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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异常的地方,头脑很清醒,在这以前的时候我的脑海混混沌沌,思维不是很清楚。吐出那个东西之后感觉好多了……”
“依你所说,大概没有什么问题,大概你吐出的这条小蛇就是血蛇的残余力量,血蛇和蛇女有着某种奇异的联系,蛇女远离这里之后这种联系中断,血蛇再也不能发挥力量,于是你体内的残余血蛇力量与你的身体产生排斥,被你就这样吐出来。
以上只是我的猜测,大概八九不离十。”
唐山听到他说的很有道理,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我觉得也是这么回事。你不觉得我们经历的事情是如此的匪夷所思,简直就不是我们能够想到的,诡谲怪异,伴随着吞噬生命的危险。难道我们真的是进入异世界,还是地球以外的物种入侵?”
“这种事不能早下结论,等到我们去外面侦查一下也不迟。如果真的是穿越到异界,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不好,我的亲人逝去,孤零零的留下我一个人,不管在地球还是在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方,以我的角度来说没有什么两样。
倒是你和别的同学和熟悉的家人离别,可能永远不会见面,大家一定很伤心,思念着家里的人,恐怕接受不了这种答案。”
“我呢!”唐山停顿了一下苦笑着说道:“我确实想念家里的人,可是心里又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喜悦感,假如这里和地球是不一样的世界,民俗、种族、文化等都不同,或许这里有我寻找的答案,关于人生意义答案。
所以我对待这个最悲剧的结果保持着复杂着感情。一方面留恋着那个世界亲情、友情熟悉的一切,另一方面有对这个世界抱有期待。不过我的父母还很年轻,但他们发现我消失之后,可能会伤心一段时间,之后互相舔舐着伤口,然后重新生下一个小孩,可能作为我的替代品,也可能那个小孩和我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这只不过你的心理安慰,不敢面对残忍的现实,出于心里的自我疗伤,减轻内疚自责,极力的往好的那一方面想象。”郎廷不客气地说道。
“我们只不过是普通人,你还能让我们怎样,我们可没有你那种强大的精神,能够做到这一步心灵不崩溃已经不容易了。你能不能说话委婉一点,你这样直说直话,将你的感性去除只剩下不含任何同情成分的理性,真的让我很受伤,直接快把我逼成疯子。”
“也对,像你这样的弱者本来就应该有这样的软弱的想法,根本就不奇怪,一时之间我把你当成了和我同一层次的人物。”
唐山觉得郎廷真是不可理喻,理智过分的人物。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郎廷的行为竟被他宣扬自我的正义所左右,带给他的是对郎廷全新认知。郎廷是个无法了解的人,至少在他看来如此。在电影和漫画中哪些富有正义感的英雄,往往儿女情长,感情丰富,同情心泛滥。不过在郎廷身上看不到这一切,冷酷血腥就是他的写照,他好似没有感情的人,只有绝对的理智,从这一方面来说他更像是犯下罪业凶残的杀人犯,然而他对每一个人一视同仁,公平的看待所有人,除了那些他认为不需要拯救,冠以伤害别人的人。
唐山知道在他被蛇女抓到的那一刻,郎廷是想救他的,在他的眼神中他看到郎廷在救他和逃跑之间挣扎,尽管是短短的一瞬间,唐山认识到郎廷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残酷,他是富有人性和博爱的人只是被他的理智压制。
“对了在我昏迷这段时间我做了一个梦。”唐山说到。
“做了一个梦有什么奇怪的。”
“不是关于我的梦,是与蛇女的经历奇怪的梦。”
“说来听听!”郎廷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在那个梦里我好像变成了她,她的视角变成我的视角。
我梦见了小时候的她,居住在僻静的森林旁边的小村庄,村庄安详且美丽,有如世外桃源,居民和善,互相帮助,其乐融融。
村庄里住着的是和她一样长着蛇尾巴的怪物,那些怪物向人类说着语言,建造房子,发明工具改善着生活的便利,简直如同人类一样。
蛇女有着快乐的童年,在梦里我感受到她的幸福,那对她来说是最珍贵的记忆。
悲剧源自于那天。
她和姐姐去森林里采蘑菇,采了一篮子蘑菇心满意足的回到村庄,看到的却是燃烧的房屋,凄厉的尖叫,绝望的眼神。着装奇怪的人类袭击了安宁和谐的村庄,杀死老人,抓住年轻的人和孩子,村子里怪物乱成一团,哭泣着逃跑。
走到村口的姐妹俩被眼前景象震惊忘记逃跑,一队士兵向着她们冲来,姐姐顿时醒悟,为了掩护妹妹逃走与那对士兵搏杀,被姐姐提醒逃走的蛇女没命的逃跑,鞋子都跑丢了,光着脚丫踩路上散落的碎石上,脚被划破,一步一个血印。
回头的最后一眼看到姐姐被刺中倒在血泊里。蛇女痛苦的流下两滴眼泪掉落风中。
幼小的她不知道到哪里去,死亡的恐惧驱使着她不知疲倦的逃跑,饿的时候找些野果来吃,其间中了一次毒差点死掉,但是坚持过来,由于有时候找不到吃的饿的只剩下骨头架子。
很多天后穿过森林来到一条大路,偷偷的藏在拉货物的马车后面,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这才来得及休息一下,疲倦的睡过去。后来被骂车的主人发现,无赖她是小偷关到监狱打成重伤。
出狱之后流落到大城市乞讨为生,有时候被人骗过,经常吃不饱。最悲惨的一次莫过于被人抓住卖为奴隶,受尽虐待。
这便是蛇女孤苦凄惨的一生。”
唐山神色黯然,叹着气说到。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郎廷不理解。
“我也不知道,的确是奇怪的梦,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所梦见的一切历历在目,犹如亲身经历。”
“你说梦中那些事情是真实的发生过吗?”唐山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