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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生火，如何灭火，如何耕种，如何烧制陶瓷……等等等等，若是没有前人的探索，种种知识从何而来？”
眼看着自己的一番话已然引起弟子们的深思，白尹顿了顿，又继续趁热打铁。
“第一个在土里埋下种子的人，就真的确定种子会发芽么？第一个烧出陶器的人，又怎知泥土能变成坚硬器物？尝试之前，探索之前，那些先行者可曾问过意义何在？”
竹琪顿时低下头去：“我明白啦……”
然后，白尹总结道：“这就是我要给大家讲的。先观察，想象，提出假设，最后想办法验证。这两天，大家可以照着这个办法去尝试，探索一切你们感兴趣的问题。在考试合格者出发以前，我会跟大家讲讲我的探索成果。”
就在这时，鱼贤举起了手：“先生，您的这一套……算是什么学问呢？有命名吗？”
白尹摇了摇头。
高自清精神一振：“莫非，这就是白学？”
白尹叹了口气：“能不能别用‘白学’这种名字……既然是格物致知，那就叫格物学吧。”
其实在此之前，他也想过该如何命名。一开始的冒出的念头是‘科学’，但想象一下若是真的如此命名，他不禁有种难以言喻的别扭感觉，况且也不好解释名称的来源。之后他又想过‘哲学’或者‘辨证学’，但同样显得莫名其妙，而且这套东西的重点不只是思辨，还有实证。既然如此，不用‘科学’，那就取‘格物致知’之说，定为‘格物学’了。
扫视着诸位弟子神态各异的面孔，白尹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格物学，这是一颗种子，将来会长成什么样……谁知道呢？”
这时，徐祥同举起了手。
在白尹和其他弟子的印象中，徐祥同一向是个沉默寡言而又相当正经的人，尽管鱼贤、高自清这样比较活泼的弟子常常提问打断，但徐祥同并没有这样的习惯。因此当他举起手时，认识他的人都不禁略感惊讶。
徐祥同站起身，直视着白尹，问道：“敢问先生，您是否已经有了让田间粮食增产的办法？”
“粮食增产……”
徐祥同严肃道：“对，若是能让粮食增产，想必以后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挨饿至死，不会再有那么多饿殍了。”
白尹摇头道：“若是真的有这种办法，我早就让诸位行动起来了。”
包括徐祥同在内，大家不无遗憾，甚至有的人忍不住微微叹气……不过很快，弟子们就没功夫为天下之苦而扼腕，开始为自己的成绩提心吊胆。
因为白尹拿起了一沓考卷，说道：“接下来公布成绩。合格者准备出发上岗，不合格者准备补考。顺带一提，这次考试通过的人，无论之前是入门弟子亦或记名弟子，以后都一律视为入门弟子。以后的考试也是一样，只要无需补考就能通过，便可成为入门弟子。”
听到这个说法，超过一半的弟子都忍不住激动起来了。
约莫半年前的第一次考试中，只有二十一人直接通过，成为了入门弟子。而剩下的二十多人，都是记名弟子。尽管都能听白先生讲课，但在大家的心目中，入门与记名显然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比如在各地开办庆丰公司的分号时，入门弟子可以当掌柜的，负责一应事务，记名弟子却只能从旁辅助。
对此，记名弟子们当然是有些不甘心的。而如今听到自己还有机会成为入门弟子，怎么能不开心振奋呢？
不过就在这时，芷珑汐举起了手：“师傅，那我算什么？”
白尹微笑道：“你是摸鱼弟子。”
芷珑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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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之后，还是那间教室，白尹再次召齐了诸位弟子，开始讲解自己在‘格物’一道上的些许成果。
首先，他拿出一杆秤、细绳和几个圆环，吩咐道：“小汐，你过来。”
芷珑汐扁了扁嘴：“摸鱼弟子没什么大用，师傅您何必叫我呢？”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还生气呢？”白尹哭笑不得道，“行啦，你力气最大，这个实验你当助手最合适。”
“力气最大……”芷珑汐比他更哭笑不得。明明是个清秀文弱的女孩子，在一群弟子中间却是以力气而出众，这实在是让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少女终究只能暗暗叹气，乖乖起身走到教室前面。
这时，鱼贤按捺不住好奇，忍不住问道：“先生，您的格物成果到底是什么啊？”
白尹微笑道：“别急，你们马上就知道了……什么是杠杆原理和滑轮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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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古风写起来果然还是比较费劲，比如现在呈现的这种段落，很容易就有违和感。脑子里东西很多却没法抖出来的感觉，实在是相当糟糕……
所以，还是切换成单更模式吧，比较轻松，也可以为下一部小说做好准备。等到妖春秋完结之时，新书应该就可以立刻接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