈子，你只用了4年。”我看玩笑的说。
“去你的，你还需要学习吗？你的父母就是天朝人。”
“哈哈，你今年多大了，弗兰克。”我问道。
“我虚岁38岁。”弗兰克坏笑道。
“你还知道虚岁！我的老天，你简直算一个天朝通。”
“比你还差那么一点。”弗兰克笑道。
弗兰克车开得很快，很快我就到了我家了。“谢谢你，下次有缘再见吧。”我向弗兰克致谢，并且做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加式敬礼。
“别忘了你的行李，臭小子。你要继续这样做，在军队是会被揍的。说不定彼得·麦凯那家伙，会以让国家蒙羞的理由让你坐牢。”我回头看了一眼弗兰克，他已经启动车子走了。而我的严重多了一份复杂，是对一个老兵敬意，更多的是对他坎坷的经历的一种同情。
“－－有缘再见吧，弗兰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