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碎碎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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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月之末,万物葱茏也不能覆盖。山水退让,而你若来,依旧被一个幻景溺灭,但是无法阻挡它被月光狠狠地照耀,越照越白。你看,我不打算以容貌取悦你了也没有需要被你怜悯的部分:我爱我身体里块块锈斑胜过爱你。

许多时候,我背对着你,看布谷鸟低悬天空把所有鸟的叫声都当成了礼物才惊心动魄地蓝,我被天空裹住,越来越紧。

从三节课的昏睡中惊醒,讲台上老师拿着话筒激情满满,台下学生歪歪斜斜。阳光从窗外射在课桌上投下斑驳,恍惚之间竟觉得自己回到了高中时代。闷热的下午,风扇在头顶吱嘎作响,老师在讲台边擦汗边说考过的试卷。一切都很舒服,恰到好处,连窗外的热风经过那排白杨再带到室内也变得凉爽。那时易楚学生时代也经常这样,一连睡几节课,睡到昏天黑地,丝毫不为老师和高考的威严所动,最多醒来哀嚎几声,感叹自己居然那么能睡。醒来往脸上拍几捧水,十分清醒,世界都变新鲜了。这时若是在走廊遇见她,她再对我笑一下,那便是一个完美的下午了。

王萌萌出现在易楚生命的认知里远比她所意识到的还要早,只不过那时候易楚是个小胖子,她是高傲的小公主,众星捧月般的小仙女。易楚自然不敢去表达自己的感情。

海口是没有冬天的。即便台风过后温度一度降到十几度,但一直在慢慢回升,想想人家大东北,莫名心疼。在这样的海口读大学,傍晚散步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微风习习,华灯初上,路灯在灰蒙蒙的天空下亮成一团朦胧的雾,嗯,其实近视眼中的灯光真的很美。没必要看得那么清楚啊,就像我们对生活也是看不透彻的。

王萌萌出国之后,有写日记的习惯。今天心情不太平静,遇到一群年轻的小恋人,突然那颗苍老的心又活过来了。王萌萌记得,那时候她睡前和周星星说之前的事,“我忽然就想到如果能那时就遇见了你。周末你坐两个半小时的飞机跨越半个地球来到海口,送给了我一个为期两天的梦,我们坐车从一个区到另一个区,我想如果我可以和你在同一个城市就好了,这样我想什么时候见你便可以毫不犹豫地启程,不用一直期待着。我们说了很多,从人生理想到生活琐事,每一分钟都很有趣,很多次我盯着你的眼睛就无法开口了,真的很想很想住进去……

王萌萌边再日记里写着边流泪:身边一切都被快进,迅疾向前,只有你和我是静止的。坐在单车上哈哈大笑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是活在电影里。你说一定要加油。你我正当韶华,我觉得OK。第一次分别,送你去机场没哭,转身说再见没哭,在回去的公交上,终于是没有忍住,哭的稀里哗啦,我知道我们还会再见的,只是又要开始漫长的等待了。

写到这里,突然很想你。

尘封的记忆总有一天会被突然唤起,像一张旧照片,掸掸灰收藏好还是要继续向前。写下这些文字的今天也会变成一张旧照片,日后想起又要好一番感慨了,回不去的是当时的心境。

人不是活一辈子,不是活在几年几月几日,而是活在那么几个瞬间,觉得帕斯捷尔纳克是真洒脱。人活得太久,总不是什么好事对吧星星?

还有呀,我昨天看了电影,突然想写一篇影评。

但是还未拟好题目,无尽的困倦便袭来,让我坐在椅子上睡了一个多小时。睡觉的姿势不很舒服,让醒来的我四肢冰凉。而梦里也没给我什么美好,我是挣扎着从梦里醒来的。

可是醒来又如何呢?面对被唤醒的屏幕,我仍未写好那篇影评的题目,此时的我仍然对如何去写而满腹纠结。

虽然不想承认,似乎自从步入中年,写东西便成了我最不应该触及的领域,因为自己怎样写都写得不好,而且也换不来钱。可我偏偏又喜欢写,总是愿意浪费自己的大量时间和精力在写的上面。写,仿佛成了我逃避的方法。可现实又是我怎样也逃不掉的。

就像我讨厌喝酒、讨厌应酬,可是一旦与人交往,便总要面临喝酒和应酬一样。

幼年时轻松的言谈环境消失后,酒桌上每个人都戴起了面具,心藏鬼胎。你也没有办法因为某个简单的理由而去厌恶,也没有办法因为某个简单的理由而去喜欢。

酒精下肚,你得到的是酒精刺激下的一系列变化。它会先强化你的感官,再弱化你的思维,并会在你以为轻松愉快后,带给你腹泻和低血糖的症状。

但与我不同的是那些喜好喝酒的人,他们似乎对这些变化毫不介意,又或者他们压根就没有任何变化。于是我怀疑,那些酒鬼,是否都是感受慢过常人的愚钝,或者体质异于常人的健康着呢?

生活便一如我的这些体验。


那些在工作和生活中的佼佼者,是我羡慕的。可工作和生活,却让我充满痛苦和疲惫。想要生活,就要工作,想要工作,就要生活。可我总是不知道如何与人交往,偶尔的去努力,面对的总是失败的结果。写作这时不失时机地成了我逃避工作和生活的藉口。可是,我又偏偏不能依靠藉口继续活下去,我在他人眼中只是浪费时间。

只不过,如果不去计较金钱,浪费时间对我而言倒是极好的生活体验。

比如刚才又一次翻看了自己多年年写的那几篇影评,在过去的博客上,一共57篇,虽然大多已经被系统隐藏。但相对于现在我习惯的写,过去的写法让我感到轻松——内容概要,一些自己的幻想,一些自己的观点。真不若现在的我的写作习惯,总是刻意的去寻找书写时的爆发点,总是想让情感和幻觉引领我,代替我。

只是过去那样的影评,太平淡,不会有太多人喜欢看。而现在我写的东西,又总是带有莫名其妙的个人风格,同样也是没人看的。

唯一的区别只是在我的个人感受中,过去的我让我怀念,现在的我让我欣慰。

可是,这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仍然是一种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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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泛黄的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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