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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羿深吸一口气，把方素的能力详尽地跟千秋貉解释了一遍。
“方素并不是同时拥有那么多种念能力，而是暂时性地夺取了他人的念能力为自己所用。”何羿无奈地说道，“所以就算我跟你去，也只会被方素夺走能力，派不上半点用场。”
听完何羿所说，千秋貉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这样……我还纳闷她为什么能够使用那么多种能力，原来是在使用别人的能力。”千秋貉若有所思，“按照你所说，她能够掠夺他人的念能力……那么她能掠夺我的念能力吗？”
“应该不能。”何羿摇摇头，“方素只能够掠夺她用魔眼赋予给别人的念能力。”
“这就好。”千秋貉松了口气，“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的确帮不上什么忙......我们是该想想别的办法了。”
“是啊。”何羿无奈地摊摊手。
“也不对。”千秋貉忽然语调一转，“你还是能帮上忙的。”
“怎么帮？”何羿装糊涂。
千秋貉也不说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何羿，那毫不掩饰的贪婪目光让何羿脊背发寒。
“作为能力的持有者，你如果死了，方素就无法继续借用你那个让念无效化的能力了……是这个道理吧，何羿？”终于，千秋貉缓缓说道。
千秋貉，露出了微笑。
何羿沉默片刻，确实知道自己瞒不过千秋貉。
“是的。”何羿僵硬地点点头，“那么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我吗？”
“你果然是在担心这个啊。”千秋貉恍然大悟般地说道，“怪不得你当初死活都不愿意告诉我方素的能力。我还以为你跟方素那女人有一腿，打算牺牲自己来救她……原来只是为了自保。”
“是又如何。”何羿涨红了脸，“那时候我又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什么事都告诉你？”
“你现在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吗？”千秋貉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何羿，压迫感十足，“何羿，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好人？坏人？又或是，不择手段的人？”
“我……我不知道。”何羿无言以对。
何羿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完全不了解千秋貉。
“不要以为我救了你爸，我就是什么好人了……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千秋貉冷声说道，“不要太过轻易地相信别人，否则你会死的很快。”
“给个准话吧，千秋貉。”事已至此，何羿反倒无所畏惧了，“你到底要不要杀我？”
千秋貉看着何羿，忽然笑了。
“放心吧，不会杀你的。”千秋貉认真地说道，“我曾经败给你一次……那是我人生最大的污点。为了彻底洗去这个污点，我必须击败最强的你。所以在你达到巅峰之前，我是不会对你出手的。”
“真的？”何羿没想到千秋貉不杀自己的理由竟然会是这个。
“是这样。”千秋貉耸耸肩，“我可是堂堂原罪，胜败对我很重要。而且你对我还算有点利用价值，我还不急着现在杀你。”
“什么利用价值？”何羿皱眉。
“你对科研城很熟悉吧？”千秋貉淡淡地说道，“找出被方素赋予了能力的那几个人，然后把他们的名字和位置告诉我。你若是能做到，我就继续庇护你的父亲。”
“这我恐怕做不到。”何羿面露难色，“方素至少为四十多人赋予了念能力。这么短的时间，我不可能调查清楚所有的人。”
“不需要全部，你只需要找出那几个关键能力的持有者就行了。”千秋貉的思路很清晰，“方素的能力虽然多，但并不是每个能力都很强——她只有那么五六个念能力非常强。比如你的‘红刃’，又比如当初她击败我的那个能力‘黑瞳’。”
“哦，我明白了。你是打算逐一击破，一点点削弱方素的实力吗？”何羿点点头，“这样吧，你把让你印象深刻的那几个能力写下来，我去调查一下。尽可能在今天天黑之前给你一个答复。”
“天黑之前？你来得及么。”千秋貉表示怀疑，“现在都快中午了，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我有一个朋友。”何羿想起了周原，“他跟方素……算是走得蛮近的。我去问他，应该能要到被方素赋予了能力的人的名单。”
“你还有这种朋友？”千秋貉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没朋友的孤僻之人。”
“那你也太瞧不起人了。”何羿无语。
“那你打算怎么去找你那朋友？”千秋貉问道，“而且现在城中这么乱，你就这么确定你那朋友还活着？”
“肯定活着啊。”何羿笃定地说道，“因为他的父亲，就是这一次叛乱的始作俑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