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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抗西北常卫右翼军兵符
金陵黑市是世间最神奇的地方之一。
因为据传，这里的黑市，是天下最大的黑市，能拥有各式各样的黑暗交易，能在这里买到任何你想要的，甚至只要你够有钱，连皇帝的人头都能买来。
据传宋景帝遇刺，就是某个旧贵族托黑市做的。
这里是个朝廷无法管理的地方，因为这里是群蛇汇聚之地，要知道人不惹蛇蛇不咬人。往往毒蛇却轻轻一咬就能把人咬死了。
当然也不是毫无管制，金陵黑市形成多年，自然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管理机构，甚至是在朝官员都有与金陵黑市涉及。
比如辅佐前皇的蔡相，就在黑市里有极大势力，甚至左右皇位。能有对抗朝廷的力量，在旧贵族中没有一家没做得到。
“果然如传闻所说，这里真的管制严格，我才进来就发现了不下十人穿着同样衣服，都有地境实力，与我朝一个万人军团一样的编制，黑市果然实力强大。听说你是蔡相的弟子，我现在倒怀疑蔡相怎么能被神宗处死的。”
“老师无奈，我们不谈也罢。”
净瞳殊静静地，低下头，如同侍女般跟在吴名身旁。
“你是要来买什么东西吗？黑市里的东西比市场价更高吧。”
“当然不会，我个吃朝廷俸禄的，当官没几年，没混到财政司去，没钱买黑货。黑市里还有惊喜。”
净瞳殊还是很期待的，吴名充满了神秘，也总是给她带来惊喜。
“比如说那两个人。”吴名给净瞳殊使了个眼色后，蹲下来探索着黑市摊的黑货。
净瞳殊朝顺着朝那一个身着黑色锦服的公子哥与另一个身着白色锦服似仆从姿态的两人望去。
她也跟着蹲下，“很强，除此之外我还看出他们不是金陵人。金陵街道用的是无锡矿山山石，这种石头质地坚硬，但遇雨易化，所以金陵街道棱线分明，长时间走在上面让人脚步踏实，平稳。而这两人脚步却是轻盈健硕，在这种路面上还能保持这份自信与强盛，是长期进食大补之物，与修为高的缘故。”
“恩，很有长进。他们走的步伐，是建安步。建安也有许多名门望族，如果是从建安来的，也不为过。”
“只是建安来的会有惊喜？”净瞳殊有些不解。
“有什么惊喜待会告诉你。按照他们的谨慎程度，首先是要与外人结交，以至于来和我们结交时不会太过意外。”
“他们会来和我们结交…果然如你所说，已经向身边门客结交了。”
吴名从货堆里捡出个虎符，“老板，这个怎么卖？”
“哎哟，这位大人你就有眼光了，相信你能看重这东西，也就知道林成之乱。这枚虎符是林成右翼副使韩世熊的，当年林成之乱丢失了十八个虎符。你要验证的话，可以开底，底面印有'抗西北常卫右翼军'，和我们得来的皇印拓版相吻合，你看。”
说着这卖主从怀中掏出一块印版，交与吴名，吴名印上去，正好吻合。
“价格如何？”吴名有些冷嘲的声音，让身边的净瞳殊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这货也算是棘手货，我也希望早点能卖出去。那就这样吧，收您一百二十两，你看如何？”
“成交！”吴名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从怀中掏出几块银子，把虎符往怀里一藏，像是得到了什么宝物似的，一溜烟就跑了。
“又是哪家没脑子的公子哥被你忽悠了，刘老二。”
在吴名他们刚离开的摊子边的另一个摊子上，传来一声嫉妒的声音。
“我还正愁这东西卖不出去，万一上面的来查，我这假货也会被抓的。”
…
金陵城四大家，几乎都有几百年的历史，若是说论与皇室的财富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林家，苏家，王家，龙家，就是金陵四大家族。
林府。
“先生，这个吴名是什么意思？”身着白色锦服的人，面白俊生，浑身透出一股阴柔气，这人就是在金陵号称美得过女人的林家大公子，林枫。
“他敢这么做，必是神宗授意，这天下没有谁敢违神宗的意，蔡相被杀就是向世人证明这个道理。”
“您的意思是说，神宗刻意摆出这个姿态，是向世人证明，神宗不和苏家往来，在金陵神宗也是天的意思？”
“不对。神宗要向世人表态的意思和向我们表态的意思是不同的。神宗是指他要和苏家联合？”
“您的意思…”
两人一起下着围棋，一围一合。
“神宗是要做改变吗？就凭他…”
————————————————实力划水线（诶嘿我不会空格的说（》_《））
“我们今天不去苏家？”
净瞳殊与吴名来到一家名为“香满楼”的金陵客栈。这家客栈与其他金陵客栈无二，分几层楼，底楼是吃酒喝茶的。特别金陵夜里人来人往，有些家底，劳作了一天的人们都有进酒楼的习惯，于是这夜里“香满楼”也是热闹非凡。
“不去，我们明天去。苏家给我们摆面子，我也给他们摆面子，还能让金陵人心惶惶，这也不失为好事。”
此刻自然吴名他们是饭后品些小茶，“小二，来壶苏州龙井。”
“好嘞客官！”小二从后院提来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茶壶，“刚烧好，客官慢用。”
香满楼夜里的酒楼与他楼有些不同，其他客栈酒楼夜里一般都去请些附近的青楼里的姑娘来陪食客喝花酒，再添些舞女艺女来助助兴。香满楼倒是以茶酒香味闻名，来的人只需点些小茶小酒，观赏香满楼自家姑娘凝玉弹奏古筝，或者是琵琶，又或吹笛，有时满玉还邀人上去下棋，对诗，或是欣赏凝玉作画。这香满楼的凝玉姑娘多才多艺，在这附近倒也闻名遐迩，据说有不少金陵和建安的公子哥想娶她，她自己总说随缘。
今晚似乎吴名他们运气不错，正好是凝玉在下棋，规则则是凝玉与来场的食客一起下，谁有招谁报棋，输家自罚一杯酒茶，或是吟诗一句。
“凝玉姑娘说了，今晚谁要是能下赢她，或者能合她的诗，她就摘下面纱给那人看！”
“真的吗，想想都好兴奋啊，可是这注定和我们无缘了，我们哪有那些从小就学四书五经的人相比…”
吴名给净瞳殊满上茶杯，“这苏州龙井我倒是想念得紧，两年前我平林成之乱，得神宗赐予苏州龙井七十两，我省喝少喝也只喝了两个月，而金陵这里这苏州龙井倒成了酒家必备，真是'天下名贵金陵贱'，说得一点没错。”
“我还是喜欢你这个语气说话，我听得出一丝疯狂和理智，真是有趣。”
净瞳殊轻泯茶杯，眉目中笑意不止，惹得周围人纷纷侧目。原本夜里酒家就是男人的会所，突然来个美丽少女真是让人亮眼。
“…”
“噗嗤…”净瞳殊掩嘴轻笑，“先说说那个虎符吧，我觉得你不可能做没意义的事。”
“九龙围珠！竟然是九龙围珠！这凝玉姑娘真是厉害啊，把天城山神僧的无人能破的棋摆出来了！”
“啧。”吴名只是瞧了眼棋局。“林成之乱是我平的。”
“所以十八个丢失虎符是你的谎言？”
“林成之乱一共涉及兵部二十七人，有十八人的虎符我确实得到了。另外九个被毁了。”
“那神宗不会对你怀疑吗？十八个确实太多了。或者说是那九个伪造的虎符应该能被查证的。”
吴名深吸茶香，轻泯一口，“神宗是个多疑的人。即使我全能真虎符给他，他也会怀疑我。索性我就全拿假的给他。那些假符是前朝陈的废符，和真符相差无几，大宋的虎符的规格就是仿陈的。
“在平都之战岳飞大胜，神宗却批他护君不到位的罪状，收了他手里三十余符。同时用这些符给苏墨白提上去，巩固自己的势力，加强中央管理。”
“嗯。那你对岳飞不快，是因他手中握有众多兵符，神宗要削他，他却不作为了吧。”
吴名点点头，又摇摇头。
“若我是岳飞，说反就反。”
“你这气度令人钦佩。我以前见过蔡相一面，在五年前云隐剑会。蔡相给人平静与安分的感觉。人们都说子从师一半，学业有一半，性格有一半，连云隐里我师叔都有觉得我像我师父。我怎么看都不觉得你是蔡相的弟子啊。”
“嗯。不说这个。你看看与那凝玉姑娘贴近的左起第三桌，有意思。”
吴名眉头轻挑。
净瞳殊朝吴名点名之人望去。这人长得甚是妖媚，眉清目秀，衣衫不整，胸口外敞，白色锦服上印有花纹，肩上伫立一只鸟儿，那只鸟儿却不见生，往他面前的餐桌上吞食蚕豆。
“这人好生邪魅。”净瞳殊瞧见这人这个模样就觉不喜。“内功强大，我没看出他的修为，和今天所见的苏宁宇师兄有些神似，应该就是苏家苏潜了吧。”
吴名只是点点头，继续喝茶。
PS：高产似那啥…总之可能会有第四章(>_<)（偷偷表示有存稿）别打我v(◦'ω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