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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几家顺眼的酒吧混进去，专研究人家的暖场乐队，水平较高没啥胜算的直接划掉，水平一般但跟老板关系良好的直接划掉，长得太凶看着脾气不太好的也直接划掉，五个人前前后后琢磨了几天，分析写了一大本，没寻到能下手的乐队，反倒把纪涵给招了来。
纪涵掐准时间把林子笑堵在乐队的小卖部门口，考虑着给她留点面子，先客客气气的跟陈阳他们说自己找她有事儿，今儿先把人借走。
林子笑心虚，没敢抗议，见队长都没胆子拒绝，其他人也都闭了嘴，任由纪涵把自己的队长给提溜走了。
"哎哎哎，韩玉你讲讲，他是打算怎么处置她，抓回去打一顿？"陈阳的八卦之魂又熊熊燃起。他在十一中学念高三的时候，纪涵正是高一，无意中见过他的名字，登在年纪百名大榜的第一名的位置上，他天生对这种学霸有种恐惧感，感觉脑回路不同常人，表面看着好好学生的样儿，没准背地里是个喜欢解刨青蛙兔子的变态。
"怎么可能，纪涵人挺好的。"韩玉算半个脑残粉，自然护着偶像说话，"除了，有点儿墨迹，喜欢长篇大论的教训人以外。"缺点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哎，队长她自求多福吧！"陈阳替她在心里默哀3秒，然后拉着他们找地儿吃饭嗨皮去了。
纪涵把人带走，也不说话，让林子笑在后面跟着，一路走到他家附近的一家冰淇淋店，说："上次说新开的店，就是他家。"
这是要请自己吃冰淇淋？这剧情不对劲儿啊？林子笑太了解他，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大字：不爽。估摸着又是听到了些关于自己不好的风声，找机会教训那。冰淇淋，应该属于行刑前的最后一顿美餐。
真不知道应该说他是善良，知道骂之前给顿好的，还是套路太深，先用美食降低你的警惕。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自己除了跟着进去以外还有其他选择吗？没有……林子笑对自己的自知之明很想磕一个。
打着十二分精神，谨小慎微，乖乖接过他递过来的冰淇淋，听见对方说："新做的朗姆酒口味，你尝尝。"
得，天生脑子不好使，跟他混时间长，怎么着也会有点儿长进，故意点了个平时谁都不吃的酒口味的，估计是知道自己最近经常钻酒吧的事儿了。
大爷的，要是让自己逮到是谁泄露的消息，妥妥弄死他！
林子笑心里咬牙切齿，面上继续装小白兔，傻乐："嘿嘿，误会误会。"
"我知道，你们是去跟人打赌，找机会演出。"纪涵说。
大爷的，这都知道，原以为是自己的行踪被他撞见，现在细节都知道的这么清楚，真不是无意撞见这么简单了。
"谁告诉你的？"死也得死得明白，挨训之前好歹得问清楚出卖自己的人。
纪涵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长篇大论的前奏，他根本没打算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话题转向另一边，又问："这个星期，你睡觉被老师罚站几次？"
"老师针对我，我一打哈欠她就一直瞄着，算钓鱼执法，谁上课还没有个困的时候。"林子笑说得理直气壮，真像是自己被冤枉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可惜纪涵根本不上当，从书包里掏出一张卷子，拍在她的眼前："上一年级期中考试的卷子，我跟老师要来的。如果你能达到100分以上，这事我不追究，不如不能，你就老实呆着。"
对啊，距离期中考试，确实时间不太多了。
林子笑抓过卷子，大致扫了一眼，尴尬的对上纪涵的眼神，心虚的咽着唾沫："要不，先让我回去研究研究，明天拿过来让你批改？"
想着晚上赶紧把韩玉弄来，俩人一起研究，忽悠个一百分问题不大。
"不行，现在，当场做，我当场给分。"纪涵太清楚她的小伎俩，一点儿机会不给她留。
林子笑继续搪塞："在人家店里做卷子，不好吧，多耽误人生意。而且等我写完，你再判分，再讲题，晚饭时间早过了，阿姨肯定得担心。"为了脱身，只好把阿姨拉出来当挡箭牌了。
纪涵想了一会儿，收回卷子，林子笑以为脱险，接过他直接抓着她的衣服，把人提溜出冰淇淋店，往自己家方向走："正好，我妈说最近没看见你去我家吃饭，去我家写。"
啊啊啊，有时候家长太开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林子笑见今天实在躲不过去，只好认命，做好被骂的准备。
一张卷子下来，林子笑真是两眼一抹黑，上面的数字字母，你认识它它不认识你，于是拿出网上看的选择题蒙题大法，尝试一二：
答案有根号的，不选；答案有1的，不选；三个答案是正的时候，在正的中选；有一个是正X，一个是负X的时候，在这两个中选；题目看起来简单，那么答案选复杂的，反之亦然。诸如此类的跟玄学差不多的小技巧，通通用上，填空题直接随机算一算，大题把公式一放，拿点步骤分，算是勉强把卷子给填满。
纪涵判分的手越来越慢，眉头则越来越紧，圈出来的问题点儿占了大半张卷子，跟林子笑的黑色笔记平分秋色，真不知道答题的到底是谁。
耐着性子忍着怒气，终于把卷子批改完，通红的一个78分写在正中，格外刺眼。
"那个，我不太擅长数学，你也知道。"
纪涵额头上的青筋挑了两下，又从书包里掏出一张卷子，拍在她跟前："外语，答吧。"
林子笑笑得更加难看："外语……更不擅长，要么换点语文什么的吧。"
索性把书包里的卷子全部拿出来，说："模拟考，统统答一遍。
林子笑望着眼前成套的期中考试卷，生无可恋，跟上刑场似的，苦着张脸，说："等我把这些都写完，得半夜。"
"写到十点，剩下的明天继续。"
看看，安排得多周到，所有的借口都给你堵死了，想反抗？对上人家年纪第一的脑子，完全是智商的压制。
韩玉再碰上林子笑的时候，后者的状态跟刚跑完两个八百米测试虚脱了似的，
肉从筷子上掉下去都不知道，空着往嘴里送，等咬上硬邦邦的筷子头，＊＊牙疼才回过神。
"大爷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林子笑忍无可忍，饭也不吃了，回教室裹着校服找个地儿睡觉去了。
纪涵的招数简单粗暴，什么乐队排练，什么酒吧寻位置，一律停止，老老实实呆着学习，直到分数超过及格线为止。
"难道你不用学习吗？天天给我讲题，要是等期中考试考了个第二，把第一让给了别的班级，你们老师可别找我来算账啊。"
"呵，给你讲题，把所有的知识点复习了一遍，相当于我自己学习了。"
利诱不行，只能威逼。
"你这属于非法拘禁！等着我妈来要人吧！"
"阿姨知道我给你无偿补课，还给我送好吃的来着，说补脑。"
林子笑彻底无语，开始反思难道自己真混得这么惨，身边都没个跟自己站在统一战线的人。连韩玉听她说完近期遭遇，也让她老实复习，说找暖场机会的事交给他们四个，不用她管。
妈蛋，这帮家伙是琢磨着趁我不在篡位是吧！
没有林子笑领着，十一乐队暂时交给陈阳带着……逛酒吧……
几天的功夫，大大小小周围看得过眼的酒吧都逛了个遍，有些服务员已经认出了他们，以为他们是来踩点的小偷，处处提防。
先期印象落了下成，再想通过PK抢暖场更是难上加难。
陈阳一脚踢开地上的易拉罐，发泄不满："都怪林子笑那个白痴，没事玩什么高风亮节，早答应他们分享暖场，哪还用费这个劲。"
闭关一个星期，考试将近，没时间看书，林子笑决定不玩理论，直接实战。以每天一套卷子的刷题速度，恶补之前落下知识点。连带着纪涵帮忙画重点讲题，折腾得黑眼圈都出来了，勉强将将碰上了去年的平均分数线。
纪涵批改完最后一张卷子，满意的点头："脑子不笨，努努力还是能上来的。"
姐这何止是努努力，差点儿把命搭进去好吗！
趁纪涵不注意，偷偷跟韩玉他们接上头，溜去空盒子乐队的排练室。
一进门儿，正在准备排练的叶新看见林子笑，二话不说先冲去角落把扫帚拿出来塞进她手里："缺席一个星期，加罚一个月，日期向后顺延。"
林子笑一脸"你肯定是在逗我的表情"，怒吼："你属周扒皮的吧！"自己好歹是冒着生命危险跑来露个脸，他什么狗屁态度！
又扫视一圈，好像没看见蓝藻的身影。又问："蓝藻怎么不在？"主唱不在，他们排练个什么劲儿？
叶新的手顿了一下，语气越发恶劣："不用你管，找你们的生财之道去吧。"
这人，有毛病吧。幸亏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要不然非得被气到吐血。林子笑翻了个白眼，去另一边找自己队友去了。
大致听他们讲了一遍，结论是：在这条街上找暖场，希望不大。
"要不然换个地儿试试？"韩玉问。
熟悉情况的陈阳率先否决："基本有规模的酒吧都集中在这，其他的一些小场子，他们肯收，我们也未必敢去，太乱。"
"没事，我们有人有设备，也有经验，总有新的办法。"林子笑让他们先别忙着灰心，此路不通，另寻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