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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海生流下眼泪，猴子同样哭的稀里哗啦，唐木生双目泛红，只能搂住两个孩子，他什么也做不了。
天已经完全亮了，不少孩子和老师已经站在两边望着空荡荡的操场上发生的一幕。
所有人都心里都默默地念叨着一个数字，二十三圈，实际上已经是二十八圈了。
陈山海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极限了。”
两个人仿佛有心灵感应，陈少杰很快就倒下了，他是一头栽倒，身上压着四十多斤石头。
围观的老师发出惊呼，反应快的已经联系医务室，赶紧派人过来。
陈山海正要替陈少杰解下背包，可背后一个小胖子冲过来，一把推开他。
猴子睁大眼，死死地盯着陈山海，“你离我老大远一点，滚开。”
唐木生正要上前，唐海生同样指着自己的父亲，“你别过来，否则我从今往后再也不回家。”
唐木生望着陈山海，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都是你惹得祸。
“老大，你醒醒，你醒醒啊。”
猴子打开一瓶水，他们都懂的，现在不能给他喝水，只能润湿嘴唇，另外用水打湿他的脸。
“猴子，我……我跑了多少圈。”
猴子骂道：“还跑个屁，老大，咱不跑。”
陈少杰摇了摇头，“海子……我还差几圈。”
唐海生正要回答，陈山海的声音响起了，“还差两圈，你还没有完成任务。”
陈木生惊呼：“老陈，你太过分了。”
陈山海不理会唐木生的低吼，他缓缓走到陈少杰面前，蹲了下来，“陈少杰，你还没有完成任务，你还能跑。”
陈少杰整个人已经不停地发抖，他并不冷，而是浑身肌肉因为轻微脱水加上过度疲劳，一停下就会抽搐。
陈山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只有一秒钟，他马上硬下心肠，多年前的体检结果曾经让他一度放弃，可后来他说服了自己，他认为随着年龄的增长，陈少杰的心脏承受能力会更强，现在看来，确实好了很多。
今天是他特意安排的测试，只是危险性很高。
陈少杰斜靠在唐海生怀里，大口的喘息，他很想用脚踹面前的男人，可他没有一丝力气，他现在就像一具空洞的驱壳，一根朽木，浑身满是无力感。
“儿子，你做的很好，你比爸爸下面的兵做的都好。”
陈少杰眼睛一闪，鼻子有些酸酸的，他知道自己现在非常没出息，他痛恨的人，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他感动到落泪，太没出息了。
陈山海接着道：“可你是我儿子，你的能力我很清楚，我从小就开始培养你，为了有一天你能超越我，成为中国军人中的翘楚，我以你为傲，可现在你还能做得更好。”
陈山海眼神忽然充满了冷酷与残忍，“所以，你必须起来，跑完最后三圈。”
周围的空气宁静地可怕，猴子望着唐海生，唐海生却死死地按住陈少杰的肩膀，缓缓地摇头。
“儿子，还记得那次体检吗？你的各项成绩都非常优秀，却败倒在最后一关，你的心脏难以支撑超负荷的运动量，而将来你要去的地方，超负荷训练是家常便饭，我一直在等你长大，等你的心脏能够承受超负荷，你做的很好，但我认为你还能做得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