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访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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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晓了逃到南方的那些内卫叛徒再次返回神都的消息,那么楚星当然不会对这些人有丝毫的大意可言,尽管无论是楚星还是纪千千都决定了不去追查这些人对自己两人发起刺杀的事情,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真的对这些内卫叛徒不闻不问的当做不存在一样。而是秘密的调集起了一波亲信,其中尤以纪千千的栖凤楼人手为主,开始了对以颜论为首的神都南方世家之中几个重要人物其府邸进行秘密监视。尽管仍然没有调查到那些内卫叛徒的藏密之所,可是楚星已经在神都之中布下了一张隐形的大网,只要这些内卫叛徒想要跳出来做些什么事情,就难以避免的会触发到这张大网,从而暴露他们自身的行踪,让自己知道他们的位置。

说起来现在的状况倒有点像是一年前楚星受秦尚正之命重建内卫时的事情了,那时候的楚星一样是试图在神都布下一张天罗地网将那些内卫叛徒全部围剿其中。但是很快的他就发现了那根本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当时的内卫人手处于严重不足的状态,甚至于连内卫里能分出来监视各大要地的人手都略显不足,更别说能派出去进行抓捕的人手了。而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当时的内卫里,即便是还是能动用的人手,大都也都和那些内室之人有着说不听道不明的关心,甚至于有的人还在暗中听从他们的指令,说是整个内卫里可用之人都找不出来几个也不为过。直到有了纪千千和她的栖凤楼加入之后,不再那么依靠内卫的资源的楚星才发觉事情逐渐有所好转,内卫的工作也开始逐渐迈向正轨。

而时至今日楚星的内卫下属们已经和之前的那些内卫已经可以说是有了天壤之别的差距了,那些原本的内卫无论是其身份背景可疑的还是其忠诚不定的统统被楚星清理了出去。现在的内卫里的人手大都是在纪千千和白段的帮助下逐渐重新召集起来的,楚星绝不怀疑这两个人的专业能力和他们与那些内卫叛徒对抗的决心,所以他们召集来的人手楚星还是颇为信赖的并且给了这些人极大的权利,可以说现在的内卫里除了一少部分的高层还是一年前的那些人物以外,其余大多数人手基本都换了一轮。所以以现在这批人手的数量和能力,基本还是能很好的将整个神都上上下下的大小事务都囊括其中的,因此很快的就得知了今天晚上有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士从后门秘密进入到颜尚书家中的事情。

尽管楚星并没有将这些内卫的叛徒全部一网打尽的打算,也更加不可能说就这样冲进去颜论府上抓人,虽然这时候要是这么做的话,楚星还是有相当大把握抓到那些内卫叛徒的,不过他知道这没什么意义,相对于抓到几个叛徒而言,如何更好的利用颜论和杨秀清两方之间的冲突要更为重要得多。

于是当天晚上,便由楚星和纪千千两人率领了内卫潜伏在颜论府邸周围对其府邸进行监视,虽然说楚星并不打算把这些内卫叛徒一网打尽,可这也不意味着他就会对这些人不闻不问了。实际上楚星对于这些内卫叛徒潜入神都的事情还是颇为关注的,从楚星刚一收到他们进入神都的消息后就对这波人进行了调查,意图将其藏身之处找出,哪怕就是现在不对这群人动手,那也只是暂时的状况而已,终究还是必须要将这些人彻底消灭的,所以现在的调查也算是为之后的行动做出准备了。

不过尽管楚星已经把颜论府上给团团围住了,可是目前刚刚进入到颜论府上的这群内卫叛徒们还毫无所觉,他们自以为自己行动十分隐蔽的进入到了神都之后又偷偷摸摸的来到了颜论府上。虽然中途确实出现了一些以外导致自己等人的存在或许是暴露给了那些内卫知道,可是在他们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内卫这个组织没有了自己等人,和自己等人所掌握的势力,那还能叫内卫么?那不是和瞎子聋子没什么区别嘛,所以他们对于内卫的调查完全没有任何的担心,自然也没有任何的警戒可言。

所以这些内卫叛徒们大大方方的乘着几架马车来到颜论府上后也没有任何隐蔽的,直接大大方方就把马车停在了外面,直接步行一路穿过庭院来到了一座小屋中,颜论已经在此等待这些人多时了。

“在下内卫外房统领,见过尚书大人。”

一个面白无须的青年男子带着一众内室成员来到房中后,见到颜论便向其行了一礼。

颜论看了看这年轻人虽然说是行礼却也只是拱了拱手,连身子都没低下来,整个人趾高气昂的像是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一样,就仿佛来到自己的府上就是给自己长面子了一样,这令得颜论颇为感到一丝的不快。原本像颜论这样出身太学院的朝廷官员,一贯也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岂能容得他人轻视,更何况他们这样的科举出身,有着世家大族背景的官员,实际上也是天然的和太监这种宫廷内侍不是一路的,也瞧不起这些残缺之人。要不是现在时局所限,不得不出此下策和他们合作的话,颜论甚至都不希望让这些人进到自己府上,最好是能马上把他们赶出去那就再好不过了,只可惜颜论还是非常清楚就目前来说自己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因为自己需要这些人的帮助。

可是即便如此,以这些内卫叛徒的态度而言,当然也不能指望颜论能对他们有多好的态度了,于是颜论也只是不急不慢的回应道:“哦?内卫外房统领么?这不是有些不太准确么?应该说是前,内卫外房统领吧。”

颜论特地的在“前”这一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仿佛是刻意提醒眼前这男子他真正的身份一样。这自然是令的这位年纪尚轻的前外房统领羞怒交加,原本在内卫之时自己是何等的威风八面不可一世,要是那时候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正当这位外房统领准备发表的时候,忽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尚书大人说得自然是没有错的,我等目前早已不是内卫之人,陛下也早已经夺去了我们内侍的身份,现在不过是一群无家可归之人而已,不过即便是这样一群无家可归之人,对于尚书大人而言,不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群人么?否则的话尚书大人,也不会特地把我们从南方召来了不是么?”

一听到这声音传来,这位外房统领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尽管已近不再是宫廷内侍,按道理来讲以前的职位或许都已经不算数了,但是这位卫公公在这群内卫叛徒的心中仍然有着无上的威势。因为他代表着自己等人的过去,和曾经的内卫的辉煌,只要还是把自己视作内卫的人,便不能不承认这位卫公公在内卫之中的威严。

“公公。”这个外房统领还想对卫公公说些什么,却直接被他打断了。

“好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既然是礼也已经见过了,那就先站一边去,这般不识得轻重的成何体统!”

卫公公苍劲的声音呵斥道,光是这声音都不得不让这些内室里的年轻人感到屈服,因为这位卫公公可是近些年来内卫,或者说内室的历史了,他在宫廷里当差的时候在场的众人大多数人都还没出生了。几十年的威压下来,在一定程度上就算是前内卫大总管李源的威势,也都不如这位卫公公般深厚。

这外房统领咬了咬牙,还是道:“是,小的莽撞了。”回应了一句后,便站到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好来了,似乎对于眼下的事情完全不关心一般。

卫公公看了看这年轻人觉得他还算识相,又把目光放回到了颜论身上笑道:“尚书大人,不,现在或许应该称为是次辅大人了,差不多一年未见,大人职位又更进一步了,这权势也是日益隆厚啊,真是恭喜大人了。”

俗话说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这位卫公公在内室里的威望颜论也略知一二,再着从一开始也是他来代表内室和自己联络的,所以尽管心中不喜,但颜论还是尽量给出了最大的尊重道:“公公这就高看本官了,本官这所谓的次辅公公难道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么?内阁基本被掌握在首辅大人手中,本官这个次辅也不过是个泥塑图章而已,哪有什么权势可言,其实并无值得一提之处。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其实历代以来的次辅差不多也都是这样子,现首辅大人之前作为次辅的时候所面临的也是和本官差不多的状况,这倒也算是我大卫朝的惯例了,因此倒也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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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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