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实在是不好意思。调查费用我还是会给你的，我这就过去。”刘斌说道。
“如果您要过来的话最好快点，法医已经到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将尸体转移走了。”
“嗯，我知道了。”说罢，刘斌挂断了电话，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唇后就立刻朝着办公室外跑去，在楼下打了一辆车赶往了下河桥。
路上司机师傅也提到了下河桥那里发生的案子：“我说老弟，你是记者吧？不过你现在去那儿已经晚咯，我电台上刚听到新闻的时候，警察就已经到了，你拍不到照片的。”
刘斌尴尬地回应了一下，就默不作声地坐住了。
路程有些长，下河桥的位置是在星都的西城区，也就是并不发达的那个地区。的确在那里杀人抛尸是很明智的选择，至少不会被监控被拍到。
下了车后，刘斌赶紧赶往了案发地点，但是警戒线和人墙直接把他隔绝在了外面。刘斌尝试了几次想要挤入人群中，但都失败了。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认出了刘斌，他就是之前电话里的侦探。他把刘斌带离了人群，刘斌急忙问道：“怎么样，你观察到了什么吗？”
侦探拿出了他的一个小笔记本说道：“其实我看到的也不多，我是跟着警察一起来的。我看到的情况大致是这样，死者当时是沉在河里的，只露出两个半个身子被卡在了桥墩那儿，应该是从上游抛尸的。上游地区大部分是要拆迁的旧居民区，那里人烟稀少，抛尸的话应该不会有目击者在。尸体没有出现水肿，肩膀的部位有尸斑，死亡时间大致在3天内，抛尸应该是今天抛的。除了脖子上的割伤外没有明显的外伤，我没有仔细看，不过应该致命伤就是那里了。不过……”
刘斌听得非常投入，以至于侦探故意停顿下来的时候他都有些没反应过来：“额？什么，不过啥，你发现了什么疑点吗？”
侦探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后凑到了刘斌的耳边说道：“如果这一次，真的也是你所说的那伙人抛尸的话，我感觉实在是太粗糙了。他们从来都没有杀过除了年轻女孩以外的其他人，为什么这一次会杀了这个校医？而且我估计梁医生也凶多吉少了吧。”
他的表情非常古怪，刘斌一缩脖子问道：“所以呢，你想到了什么？”
“你不觉得，他们这一次的手法，太粗糙了吗？”侦探说道，“白天进行抛尸，就算是人烟稀少，也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真要抛尸，为什么不跑得远点？离开星都，到大山里抛尸，难道不安全很多吗？这一次简直给人一种，故意让别人知道这具尸体一样。”
听到这番话的刘斌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但随即又表现得很沉着地说道：“管他是为了什么，现在这个校医已经暂时不重要了。还是非常感谢你的，那今天就这样吧，我得先回去工作了。”
“嗯，我也要回去了。”侦探收起了本子，两人就此分别了。刘斌从案发现场走开，走到路边打车，因为这里是西城区，大部分出租车都不会开过来，打车是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那个时候可还没滴滴打车和优步这样方便的东西，刘斌只能站在路边干等着，时不时地换几个路口碰碰运气。但他绝对没有注意到，当他从案发现场离开的时候，身后就有个人一直在跟着他了。
……
第二天的中午，肖唯和那个护士璐璐越好来到了那个办公室见面。肖唯一走进办公室，还没有开口问什么，一个穿着粉红色护士服的女孩就上前打招呼道：“是肖唯姐吗？”
女孩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她看着就非常活泼开朗，一副元气少女的模样。此时的办公室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其他的人应该是去给病人喂饭了。
肖唯冷冷地嗯了一声，表情十分木讷，她平日里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在医院里和病人也一样。突然面对璐璐这样的女孩，有些一时应付不过来。她缓缓地抬起手指着她道：“璐璐？”
女孩点了点头，她看了看走廊，发现四下无人后很快地把肖唯拉到了办公室左侧的一个楼道，这里是逃生通道，因为住院部有电梯，楼梯往往没有人用，跟别提逃生通道了。
“为什么要带到这里来？”肖唯皱眉问道，“有什么事情你快说吧，我是请假出来的。”
璐璐的表情从开始的热情活泼，突然变成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小声说道：“肖唯姐，你如果看过老师的日记，那你也知道他最近写的那些事情吧？那三个女孩。”
肖唯点头道：“怎么？你还知道什么其他情况吗？”
璐璐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开始变得颤抖了：“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老师好像觉得，这三个女孩和星都这几年发生的吸血鬼案件有关，肖唯姐你知道那个案子吗？”
听得出来璐璐不是本地人，也没有在星都待过多久，不然她绝对不会对吸血鬼案件印象那么模糊。但肖唯依旧闪烁其词地说道：“听过一点，不过我平时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只听说过被害者都是初高中的女孩。”
璐璐猛点头道：“对对对，当时我记得他给三个女孩做过体检。我记得他说过他感到非常奇怪的，女孩并没有病理性贫血的迹象。当时我也猜测女孩是被抽血的，只不过没有敢说。”
肖唯有点感兴趣了，她进一步地问道：“所以呢，你还知道些什么？”
这一问，果然问出了一些消息。璐璐舔了舔嘴唇说道：“前天我的表姐结婚，我就请假回了一趟老家，结果我看到了，三个女孩的其中一个，她就在我们村。”
当听到有女孩消息的时候，肖唯突然激动地抓住了璐璐的胳膊，使劲儿地摇晃着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你见到其中一个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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