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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比较？”何羿不明白火焰人形的意思。
“简单说就是：未来的你会变得非常强，能够与达到完美状态的魔龙不相上下。”火焰人形淡淡地说道。
“喔……这、这还真是盛赞啊。”何羿被幻日这么一顿猛夸，脸都下意识地红了起来。
“当然这是主程序的判断，我个人则不是这么认为的。”火焰人形接下来的话却是又泼了何羿一盆凉水，“大约一年后，吞噬了骷鸦的魔龙将达到他实力的第一个巅峰期。而你则要付出好几十年的修炼才能达到魔龙第一个巅峰期的水准……至于要抗衡完美状态的魔龙，那则要等到你临死之时，依靠誓约和代价才可以勉强做到。”
“额……是这样么。”何羿被呛地说不出话来。
“所以综合而言，你是不如魔龙的。”火焰人形说道，“但主程序是认可了你，所以才有了我们今天的这番对话。”
“那如果我和魔龙分不出高下……那么幻日要怎么处理我？”何羿皱着眉头问道。
“从宽处理。”人形火焰说道，“你输给魔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你若想继续留在幻日内，保留你幻日使者和幻日收藏品的身份，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何羿坚定不移的说，“前提是让我回去救我的父亲。”
“好，那我就直说了。”人形火焰很满意何羿的反应，“幻日渴求方素，你去把她带回来。”
“谁？”何羿脸一僵。
“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需要确认一遍吗？”人形火焰无奈地说道，“那我再重复一遍：幻日想要得到方素。你只要能把她带回来，幻日就放你回去救你的父亲。”
“那如果我做不到呢？”何羿下意识的问道。
“当即抹杀。”人形火焰平静地说道，“失信者将会受到惩罚，这个是常识吧？”
“有时间限制吗？”何羿脸色苍白地问道。
“幻日每一次苏醒只能持续十天，所以在这十天之内，你必须办好这件事。”人形火焰冷酷地说道，“十天之后，你若没有把方素带入这幻日空间内，幻日将失去耐心……而你则会被从时间轴上完全抹杀——你将变得从未存在过，任何手段都无法将你复活——那将是真正的死亡。”
［完全抹杀］这个概念让何羿不寒而栗，何羿就算再无畏，此刻也不得不仔细掂量这起买卖是否合算。
毕竟说实话，何羿就算不答应，无非就是被抹掉记忆丢出去，这样虽然没有未来记忆加持，成功的概率会很低……但起码还是有一定的可能性成功的。
但若是答应幻日的条件，硬着头皮去捕获方素，一旦失败，可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何羿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我现在……能拒绝吗？”何羿试探地问道。
“不能，你刚才已经答应了。”人形火焰冷冷说道，“你现在若反悔，就说明这个任务你无法完成，那么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启动抹杀程序了。”
“别别别，我答应你。”何羿被人形火焰的随口两句话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能被迫点头同意。
“很好。”人形火焰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但何羿也明白它其实只是一段无感情的程序而已，其看似人性的反应不过是模仿人类得来，并不具备实际的意义。
“那我还是想问一下……”何羿必须了解尽可能多的情报，“为什么是方素？为什么不是魔龙或是其他的人？”
“因为你的能力来自方素。”火焰人形答道，“幻日审查过你，自然也知道了方素的存在。而在对方素进行简单的评测后，幻日惊讶地发现方素完全是你的上位替代品。”
“上位替代？”何羿皱眉。
“简单说就是方素在所有方面都碾压你。”人形火焰平静地说道，“不仅是实力，还包括了潜力、气运……每一项都远远超过了你。也就只有智谋这一项要略逊于你。”
“这、这样啊。”何羿被损地说不出话来。
“幻日渴求强者，而方素在各个方面都明显地强于你……那么幻日想要得到方素也就不奇怪了。”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何羿沉思道，“既然你刚才说我远不如方素，那你应该知道我很难把方素带进来。所以如果幻日真的想得到方素的话，为什么不派别人去？就比如巫者，或者陈德水，这样成功的概率也会高一些。”
“因为幻日不信任那巫，所以绝不会放他出去。”人形火焰的回答让何羿惊讶，“至于其他的人……他们还在考验期，并不适合离开幻日执行重要任务。”
“你的意思是幻日只信任我吗？”何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不是了。”人形火焰冷冷地说道，“因为你是个无足轻重的次品，就算失败了也不会对幻日产生大的损失——幻日大可以再派别的人去。选你去，只是为了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这是恩赐，更是考验……你一定要把握住，何羿。”
何羿表情渐渐僵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