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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丑时,天还没完全亮起,而屋内已是一片灯火通明。
“如果你不声不响地替我完成仪式,说不定天炽国君不会杀你,但如果你漏了馅,他一时恼羞成怒会杀了你也说不准呢。”朔霓点了非烨的哑穴,正拿着喜服往他身上套。
非烨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拜托,姬德仁怎么敢杀我啊。
他看清四下只有他们两个加上朔霓的侍女,直接抓住朔霓的手腕让她停下来,随后轻而易举地解开哑穴。
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被人骗了。”
“啊?你要干嘛……”朔霓不住地向后退着。
“现在时间紧迫,我只和你说一句。”非烨看着朔霓,她正警惕地盯着自己。
“说……什么啊?”朔霓又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问道。
“那个阿布,你提防着他点。那个人,可能想……”
非烨还没说完,就被朔霓打断了。朔霓看了眼自己的侍女,随后笑道:“你这不是一句啊,都说两句啦。”
话说这傻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啊!
非烨急得要命,还想再说什么,可门外却传来了宫人的声音:“公主殿下,时辰快到了。”
朔霓的侍女舞儿慌忙回应道:“再…再等一下,马上就好。”
雲罗国的习俗,公主出嫁前临衣梳洗只能由近身侍女完成。而且很有意思的是,朔霓只带了一个侍女。
“公主,我们快一点吧。”舞儿紧张地说道。帮助自己主子干这种事,想想就很刺激。
朔霓压低了声音,拍了拍非烨的肩膀:“多谢你了。”
“可是……”非烨还没等说什么,盖头就放了下来。
朔霓盖盖头时,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以为,他杀得掉我吗?还有,羌伽的非烨殿下,谢谢你。”
非烨愕然。
朔霓招呼来舞儿:“怎样?叶凡公子漂不漂亮?”
“漂亮。”舞儿憋着笑说道。
房门被打开,朔霓已经不知了踪影。非烨版的冒牌公主被请出房门,坐上花轿。
非烨仍然沉浸在朔霓那句话里。他愣着神,坐在花轿里被抬出了行宫。
“我于人不过是棋子,当然要多为自己着想一点啊。”那天的冷月之下,她这么说着。
未知的事情很多,而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拜神过礼,他一直被舞儿扶着。因为一直盖着盖头,他甚至不知道姬德仁是不是也站在他旁边。毕竟他从来没见过这些苛杂的礼数,头上的装饰都快要把脖子压断了,已经无心考虑这些了。
一想到晚上姬德仁掀开盖头的样子,他甚至还有些想笑。但想笑归想笑,怂还是要怂的。
非烨就是这样,别人给他脸,他就敢不要脸。
况且戏文里若是描述起成亲就是一段词的事情嘛,哪有这么多复杂的东西在啊。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已经是姬德仁删减大半之后的礼数了。
天上绚烂的烟花无不在提醒人们今夜的日子有多重要。狂风席卷着寒意,同时也夹杂着喜气洋洋的氛围。即使是晚上,街上仍旧很是热闹。孩童肆无忌惮地在街上玩耍,除了灯节,今天是唯一一天被允许在晚上出来玩的,当然要珍惜啦。
莹绿色的烟花浮现在天空之上,把地面晃成如梦般明丽的颜色。天空中下起了小雪,飘荡在天地之间,也飘荡在欢呼喧闹之间。
国君大婚,不仅是仓促的史无前例,让人也不难看出陛下根本就不太上心。不过好在大婚之日,姬德仁大手笔地吩咐向民间赏了活鹅两千,粟米五千箪。用施舍好处堵上了悠悠之口。
姬德仁此时也很纠结,非烨生死未卜,即使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也难免为其担心。现在更是连旁边新妃的身形恍惚中都看成是非烨了,想是自己病的不轻。
以后不能再熬夜,都出幻觉了。他揉了揉眼睛,想到。
“礼成。”
爆竹发出裂动的响声,非烨被扶进堂殿。
就算他再怎么不知道大婚的礼数,这一步他也是知道的。
进洞房……
陪同非烨和姬德仁进去的除了舞儿,还有四个嬷嬷。
待姬德仁掀开盖头的那一刻,非烨朝着他露出一个哭脸。
喜秤落在地上,发出悦耳的响声。
“陛下,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非烨轻轻扯了扯姬德仁的袖子,“你…信吗?”
“非烨……”姬德仁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非烨这小子虽然平时孬了点,但他应该是男的没错啊。
等等,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你说呢?”姬德仁眨了眨眼睛。不愧是国君,气场过人,他语气平淡地把问题又踢还给非烨。
当然啦,不要被表象所蒙蔽。非烨观察到他的脸有些发紫,都快爆青筋了。
几个嬷嬷被吓的不敢出声,酒盘被打翻在地。几人纷纷跪倒在地。
姬德仁转过身,吩咐道:“都退下,今天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了谁!”
非烨无辜地眨眨眼睛,看样子姬德仁是不会和他计较了。
待人都退了出去,姬德仁松了一口气。他把盘系在两人腰间的红色蝶布大花用力地解开,他解了自己的那边,随后气急败坏地抬起头:“看什么看,快解开啊!”
“哦。”非烨点了点头,开始动手解花。只是说来也巧,非烨这边貌似被手笨的舞儿系了死扣,怎么弄都弄不开。
他抬起头,求助似地看着姬德仁。
后者用力地抻了抻布花,随后问道:“你说我用这玩意,能不能勒死你?”
……………
甚月看着漫天的烟花,轻叹了一声。
夜风吹着她脚踝,甚月仰头看着漫天的星星和光焰,喃喃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该不会真的死在外面了吧。
已经习惯某个人的存在,如今他突然消失的感觉……他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多余嘛。
唐凌拿着风车踏上门槛跑了进来:“姐姐,是过年了嘛?”
甚月摸了摸唐凌的脑袋,微笑道:“过年还早着呢。”
唐凌只是见甚月不开心,想逗她一下。结果换来甚月那么温柔的眼神,总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唉,非烨哥哥不在,甚月姐姐都没人可欺负了……
PS:
大东北的天儿,冻的我失智......
不是耽美哈,各位亲别再误会了つ﹏⊂(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