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吃肉

“以前总觉得只要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开心就好,不去问结果。长大了才知道,不问结果的爱情,是会让人痛苦的。”实习生小姑娘活的特别通透,“姐姐,我和你不一样,我特别明确自己需要什么,身边的小白就是这样一个姑娘,她喜欢小黑,奋不顾身的喜欢,大概小黑也是喜欢她的吧,因为他会因为小白生病而担心,会因为小白不开心而想办法让小白开心,会主动找小白聊天,他也知道小白喜欢他,可是,说了那么多话,就是不谈喜欢,不给一个承诺。小白还是忍不住问了,要不我们在一起吧,可是小黑说,我觉得这样相处很好啊,我们彼此信任,聊天也开心,为什么一定要在一起呢……”

小黑觉得小白对待感情太有目的性,平平淡淡、自然的相处不是很好吗?不不不,小白觉得一点都不好,小黑所有的喜怒哀乐她都考虑了,可是小黑却忘了小白会难过,他完全不把小白的心思放心里,他可能真的不够爱。

因为小黑的态度,小白也就慢慢放弃了,不再跟小黑联系,也不想再理小黑,小黑甚至有点不理解小白的执拗,干嘛一定要非黑即白呢?可是他不知道,爱情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种是不再联系。

如果不是前者,那么,不爱我拉倒,反正我又不是没人要。

一句不爱我就拉到,说得轻巧,其实藏着太多太多失望,我有多爱你我知道,你不爱我,我同样也明白。

“ 爱你这个过程实在太累太累了,就算是踮起脚也够不到你的一点点喜欢。我都朝着你的方向走了99步了,可是你却不愿意走出那1步,那么我也不想再翻山越岭了,就这样吧。 我如果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那就算了吧,不爱就不爱吧。”

“你以为我真不想做到那样,如果你不爱我,那么我会忘记你,然后找到一个我爱他他也同样爱我的人,余生真的不需要你指教,我也不是没人要……这种洒脱这种自信,需要家庭的培养,需要来自家庭最坚实的后盾。我想,你的家里人一定都很优秀吧。”王萌萌眼睛里写满了羡慕,

“恰恰相反,父母亲就是特别普通的工薪阶层,没有什么高的学历,大概会的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天然乐观吧,”

爸爸家靠山,妈妈家靠海,所以妈妈的亲戚带来的多是虾酱鱼干之类海味,爸爸的亲戚送的是各色山菜。这次二表嫂送来洗净、烫熟、冻好的槐树花儿、桑树芽儿和山首楂(长蕊石头花)的嫩叶。槐树花儿常见,山首楂以前长在山里,现在因为需求量大,种植得很不少。桑树芽儿我第一次知道它能吃,等今晚研究一下是凉拌还是蒸食。

槐树花儿切碎,加一把韭菜,五花肉切小丁,海米泡发切碎,包成的包子有山的味道和海的味道,极好吃。剩了一点馅儿,第二顿我又和了一点面,包了饺子,也很鲜。可惜又剩了面,只好把面擀成薄饼,放饼铛里烙。快熟的时候打一个蛋,用小铲子摊平,再洒点葱花,一点盐。这灵感是从煎饼果子那里来的。这种面饼香,但是硬。铲出来小心卷起,从中间一切两半,啊鸣一口咬下去,饼是脆而香,蛋软而嫩,葱花和盐调味刚刚好,不用油。就凉拌苦瓜吃。

有一次看到年高去东北,吃到面拖油炸的刺老芽,说是辽东槐木的幼芽,我忍不住笑。想起前年我去昆箭山附近的一个人家看花,园子外面新栽一棵树,只大拇指粗细,叶子是羽状复叶,又长又大。这棵小树给人感觉到处是刺。我就问主人这是啥,他钮呢了半天,吞吞吐吐小声说:“村里人上山去挖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土名好像是‘老虎季子’。”这下我也不好意思了。因为土话发音为“季子”的,就是“鸡 巴”的意思。然后我们俩就顾左右而言他慢慢走开了。

回来我想,它叫这个名字大概不是因为有人见过老虎的那话儿吧,是不是因为猫科动物交配季节唧哇乱叫所以民间怀疑它那个东西上有刺?这棵小树倒是到处有刺。去查书,原来就是辽东榕木。去年去的时候,小树长大了许多,我特地告诉主人这名字,还写给他看,教他念。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告诉我村里人说这东西嫩芽好吃。我说对,东北那边叫它“刺老芽”。

其实我跟这位老哥素不相识,只是有次开车四处逛游的时候发现了他的园子。这个人在山脚下盖了三间大房,周边大园子里种各色花树果树,还特意建了个小水库来灌溉,每周末来住两天。我每年春天月季盛开时候找个周末去看花。在他那里,我的名字是“看花的”,在我这里,他的名字是“种花的”。

“威海东北人多,帝王宫市场是东北人的天下,有次我发现真的有人在卖刺老芽,想买,又想山里那小树一年才发几个芽呢,都这么去掰了来还了得?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所以没有去买。我总是这么笨拙而又自以为是。”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吗?哈哈,那我这个食肉动物还真的是伤害很多呢,尤其是我在国外这几年,遇到的志同道合的温州同事。”王萌萌开心回忆着。

有回,家里买多了肉,一下子吃不掉,怎么办?拿盐腌制一下,整块肉都下锅煮,搁葱姜段辟味。出锅后,把肉搁凉了,切薄片,拿一小碟的酱油醋来沾着吃。

肉薄,三肥切瘦,精肉部位有筋络的嚼头。酱油醋是最简单的沾碟儿,在火锅店里我一般喜欢先酱油醋外加香菜,加蒜泥,搁颗粒状的碎花生末子,这样拿来沾白肉片吃也香。

温州人家有一味菜叫:炮蹄,现在很少有人家做了,前年在老招牌的酒店阿外楼意外见到。

肉身酥烂,肥多瘦少,浓油赤酱。

吃的还真是这一口大腻,肥肉似云朵一般在舌头尖上慢慢融掉下来,甚是滑口,但是多吃,就容易腻味了。

同事爸爸有一年在上海出差,忽然想吃这一味菜,跑到人家熟食店里来问:“有炮台(tai)吗?”

店里人一听,先是愣住了,后指着博物馆方向让他去哪边找找看。

扣肉啊,做得好话,一筷子抖抖,两筷子走走,到第三筷子就碗底光了。

温州人家做扣肉,都是箕干扣肉,而不是梅干菜扣肉,梅干菜和肉一起,通常都是做菜干肉圆为多。

吃扣肉第一筷子要夹笋,这是最好吃的一样了,再一筷子才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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