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石契约

他的怀抱总是暖暖的,像冬日里的一杯热茶。张泯这样下意识的想着,语调洋溢着幸福“我真想和你有个孩子,然后教他说爸爸,教导他写自己的名字,扶着她走人生的第一步,好有成就感,有木有,有木有!~”

“那我一定要教他用一个特重要的关联词……”张封调笑着说道“是不仅和而且”

张泯歪着头,满脸的不明白,左脸蛋写着明,右脸蛋写着白,脑瓜门子上写着不“为什么啊?”

张封刮了刮张泯挺翘的鼻梁,指尖流淌着书本中的笔墨味“因为有你这个教材啊,我会对着我们的孩子说,孩子,这个人不仅可以当你的妈妈而且还可以当你的爸爸”

“诶??”张封恍然大悟,璨若流星的眼睛中有些朦胧“你真是太坏了!!!”

[公元2500 年]

张封仰着头,全身放松着,语气中满是无法克制的遗憾“那时候的你还没有这么调皮。”

张泯笑了笑,沉默,转身离去。

张封定在原地,双脚好像灌铅了一样,动弹不得。看着他的背影,面部在尽力掩饰着苦笑“唉,为什么可以说爱的时候,可以在一起的时候,你却不在了。”

你变了!

他的眼睛 璨若流星 张封安静的时候最喜欢看的就是张泯的眼

张封坐在猩红的吧台前,双手冰冷却又不停的从龙头中汲取金黄的液体,闷声不吭,微醺。此时一个年轻人走进店里 当时已是深夜。张封看他一副小白的样子,若是以前 张封一定会拉下来‘调教’一番。不过现在,倒也是没什么兴趣了。

他皱着眉头,不停的搓动着中指戴着的银戒,似乎这样就能抚平额眉头,给心中慰藉。

【买戒指的时候,张封试探的问着她喜欢啥样的。她说,她不喜欢金色为什么?因为她觉得土豪金,只有土没有豪金。】

那个小男生紧张的很,好像是第一次来。看着都是英文的单子 有些茫然。片刻,张封的余光扫到了男生求助的目光。

[真扫兴。]

张封走开了。他不想再看到关于他的一切。

包括相似的人。

张封抚平眉头,靠着街边的路灯,滑坐在地,点燃她最讨厌的烟草,在烟雾中自我安慰着“啊,大概他是得了什么非要命不可的疾病。或者呢 出于什么无法告人的原因。啊哈 或许一切都是为我好呢。或许我又做了什么让他伤心的事情,他又在跟我发泄呢吧,消气后 我认个错 肯定会回来的。毕竟他每次都这么做。”

“每次……”

“肯定……”

“会归来的吧……”

张封的声音越发细微。他狠狠地握紧双手,手心中燃烧的烟草滋滋作响,涓滴眼泪,浇灌不灭。

“啊……”

张封哽咽,语气带着祈求“能不能,让我回去。”

【时间重叠】

“到底怎么了啊!!!”张泯摇晃着张封的肩膀,张封明明知道这样是张泯最讨厌别人做的事情。“说话啊!”

张泯抬起头,沉默不语。

此刻,张封抬起头,冷风吹过,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不知道是手心的疼,还是心中疼痛更甚。

张泯眼中一片死灰,颤抖中张封的身影出现,恍惚中,张封好像还是一副紧张的要死的样子。

张泯笑了,很温暖,就好像深冬的一丝阳光一样。

细看来,竟然是那个与张泯差不多模样的少年!!!他身上绿油油的,好像从血液中流淌一样,自觉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不食人间烟火。他喃喃说“你为什么又伤了她,为什么。”

每次都是在【后来】他才知道,醉酒后的他,总是一顿胡言乱语。张泯轻信,实际担心的要死。

每次都是张封耍失踪,玩的不要不要的,总是把张泯丢在原地,独自一人,张泯一次次的拨打打不通的电话,拼命找着各种联系方式,在冰冷的黑夜中孤独的寻找着没有尽头的绝望着,而张封早已酣然入睡。

张泯知道张封什么事情没有后,什么都没说,张封也是认为 有着这样的媳妇蛮好的。

关系一直这样不急不缓的维持

直到三年后

“放开我吧。我们最开始就是错的。你可以全都怪我。”张泯声音冷冰冰的。

“不要。”张封微笑着无比笃定,但是目光还停留在游戏上。

张泯抿嘴笑了,转身离去。张封抬起头看着张泯离去,并没有再追 任凭他消失在人群当中。

此刻,张封脑海里有好多语调,但都是一个人的声音。

“我总觉得 跟你在一起 像做梦一样”

“还好 他只是个梦。”

张封突然想起 张泯在不同时间刻度上说过的话,无比契合的重叠在一起。

“我怎么突然感觉我又是一个人了。”

“人的感情为什么有限,要是总是肆意挥霍……”

“哈哈,开始你还会找我,但是现在不了。”

你变了。

美人如玉剑如虹 时光最匆匆 而今安在?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公元前300年 春

张泯喜欢做不现实的梦,张封喜欢在现实的基础上解梦。

张泯趴在张封的书桌上,懒散的说着“我真是不喜欢你的现实。”他转身,抬起头,目光灼灼,却用稚嫩的嗓音,儒里儒气的说:“我想跟你浪迹天涯,无依无靠,四海为家。”

张封眸子从书本上挪开,看着张泯璨若流星的眼睛,温柔的说“你还小,世界这么大,走丢了我可不会去找你。”

前299年 春

他想仗剑,看张封倚天涯。

张封摇着头,叹气说自己还放不下许多

张泯早已离不开他,但是对他来说,未知的江湖更为神秘 刺激。于是一早便收拾行李,转身离去。

张封站在原地,看着张泯的背影,笑着对张泯说“一路走好。”

清风拂袖,此后 千种风情更无人说、

前299年 秋

张泯一身志气中,正是意气风发,仗剑天涯,无意中,却被坑蒙拐骗,被卖青楼,说好的只卖艺不卖身的!随后遍体鳞伤逃出。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军装人类给了老毕几两白银说“够了没,放这个姑娘走。”老毕无奈,这等机灵人儿,何曾相识,既然有银子在手,又是官人相助,也不必追,也好做个顺水人情。

再后来,张泯游走江湖,暗叹逃得一劫,却不得不以男儿身示人,便多少少些苦难。

张封寒窗苦读后,进京赶考,腹中饥饿,便被一热情的老板娘拉入楼中。当时张封年轻,并不知这为何处,看老板娘热情非凡,便也不知所措,说到底不过一贫苦书生。

台上少女翩翩而入。

红衣灼,琵琶曲,一手好音律。

她吸引了所有人,听旁人说,竟是花魁?

但看颜面为何如此熟识?应该不是,张封心中所想,但十分抵触。她去的是江湖,不是此处卖艺吧。

再后来,一粗鄙之人,拿着几十两白银,摔在高台上,老板娘赔笑,下场后红衣女子的声线竟然如此熟悉。张封恍然大悟,此地为何处,美人为何人。

298年 春

张泯在江湖摸打滚爬,认识不少酒肉朋友,渐渐开始累积人脉,由于张泯性格开朗乐观,却又功夫不错,还能打到几只兔子,并且嗓音不错的她,时常会给大家在篝火前唱唱歌祝祝酒性。昏昏欲睡中,她时常会以为,她忘记了他。

张封挥笔墨巧取状元,进京面圣,被夸耀文曲星下凡,授翰林院修撰,从六品,脱白挂绿的他,总觉得生命中好像缺少了什么。

288年 冬

张泯独身利落短发 巾帼不让须眉,渐渐组建帮派,名为黑帮,在小城中,也算颇有名气。据说帮主义字当头,最为讲情重义,却也幽默风趣,举手投足,大家风气,也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让张泯有些飘然。但是她在大街上巡查自己的“赫赫家业”的时候,却正好撞见眉鬓斑白的张封。‘没错,还是那么帅!但是为什么,心里有点难受?是我先走,我也不配说什么为何不等我。’

张泯对夜独醉,一络腮胡子的军人站在张泯的背后。

“来者何人?!”张泯抽剑欲砍,军人轻叹一声,表明来意,细听军人明明说着自己的遭遇,却觉得军人竟是一口道出自己心中所想。

“罢罢罢,有汝在,也不枉在下独自一人空寂寞,对酒消愁愁更愁。”张泯宿醉,真是好酒。

络腮胡子见张泯已醉,无奈的说“原来当家的酒量如此小……”

络腮胡子一边走一边踢开一路下数十酒罐,抱起张泯就往房门走去。“咦,没想得,当家的竟如此瘦小。”

张封头发开始花白,因为母亲催促的紧,无奈下联姻娶下了大官的女儿,。

嫁衣如火,洞房花烛,张封心中始终有一个影子。但是后来,不论如何不碰娇妻分毫

娇妻独守空房,但是爱得深沉,却也是在张封夜读的时候,端茶送水,添衣添炉。张封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人儿,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这样对他。

286年 夏

张泯把黑帮交给络腮胡子,开始浪迹异国他乡,她不想停留在那个有他的地方。张泯一开始就知道没有退路,但她想有家了。张泯像个哑巴,像个聋子,根本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她开始学习这个满是平原和绿色的国家的语言,开始忙碌的她,越来越忘记了在那个故乡的人和故事。她认识的新的人,新的东西,新的知识,还有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

张封官场阴暗险恶但他放不下,家里妻妾老母。再后来因为一次心软,并且中计,回来后竟是被满门抄斩,但是他还是在地下室见到了母亲,母亲临终前交给张封一件信物,叫他去找皇上,并直呼晚矣晚矣,是我对不起儿你。

张封笑了,他有推翻那帮家伙的底牌了。他要让他们后悔!

286年 秋

张泯在国外还混得不错,竟然当上了官,因为骁勇善战,十分受可汗重视。郡主美貌异常,但是就是看不惯这个外来者,总是给张泯找各种各样的小麻烦,但是张泯也就一笑而过,女孩子家家的而已,何必当真。

张封心狠手辣,杀红眼的他,手上流淌着无法用眼睛看到的鲜血,他想他只有踩着尸体或许才能保住性命。他孤单一人了,无了妻妾老母,无依无靠,只有朝廷中一堆相互利用的家伙。现在他的党羽已经差不多了,而新登基的皇帝还太年幼,他想,时候……

他立在星空下他是变了。他温润的面孔,没有了温暖,他特想那个曾经……

事隔经年

张泯一方副将。

张封反登皇位。

张封登上皇位第一件事就是扫黄!!!

期间艰辛 无可说

249年 夏

张泯在悬崖上懒散的牧羊,这是可汗给他修养的一天,看来,又要有事情发生了,不过听故国亲信来报,国君昏淫无度民不聊生 他想起兵南下 给百姓一个安宁 因为百姓里面 有他!!!

张封君主,在森林中偶遇妖精,一时大意竟然被迷惑心智,因为她太美,太脱俗,好像根本不生活在这个尘世一样,但是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太像一个故人,或者,她制造的幻境里,有她。这么多年了,她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每次当贴身密探回来的时候,给他带来的都是日复一日的,同样的消息。张封有些迷茫了,他想忘记一切,抛弃一切,但是他不能,他还有自找的责任,他还有天下黎民,黎民里面有她。

“国君~”张封一把推开那个妖精,有点癫狂,甚至给了那个妖精一巴掌“你给我滚开!你永远不是她!”

妖精邪魅的笑了笑,眼中波光如同琉璃般澄澈“国君,我虽不是她,但是我能让你见她。”

张封扶着眉头,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

249年 秋

张泯站立在最难驯服的烈马上,策马奔腾,一骑绝尘,他见过许多风景 喜欢过许多人 可是再也没有对张封那样如清风似烈火般欲罢不能的情感

张封在朝堂上,指点江山,青丝变白发,见过许多黑暗 经历过许多绝望 可是他还是于心有愧 他想见他最后一面 以爱人的身份。

250年 冬

张泯召集黑帮加上可汗手上的兵器,人类,不知不觉已成气候。此刻张泯意气风发,心中想到这样站在最高处他能不能看到我?会不会找到我了?会不会后悔选择那个女人?虽然是比我好看了那么一些。 不过他那么现实 一定会骂我招摇 然后像以前一样 不知不觉,张泯的嘴角开始上扬,她身边的那个可爱的郡主,也是调皮的跟来了,尽管,张泯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她。

张封头疼怎么打压一下这波不服天朝管的男男女女和外来的入侵者,妖精说过的条件,他有点接受不了,转眼间,思绪又飘到张泯的身上,奏折已经批不下去了,要是张泯的话 绝对不会让他这样 因为他像个梦一样 清且浅 在他眼里什么都那么美好 跟我一样美好。

张封想到此处有些惶恐,他以为多年的磨练已经让他成熟太多,甚至冷了太多。没想到啊,她是我心中的一朵花啊“她看我变了,会不会,伤心?”

张封在妖精走后,还是有些举棋不定。

张泯领导军队 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破荆州 荣获左翼将军

张封运筹帷幄 满脸憔悴的笑容等着羔羊来临之外 好像还等着其他的东西

[山间 清泉石上流 木林竹屋]

[“哈哈 我喜欢你当时的表情。爱妃~”张泯笑看怀中‘美人’]

[“我也喜欢你。我的将军。”‘美人’长发飘飘 流水还是冲不走青丝上的斑驳。]

我们经过时间的打磨,都变了吧。

【相遇】

边境雪山 四面楚歌

国库空虚 邻国来战

时隔多年 变化极大

二人早已不见年少模样

张泯黑色头巾 一身行头 十分十分专业

张封混迹人群中 一袭白衣 与风景融为一体

【前一天】

张封在军营中 跟士兵 狂欢 并没有考虑敌人趁虚而入的问题 当然是不可能的。

生死两茫茫

为国家安定而死!为了国家延续而死 !为了亲人更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而死!

死而无憾。

晚来风雨雪能饮一杯无

最后一杯酒

敬前人一半

留给自己些许

张封准备了最好的武装 最听从指挥的死士 做好的谋略 自以为天衣无缝 必能保得国家安宁!保她平安,虽然,她可能早就……

张封记住了这些人的姓名 当然 仅仅在那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中,他感觉自己的记忆里从来没这么强过。他从来没这么精神过,他拿了国库里的一块超大的顽石。没人不管会不会刻字 会不会写字 ,他们都在顽石上写好了自己的名字,不会的 张封帮他写。

有两个兄弟喝的最醉 他们家里就这俩苗子了。

他们倒是写了他们的名字,

一往深

二铭臣

他们看向络腮胡子,一脸我懂你的笑容,络腮胡子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大家举酒同庆!

“上有老下有小啊~国家一定要帮帮我”

“我还没娶过媳妇啊~国家一定要帮帮我”

“我想看一看她待过的世界。国家帮了我”

“我丫忠君报国为国家而死 死而无憾”

“嘿,小兄弟 俺看你细皮嫩肉的 明天跟在俺后面吧 虽然俺呐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但是就凭小兄弟你帮我写下俺这个名字 俺就贷保护你 俺家里没啥人了 都被土匪啥玩意的给砍了 自打参军碰见了许多人 好人坏人俺不知道 但是俺娘告诉俺 做人要 那个什么 敬我一尺道高一丈”

张封笑了笑,这么多年了,突然感觉到了很久未感觉到的东西,但是总感觉好像差了点什么。

【我总是自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 做的是无比明智的 但是当我真的做完了 我发现我真的错了。】

马作的卢飞快 弓如霹雳弦惊

我军伪撤

敌追击!

我方伏兵出

敌军大败

“不好,泯主!是埋伏!!”

“小心!小兄弟!”

“呃啊……”

……

嗜血杀敌!

多天。

敌军兵力不足,粮草不足,暂退!

独领千骑归

啊!!!!!!!!

张泯站在这篇土地上。他有些不甘 这些死士个个勇猛 斩杀敌将 ,挥洒鲜血如同汗液。

颗颗滚烫灼热的内心在这冰雪的掩藏下变得冰冷。都是因为我的疏忽,都是因为我。

【雪崩、】

【掩埋】

【凝结】

本来想凑个热闹的邻国灰头土脸的走了

想打压的黑兵暂时也兴不起风浪了。

但是

为什么

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为什么呢

就是每次算计人 算计成功了

也是一样

明明以前

他在的时候

把我的书房都烧了

但看见他

我也很精神倍棒

感觉打了亢奋剂

为什么

我到底为什么

活了这么多年

为什么

……

失去总比得到来得快 哦不,或者更慢些

“你,,在哪……”张封在雪中泣不成声

“你们,在哪里……”

“我不要了,我全都不要了 能不能让我回去。”

泪痕凝结出鲜血

冰冷下冻伤的裂痕是不是跟光明里面的绝望一般多。

为何现在天空这么明亮 我却看不到半分温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都不要了,不要了……”

“哦~俺发现这里有一个活口,快来快来。这家伙我认识 快点的,别跟大老娘们一样,快点!!!一会就凉了,你们快点听到没有!!!跑起来!快快快”

“谁在说话?”张封恍惚中 好像看到了一片迷茫的灰白

黑色的头巾侵染在贴盆里 血色蔓延出美丽的花朵

“俺要金盆洗手辣”

“本将军都不忍心揭穿你 咱甭说那到底是不是金盆 就你一莽汉 你能干啥 洗手完了你能干啥 都不是本将军说你。逗死我了”

“不是,小疯子 俺说话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好不容易见你一面的,俺的心好痛”

小郡主安静的站在旁边,看来也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好吵 是谁 感觉好像堕入深海一样’

‘身体止不住的往下渗’

‘光’

‘好冷的光’

‘好奇怪的声音’

‘咕嘟嘟的’

‘在做梦吗’

‘能见到他吗’

‘不’

‘我相见他’

‘我无比想见她’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在底下生活了这么久’

‘在阳光下 好刺眼 是瞎了吗’

‘但是我想看他’

‘我瞎了’

‘我还想看他’

‘我不想再逃避了’‘我就想看他’

‘远远的’

‘看一眼就好了’

‘不!!!!!’

‘我想更近’

‘像以前一样’

‘可以’

‘不管小事情 大事情 我想他 依赖我 我想他 我想听他的梦 讲他的梦 占卜他的梦’

‘我想’

‘他的梦里 ’

‘有我!!!!’

‘但是我想见他,我想保护她,我想给他个坚固稳定的家,’

‘但是我有了,他不见了。’

‘我站在最高点算个巧啊!!’

‘拜托。’

‘拜托。’

‘拜托。’

妖精出现了,她浑身幽绿幽绿的,出尘如初见一般。笑着,飞走了。悠悠的声音甜腻的回荡着“你的愿望,我 听 到 了 哦。交换的东西我也要,收走了哦~”

【契约建立!】;

“收走吧!!!!”他不甘心的睁开眼睛 阳光刺眼

人影闪烁

一个人声音有点沙哑,但是很熟悉,熟悉的想要睡觉

“我只想要个能遮风挡雨的还有你的家!!”

‘好温暖,我这么想’

金戈铁马 我想有个家

家里有个你。

‘我一度以为我死了’

‘结果真的死了。’

张封 45岁 驾崩。

张泯无意在石坊散步的时候听到那些妇人讨论,听说 那个昏淫无度让民不聊生的家伙死了。

是吗 太好了

……

张泯信步离去

但是他停下来

那个名字

被雪藏的名字

“国君 张封于公元250年 死于战火纷争中 且死无全尸 ”

张泯浑身一震,灵魂抽离,头特别晕,特想吐,特别想死,特别想哭,特想流泪。

张封那个名字,这么多年了,她以为,她忘了,她以为她早就忘了……

那个随风逝去的名字,无人知晓,那个起义头领 本可以坐上万人敬仰的皇位的人。

消失 如清风,只留一地碎发凝结 千年不散。

斩!此物,从此不为你而留!

张泯抿着嘴唇,不甘心的说“你竟然也学会丢下我一个人!”

雪山多了一具尸骨,在那尸骨旁边,是那天救回来的却没有救活的家伙。

巧合?蓄意?

“我来找你了。这次你先走,下回要惩罚你,让我先离去,别忘了,追上来哦。”张泯幸福的笑着,眸子璨若流星。

雪山之巅

“俺真是郁闷啊,啊啊啊,又是俺一个人了。”他焦躁的扯扯杂乱的胡须,竟然扯掉了!漏出干净的脸蛋,与张泯如出一辙,但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同“你啊,总是这么不让人放心,总是,忍不住呆在你身边,以各种身份,各种姿态,可是你为什么,你就是,眼里面,心里面,脑海里面,不曾停留过我哪怕一分一秒呢。是来错了时间吗?不过还好,你们终于在一起了,你的心愿了了,我也放心了。”

鹅毛慢慢的缓缓地 飞落,山顶巨人雕像上布满了文字,有两个刻在一起的字谜。

大概能明白解法了吧。

飘飘摇摇的雪,堆积着,堆积着,一个声音,有些无奈,有些不舍,但是更多有些解脱。

“啊,真是的,罢了,罢了。就这样,一同随风散去吧,”

“真是一段,孽缘。”

“不过,不后悔,爱过你。从前是,现在是,今后仍旧是,谁叫我,是一块,顽石!”

【契约达成】

END

  • 绿
  • A
  • A
  • A
  • A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