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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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我太闲的原因吧!有些热点并不是那么的引我注意,我还会执着地点进去看个究竟。

某知名人物找到了伴侣,他们结婚了。某商品刚刚问世就受到了大众的好评。

在这年头,和媒体相关的行业发展的很快,只要一有惊人的事物,就会以不到一个小时通过计算机传遍全球。

拿晚间热点内容的更新速度来讲,一天大约上百条。明白人立马就能判断出来,大部分内容都是媒体炒作的,但总比没得看的好。

但是像我这样,是带着不想看还要点进去看看的心情,基本上很少很少。外人会以为我这是自讨苦吃,自讨没趣,可的确是这样的!

看了不到十几分钟,我就有点撑不下去了。眼帘忽开忽闭,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这是不睡觉不行了。开学的一天呢,精神状态就这么差了吗!还是因为今天我表现地太活跃,而导致有了那么强烈的半昏迷状态?

正如此想的我,对着床边前的空气打了个大盹。

真的是累了!那就给自己放个假!

『睡觉了睡觉了!再不睡国宝就会附身了。』

随着晚间的气温逐渐降低,从黑乎乎的天空云层顶端降下这年的第一场秋雨。

猛坠的雨水在撕裂性地拍打地面,散落成水花后,聚在一起朝着八方洗刷着启良市街道和市区各个地域。

晨间湿气朦胧,昨晚下了一场及时性的秋雨。

一场秋雨,就像是给浑浊的空气洗了一次澡般,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闷沉了。

市区上的街道,零散的行人,赶车上学的学生。

在启良市,这又将迎来了新的一天。

我和梦沙整顿着东西,吃完早饭,我们就赶去了一趟准点班车。

这次在时间上抢的比较紧。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样坐在车上,整个人都因时间快到了,而焦头满额,紧张不安。

我不厌其烦地看了眼腕上的普通手表,还好时间充足,即使下车后在校外逛逛十分钟,都不会因这十分钟而在上早课时迟到。

「哥哥,你又在看表了!」

坐在旁边的梦沙小声的说出这些话来。

看表一向是工作或者做其他事,有认真地把握个准度,才有这种习惯的人。

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就这样竭尽全力而为,会不会有认真这个程度,我说不上。

可是不看表我心里就感觉不踏实,仿佛这个世界的时间都在加速运转,唯独我是永远跟不上时间的那个人。

上早课迟到同样是一件更加让人害怕的事,对于我这个考了高分的人来说,在校的一分一秒都很宝贵。

在家里全然不想要好好的学习,这个毛病我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改不掉,而且有几次改改的时候,那还是在逼近中考的时间段。

这个时间段学习任务重,承受的压力也大。

就因为这些,所以我就产生了这种习惯。一般出门时,都会时不时看几次手表上的时间,看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

「不看表怎么知道现在几点了。」

「家里的客厅墙壁上有挂着钟啊!」

妹妹理所当然地以为我会在意那段时间的判定。

每次上学前,我都会确认再确认,确认好时间后,我才会放心地走出家门,坐车去学校。

所以说,我要的是精细时间。即便估出来,前十多分钟还在家里那会儿的时段,但我还是会不放心。因为不放心,所以才会想着去看表。

看表是我的个人习惯,所以感觉到妹妹不太喜欢时,我就干脆转了个话题,好让妹妹不再纠结那些。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刘凯风要脱离单身了。」

就像是刻意说给妹妹听的,让她察觉到这其中也有说我们之间的事。

没笑,又看似笑了的梦沙睁着眼,在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

「哥哥呢?哥哥会不会在今天脱离单身?」

梦沙反倒问了我这么一句。

单身就是一个人,有了伴侣就是两个人。

你是我的代义妹妹,无血缘关系。

可是就不能换个问题吗?我很不擅长回答这样的问题诶!就感觉被人施加了奇怪的压力,致使我全身都动弹不得。

「哥哥,你怎么了?」

「啊!没事。是我刚刚想了些无关紧要的事而已。」

「嗯。可是哥哥算不算单身呢?」

论单身和非单身的区别,就是身边没人和身边有人的区别吧!

硬要我说出来,这不是在『调侃』我吗!

「算还是不算,不知道。」

我要是有一个正式女朋友,就不会因为这种问题而把思绪缠在一起。弄得我现在大脑有点乱了,本该就是帮帮刘凯风,却没想到妹妹会谈起『单身化』。

因为妹妹是代义的,解除约定指来年的秋季末期。所以,在这秋季末后,估计我就不是一人了,我就会成功地摆脱单身狗行列。

「算吧!你想想啊!你的身边不是有我作你的女朋友吗?」

「这怎么能算?你是妹妹,真要成为我的女朋友,我会在一年级读完后,找个时间段亲口向你表白。要等到我们彼此都在真心交往的那天,我才真正的脱离了单身呢!」

「哥哥的心里想着,和正在说的,做的有点偏差哦!显然是想着其他什么事?」

在梦沙说出这种话时,公交上的提示音响起『沁园亭已到,沁园亭已到』。

提示音自动结束后,我们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没有啦,想着其他什么事的,不会。」

「绝对有。你刚刚转头看车窗外了吧?」

从心理学上讲,如果一个人正常地对着聊天对象谈论一些事物,而对象却屡次把目光投向其他地方,那就是在故意传达给对方与心里要说的完全不搭调的内容。

从经验之谈来说,刚才我有向车窗外的方向看了几眼,可是你这么怀疑我很不应该吧?那只是不经意间的几眼而已。

不能面对面交流就是说了些假话,这完全没有科学依据,有也不可信。

至少我是为了你好,才弄了个口头的『恋爱自由承诺约定』。

如果现在就说,我才不是单身的呢!这样会让我愧疚的吧!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毁约。

「那都是为了妹妹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一直有强烈的欲望没发泄出来,更没有激化到口头上对吗?」

妹妹点了点头。

趁着她认同的那一瞬间,我立刻加一道屏障。

「欲望是每个人都有的,哥哥也不例外。可是,妹妹你要记住啰,现在不是对妹妹表达真实想法的时候。」

似乎是理解我说的话了,妹妹继续点着头回应:

「可能是我没控制住好吧!那么,哥哥,将来也要好好的在一起呢!」

梦沙的脸上浮现出天然呆的,类似毫无任何讽刺的意味那种笑容。

「真的是这样就好了!因为时间过得太快,将来会发生什么也不得而知。可是越这么想,我怕会让自己受不了。可能是我想多了,但也存在着任意事件发生的可能性,不是吗?」

我说了奇怪的话,而妹妹的笑意也马上因此消失,替而代之的是平淡。

妹妹的外在特征对于我来说,是我目前见过的人类里面,最犯规的那种。

这样的长相,如果稍微学习一下模特基本作法,那必定会在一天之内火爆启良市。

可是事实上,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想发生那样的事。

现在她身边除了她的爸爸,最亲的人就是我。将来的话,那会有多少人呢?人心是会因时间而变的,起因来源于未来发生的事。

私心人人都有,可是我的私心里面只装得下三个人,除了双亲就是旁边,让人想好好守护的妹妹。

「至少拿点自信出来啊!你回忆一下暑假期间的情景。」

梦沙露出严肃的表情,也带了些训斥的韵味在话语里面。

我这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严肃的妹妹,虽然比平常人带来的气感稍微不足,但可能是我说的那些话让她,即使是她,也没办法在我的言辞中掩饰心里最想表达的东西。

自信来源于目标达成后的积蓄量。

像妹妹这样长得太过犯规的面部,让我怎么自信起来?

「时间会改变一切的!我能像现在这样就很满足了,至于未来,遥不可及吧?你可能会说,这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可是对于想。」

后面的话我就不想说下去了!于是我换掉了一种说法。

「对于时间观强烈的人来说,能像近几天和暑假的那些日子,并安稳的过下去就算好的了。未来是遥不定期的,不像一件事,是可以规划的。」

梦沙缓缓地摇头。

「不可以这么说。哥哥,你不记得暑假期间你是怎么说的吗?你说我能以妹妹的身份待在这个家里。可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家的时候,观点可不是那么熟路的。这还是归功于哥哥,让我改掉了一些偏见。慢慢地我习惯了这里的一切,所以说,时至今日,能让我这么相信哥哥,还有喜欢上哥哥,都是哥哥的努力才对。如果不是哥哥的话,换作了别人,我可能还不会那么轻易接受陌生的事物。」

梦沙控制着嗓子,因为这是在车上还有其他的乘客,所以不能大声讲话。在公共场合大声说话,喧闹,那是很不礼貌的做法。

梦沙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调起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能说些什么呢?对于你的说法,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想法太美好,现实太残酷。

「也许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吧!」

说出这句话,我自己的内心依旧有挥抹不去的负面残留,那些残留是源于对「陌路」而产生的!

梦沙将身上穿着的圣文女生校服,还有她本人的身子轻轻地靠在座背上。

在雨后出头的晨光下,透过车窗爬上梦沙的脸,让人看起来就像是有无限的希望附着在她的身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把面容充分的展现出更加完美,让人一眼就感视出,这个人是适合做朋友的,抑或是异性朋友。

「今天的妹妹看上去比昨天还漂亮哦!」

看着这样的,就坐在旁边,在阳光的照耀下,漂亮的面容全都被阳光裸露出来的妹妹。有时我还不敢直视她,大概是太养眼的原因吧!觉得有点高不可攀。

可她就是我妹妹,哥哥看妹妹天经地义。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我可算是攻过了心灵上的第一道关卡。

「是阳光吧?」

「嗯。但是妹妹今天很漂亮!即使穿着校服。」

穿着圣文女生校服的妹妹,让人感觉就像是比自己低一年级的学妹,很可爱的那种。但,她和我同班的,既不是学妹也不是学妹,可是,她是我妹妹啊!

从等级来分,亲密度越高级别就越高。从生意上过往的商人,在同一家企业工作的同事,校园里日久生情的同学之间,师生之间的情意,但,这些都不算是具有很高的关系亲密度。

代义妹妹,便义情侣,除了爸爸和妈妈以外,就没有高过梦沙的人了。

人们常说,基友和闺蜜之间是不存在秘密的,以为能向对方诉说心中的苦脑和秘密,那就是亲密。可是那些人却不知道,世上最重要的亲密关系,其实是能陪伴一生的人之间组成的亲密网,才算是最浓稠的亲密关系。

朋友只是陪伴在身边的玩伴,到了真正该关心自己的,该关注自己的,甚至是关于性命,这些只有亲密度最高的人才能做到。

如果有这样的观点,那梦沙差不多就是我一生中能陪我走到生命尽头的人之一吧!

「哥哥?哥哥?你在想什么?」

梦沙看着突然全身发呆的我,以为我走神了。

可我就是走神了啊!刚刚想了一些人生理念。

回神过来的我,微笑地看着妹妹。

「没想什么啦!这是我要说的第几次来着?有妹妹真好。」

哈哈哈哈~

梦沙注意到我是在夸赞她而发出这种笑声,脸上竟露出了奇怪的脸色。

「怎么了吗?」

怎么突然就变了?还是我出了问题?

梦沙将脸部靠近我,再靠近,再靠近。

虽然我是对你能敞开心扉的哥哥,但是发展的太快我会一时接受不了的。

车上玩情侣秀?这是要吻我了吗!等等,我还没准备好,妹妹,你慢点。

结果令我大失所望,妹妹只是把嘴唇凑着我的耳朵小声嘀咕:

「哥哥,你刚刚笑的声音没把握好度量,你看看周围。」

于是,我听了妹妹的话,就把视线对准周边的座位上。

我发现,除了站着抓住手把,以防车辆行驶中的突然刹车而失去平衡的人没把注意力投向我这边,大部分在车上的座位主,倒是很不留情地向我投射「厌恶」的眼神。被这种眼神瞥见,我的心突然凉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凉,这就像南极洲的冰原大陆,比冰原大陆还凉的那种。

我觉得我要被这种眼神给冻死了,妹妹,你快点来救我,哥哥要被冻死了!好妹妹,快来救哥哥。

就像是在用这种眼神,向我传递一种『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真没教养。』的空气消息。

这就是致命伤,因为妹妹的外表,还有体格,所以有点开心的得意忘形了,一下就忘掉了周围还有其他人在。

车上是公共场合,这么做的确很不应该。

过几秒后,那些人的「厌恶」眼神才从我身上各处离去。而我也终于放下身心,笑也放下了,改用小声畅谈。

「感觉刚刚好尴尬,他们都看着我。」

还没忘掉这件事,我也不可能在十几秒之间忘记这件尴尬的事,打算找个人发泄一下。

我倚在车座上,目光没离开妹妹的面容半步。

「唉,刚刚真的是,他们的眼神都好可怕。」

「还不是哥哥的错!」

妹妹靠在车座上闭着眼,双臂抱胸地发出傲娇般的声音挤出一个『哼』。

「哥哥就不应该这么马虎。」

被妹妹调教了一番呢!这是第几次了?总之,已经好多次了吧!面对妹妹的调教,我没有想反驳她的心情,而是抱着一种多来点这样的变态思想。

没办法啊!有这么一个聪明可爱又能干,还是个软萌音的妹妹,不作受都难!

本身就贯彻着这样的想法的我,可是一脸不在意的。

「是啊是啊!下次注意就是了。」

梦沙听着我这样的语气,听出了一点都没有要认错的意思,便开口说:

「真拿哥哥没办法,被那种眼神,我看着都有点怕,何况被盯着的哥哥心里是怎么样的。大概,下次坐车的时候注意一点!」

「嗯嗯嗯!得到了妹妹的提议,相信我往后在坐车的过程中是绝对不会发声大笑的。」

这么很随便的语气就糊弄过去了。

半笑半不笑的梦沙用中指力点了一下我的右手臂,用一种非常可爱的眼神盯着我看。她缩回手指头带着类似训斥的那种口气吓唬我。

「再有这样的一次,我就不做那么好吃的饭给哥哥吃了。」

真的是很过分诶!我带着认真的表情回应她。

「妹妹说的是真的吗?可是我想吃到妹妹做的餐点。」

「吓哥哥的。真是的,哥哥就不会怀疑一下妹妹的言辞吗?」

「有什么好怀疑的,妹妹说的话我都信。」

妹妹用一种『真的?』,那种带疑问的表情看着我说:

「不会吧?」

梦沙继续说:

「那,哥哥是笨蛋,哥哥会迷死妹妹,怎么样?」

看着小声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的妹妹,我一副无奈的样子。

「随你好了。哥哥是笨蛋,那妹妹就是个喜欢笨蛋哥哥的妹妹。」

我发出了这最后一套『必杀技』。妹妹却安然若泰地咳了咳嗓子。

「你可是说出来了喔!我已经把你说的记在脑海里了。」

「能不能忘掉?」

「不能!」

即便是被一口咬定的事,多说也无益!

随着车到了站点,我和妹妹有序地从车门走下去,来到学校自动门护栏外围的灰色路面上。

早上这个时间,可以看到很多不一样的学生面孔从外面向校内走去!

走着走着我就发现周围有不少的目光在陆续投向旁边的妹妹。这是走到快接近护栏外围的地方,梦沙和他们产生的距离相对近了后,才发生的现象。

不过也难怪了,这些目光的主人是一个个不知学年的男性学生。看他们旁边没有女孩子,应该是单身吧?如果是单身,那也难怪会盯着梦沙的身姿看了。

作为天天近距离,在心理上接触梦沙妹妹的我来说这是深有同感的。一位长得如花似玉,国色天香这种女孩,无疑会成为单身男性的焦点。不过呢,妹妹除了长相犯规,那就是偶尔的几个小动作也是满可爱的。

从外面走进来,再到班上这个过程,我都没有注意他们,只是用余光稍微观测观测就走自己的。

将一些像手帕类的日常必需品放进班级后面的储物柜后,我和梦沙就以学生的本能坐在了学生用椅上。

她坐在里面,我坐在外面,并且是让梦沙先进去,我再进去。不论是考虑哥哥让妹妹,还是我守护她,抑或是坐里面就必须先进去这三条来看,我是各占一份的。

能像这样,和自己喜欢的人坐在一起上课,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谈着同样的话题,大概这就是「甜润」吧!

过了几分钟后,班上的学生逐渐多了起来。班门外也响起了三年级学长学姊的朗朗读书声,但从那么远传过来的读书声怎么高的过这里的清早说笑声呢?

「哈哈哈哈,昨天那部电视剧里的搬运工,是叫刘晨吧?他演的真是滑稽耶!你是没看到,他搬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水箱从肩膀上掉下来,又用脚踢上肩膀,这整个动作,真的是又帅又好好笑!」

「刘晨?他有一个特异功能,你想想啊,那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吗?」

「我也不喜欢刘晨,我还是看好里面的男主角,不知道今天晚上播的三集连续剧会呈现出什么内容!」

「你不能这么说啊!你也不看看整部电视剧里面,刘晨一个男配角会有特异功能,那可是连男主角都没有的,说不定后面他的戏份会超过男主角喔!」

「做梦吧!配角顶多算是个配角,剧情上主角的戏份最多才是,一看你就不会区分配角和主角的本质。」

「少说几句。还有你,你也少说几句。好好的讨论一下剧情不行吗!非要把角色人物之间作个对比,那有什么好比的?」

「凶什么凶啊?至于为这些小事对我说三道四吗?」

两名染了淡红色发的,穿着圣文高校的女式校服,就坐在班上中间一列的女生聊着聊着突然吵了起来。其中一名女生的左位,也就是那名女生的同桌,她最先想终止这种无意义的争吵。

坐在她们前面的,是刚刚将身体转过来和右位女生交谈的女孩子,她有着和两名淡红色发女生不一样的发色,那是水蓝色的发色。

在这个班上,像刚刚那一个因为一件小事就发生争执的谈论团体是常有的,不过男生一般不会因为这种事而发生争执。

从外面,到班上,再到逐渐听得更加的清楚,第一节早课的上课铃响了。

「嗯!好,在上课前我还是要强调几句。」

一名戴着眼镜,说话时偶尔会往上推一推鼻梁上的镜杆,穿着上班族惯身的西服,这么一个偏瘦的男性老师。他在讲台上翻动着课本的第一页,好像是第一页吧,因为距离上的原因,台上和台下还有一定的高度差,而高度差是因为他在多媒体课件上翻书,所以我不能完全看出是第一页。但也就装模作样的翻翻就合上了课本。

「我的课很简单,不需要你们做那么多没用的笔记,我只要你们作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首先呢,是这个!」

老师拿着可伸缩性的,目前伸长到了六分米的铝制棒指着黑板上,由他用白色粉笔写出来的那些草书字体。

「晨昏线,时区差的计算,还有一些重要的经线,包括地球上一些重要的地理位置,我只需要你们记住这些就可以了。其他我不会刻意让你们去记。这都是考试经常考到的东西。至于三年级后期,试卷后面会有两道任选其一十分的大题,那些主要考旅游地理和环境地理,这个目前不作要求,你们只要把这些东西,我写在黑板上的牢牢记住就可以了!」

在提到三年级后,他早早的就把棒子斜向的拿在手里,就好像没有那只棒子,他就没办法作出讲课的动作。

「我们这整个高中三年啊!讲来讲去就讲这些东西,当然了,其他学科的老师要求你们做什么这个我不管,我只要守住我这边就可以了。同学们啊,这三年都别想着玩了,多把心思花在学习上,将来出头的日子少不了的。」

个别女生和男生听到「别想着玩,多把心思花在学习上」这些话的时候,就在台下小声交头接耳。而脱离了义务教育后,面对的都是讲究自觉性高的这种老师,他看学生们在台下做小动作那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好,闲话就讲到这里,下面大家把注意力集中起来,我们今天学习第一单元。」

嗒嗒嗒~嗒嗒嗒……

「宇宙中的,地球。」

然而有些知识在读初中的时候其实就学过了的,但教科书还会拿出这些东西让我们学,估计就是为了巩固,并不是在学新的东西。

我翻动着课本,翻到第一单元那一页后,最先看到的是单元标题的六个大字——宇宙中的地球。

就像见到了老朋友,我丝毫不会因为这些东西而感到倦意。当然,能让我这么兴奋的融入学习环境中,也少不了坐在里面,就和我隔了三个拳头距离的妹妹。

其实就算是我这样的特优生,有时候照样会因为某些课讲的东西太无聊,而打哈欠。这是学生们之间的一种通病,不过排除了那些什么课都能接受的少数学生。

老师继续在讲台上讲他要讲的东西,而黑板已经被他向两边推开了,露出中间这么一块淡灰色多媒体荧幕。他在讲台前拿起遥控,对着头部上方的投影仪按了电源开关。

多媒体荧幕上逐渐飞过好几只彩色蝴蝶,而蝴蝶飞过的下面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这是开机动画,比较独特。

正当我认真地注视这个的时候,从前排伸出一只手,向我这个方向投过一张白色的小纸条。小纸条很自然地落在了我的课桌上,这应该是前排的人在后手背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投来的。

我和梦沙坐在最后一列的第五排,比较靠窗户的位边上。

可是这个时间段有人投来一张小纸条,不管怎么说还真是够害人的。因为是在上课,所以有点心慌。

怎么办!这肯定是传给我的,现在打开吧!

我边注视着老师,预判他接下来会做出的动作,我再慢慢地打开了纸条。就在纸条被我打开的时候,梦沙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她用余光表示「哥哥快看黑板呀!」。

但我这边也没办法啊!因为有人拜托我什么才会传小纸条吧?而且是在上课的重要时间段,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才会通过小纸条,冒这么大的风险传过来的。可是话虽如此,我却没有想包庇他的意思,但的确是那样啊!

因为在上课,我就没用眼神向妹妹示意什么,只能在心里对她说声「对不起了」,这是我头一次没理会妹妹。

纸条上的字迹很工整,不过是草书字体。我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大概是关于,爱情的。

本来就不想碰到的事,我早上坐车过来,还特意对妹妹说过了一遍,结果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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