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所谓龙仆

  • 作者: Keithx
  • 更新时间:2016-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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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 S

即使夏天已经到来,夜晚的戈壁还是冷的彻骨。从一开始艾伦就隐隐发觉,戈壁也好,绿洲也好,麦莱维雅周围的元素极其混乱。就像现在,寒冷异常之下,艾伦单薄的衣衫包裹着一副微微颤抖的身体。

察觉到艾伦的发抖,身边的麦莉·里德握住了艾伦的手。一股热流传到了艾伦身上,艾伦额头瞬间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麦莉·里德是葛吉尔·里德的女儿,是魔法协会的正式魔法师。与其父主修的水系不同,她主修的是水系的异种,冰系魔法。戈壁龙骨前短暂的会面后,葛吉尔就将他同行的女儿交给了艾伦。“她以后就是龙魂之主的人”,葛吉尔是这么说的。

“奇怪吗?”麦莉说,“我主修的是冰系魔法,身体却这么温暖。”

艾伦沉默,他确实有这样的疑惑。

“每个异种魔法,都要承受额外的反噬,”她说,“冰系的反噬,就是多出来的热能都会积攒在我的体内,你能相信吗?如果我引发一场覆盖整片绿洲的暴风雪,我的血液流出来都会冒着蒸汽!”

艾伦依旧沉默不语,他更想问另一个问题。

“你父亲将你当做奴隶交给我,你难道就心安理得?”

“龙院治下,本就有蓄奴的的制度,虽然圣王夺走龙院的统治后废除了奴隶制,但对于新神来说,我们都是你的奴隶。”麦莉的话中既没有其父的谦卑,也没有奴隶对主人的服从,“如果你够强大,我自然心甘情愿地服从。你不够强大,我自然有离开你的力量。”

“你不必对我的力量期望太高,我也许并不如你。”

“可你拥有独一无二的龙火,”麦莉说,“这世上已经没有活着的龙了,而你是唯一能使用龙火的人。我的冰系魔法是运用逆转火元素结构的力量,我很想知道,逆转龙火的结构,会创造出多么强大的魔法。”

她毫不隐藏自己的目的,这份诚实让艾伦心安了不少。她的父亲,魔法协会总部元素魔法部部长,葛吉尔·里德对他的效忠就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艾伦总觉得葛吉尔另有所谋,他的忠诚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相比之下,他倒更欣赏麦莉。

“你的家族这些年在旧都是怎么过的?”艾伦问,“龙仆又是怎么创立的?”

“里德,”麦莉说,“不是我们的本姓。我们家在龙院治下,姓里德诺斯,是麦莱维雅直接的管理人。或者说,麦莱维雅的建城史中,有我们家族的一份力量。龙院倒下之后,家族里大部分人都被集中屠杀了,我的先祖隐姓埋名才逃过一劫。大部分龙仆,都有着类似的经历。”

“所以你们想要复仇?”

“我们只是拿回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且,”麦莉笑着说,“你可能不太懂魔法协会的人,在魔法协会日子久了,我现在根本不会在乎什么恩怨情仇,只寻求力量、和知识。”

“你知道吗?”艾伦警惕地说,“魔法协会对龙院的背叛,直接导致了龙院长老会的加速灭亡。”

“没错,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不在乎恩怨情仇。但也不会背叛你,你是龙魂的继承人,终将得到超过凡人的力量,我希望在你登上世界巅峰的时候,能有机会解析你的力量。”

艾伦终于对这位即使笑起来也一股冰凉感的女孩有所了解了,二人手拉着手,走在黎明前的戈壁滩之上。前方不远就是绿洲了,艾伦要回到绿矿旅馆,麦莉则提议,教艾伦一些简单的火系魔法,让艾伦以自由魔法师的身份加入魔法协会,这样许多事就好办了。

在日出的第一缕阳光照亮戈壁中的绿洲之时,拉着手的艾伦和麦莉与起个大早,动身前往魔法协会的约克和艾玛撞了个正着。

“艾伦,你昨天去哪了?夜市本来想请你一起……哦!”约克忽然看到了艾伦身边的麦莉,表情瞬间变得讳莫如深起来。

“艾伦!我们一起去魔法协……呃!”艾玛一阵语塞。

“你们先去吧,我随后就到。”艾伦拉着麦莉,旁若无人地进入了绿矿旅馆,走上木质的楼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里的魔法师太多了,他必须在一个足够私密的地方学习火系魔法,不然自己的龙火一不小心暴露了出来,怕是会出大事。

麦莉虽然是冰系魔法师,也几乎从未使用过复杂的火系魔法,但对火元素的理解却非常深刻。艾伦的体质对魔力的亲和程度异常得高,学习魔法的速度也快的惊人。几个小时后,艾伦就能够熟练地点燃普通的火焰了。

“这就是火元素聚合而成的火焰吗?”艾伦看着手指上的一簇火苗说道。

“如何?和你的龙火相比。”

“我的龙火不需要调动任何元素,”艾伦说,“只要我愿意,龙火会从我的体内源源不断地诞生。”

“怪不得,”麦莉若有所思,随后又再次嘱咐,“到了魔法协会,千万不可使用龙火!”

艾伦忽然对麦莉的冰系魔法产生了兴趣,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如何逆转火元素的。麦莉对他的要求微微一笑,只是令艾伦先做出一颗火球来。艾伦费了不少力气,终于凝聚起了一颗火元素聚合物。麦莉把手伸了过去,本应烫伤她手掌的火球瞬间就熄灭了。不止如此,周围的温度也在直线下降。

“如果这时候调集水元素,”麦莉说,“冰系魔法就诞生了。”

几秒钟内,整个房间都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霜,原来这就是冰系魔法。艾伦抖了一抖,再这么没玩没了地一冷一热下去,自己一定会伤风的。而此时的麦莉却面色微红,逆转火元素产生的部分热能留在了她的体内。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经在艾伦那廉价的旅馆公寓中练习了一天的魔法。两个人都有些疲惫,艾伦半躺在自己那副破旧的木床上,思考着麦莱维雅、基纳老师、龙仆,还有自己的未来。麦莉则靠在艾伦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麦莉,”艾伦说,“你真的当我是主人,自己是仆人?”

“你说呢?”

“我不想你那样。”艾伦隔着衣服也感受得到麦莉温热的皮肤。

“放心,不会的。”麦莉睁开了双眼,一个翻身坐在了艾伦身上,她捧起艾伦的脖子,“我说过,我希望在你登上世界巅峰的时候,解析你的力量。”

“如果我现在就想登上‘巅峰’,你会在我身旁吗?”

麦莉笑了,依旧是一副冰凉。和她脸上的冰凉不同,她的身躯更加温热了。艾伦抬手,握住了她的腰肢,一个翻身,两人倒在了木床上的旧羽毛枕中,羽毛从枕头缝合的缝隙中挤出,纷纷扬扬。


PS:

这段肯定符合爱与梦想的主题!

曲子是押尾光太郎的《初恋》,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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