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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女人缘好,可自从觉醒了能力之后,他接触认识的漂亮妹子突然多了起来。
不过洛青并没有适应这种变化,也不觉得受用,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些妹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所以当洛青被官方的保安带回总部,有一个男性的官方干事来找他谈话的时候,洛青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洛青被安排到一间问询室中,这里很像测试时的那个房间,只不过中间隔着的不是玻璃,而是一张桌子。
“我叫张力,FAI高级干事。”
官方派来的谈话代表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穿着FAI的制服,梳着平头,看起来很干练,神似《中南海保镖》里的李连杰。
“张力……”
洛青点点头,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他看着对方递过来的水杯,顿时恍然大悟,水的表面,就存在着张力。
“洛青,我是代表官方来给你道歉的。”
张力开门见山的说道:“顺便也向你摊牌,官方真的对你没有恶意,你觉得我们有利用你的嫌疑,我们承认,可我们是情不得已,至于林无邪这个女人,我这里有一份她的资料,你可以看一下,再下定论……”
张力说着,将一叠文件送到洛青面前。
文件的第一页就用回形针别着几张林无邪的照片,每一张她都衣着性感,神情妩媚,极是迷人,只是她身边陪着的男人每一张都不一样。
洛青眉头一皱,继续翻看下去,下面和文字和照片尺度突然大了起来。这也让洛青意识到了林无邪的职业——交际花。
只不过,文件上对她的标注就直接的多了——性工作者。
“很无邪,不是么?”
张力微微一笑:“你应该知道了,她和凌驰跟我们不在同一条战线上,因为有些原因,我们没法轻易的动她们,但她们藉此蹬鼻子上脸,经常给我们制造麻烦,而且我们官方主要精力正放在一条规格更高更重要的战线上,因此,也常被她们钻了空子,今天你的遭遇便是如此……”
“你想表达什么?”
洛青收起那叠文件,不再欣赏林无邪没穿衣服的样子。即便林无邪职业不怎么正当,洛青还是觉得这和林无邪所说的话没什么关系。
“我是说,她的话你要分析着看,你要有自己的主观判断。”张力提示道:“但前提你要知道,她们不是好人……”
“我在分析着呢。”
洛青眉毛挑了挑,被卷入超越者争斗的漩涡有段时间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智是渐长了。
“那好,我们来说下官方测试的事情。”张力点点头。
“我能先问一个问题吗?”洛青打断了正要继续说下去的张力。
“请问。”
“我被狼咬了,我的记忆被狼读了是么?”洛青问道。
“嗯,是这样的。”张力解释道:“狼只是一种比较形象的说法,他们是超越者群体力比较特殊的一种存在。”
“能破封场?”
“对,能破封场。”张力点了点头,又赶紧解释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测试没有对你产生任何的不良影响,你的一切都好好的,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像林无邪说的那样,出现什么后遗症……”
“你能保证?”
洛青皱起眉头,想起林无邪的诧异以及高呼‘奇迹’的那些医疗专员,洛青对此倒是信了几分,他现在平安无事似乎是一场意外,这让他不由问道:“一般破封场,不会是我这种结局吧?”
“其实差不多,稍微影响点记忆罢了……”张力的脸色微微一变:“就跟超越者读取记忆初期会意识混乱一样,随着时间推移和记忆积累,这些干预迟早会消失的……”
“等等,你说什么?”
洛青敏锐的捕捉到了一条关键信息,他急切的说道:“你是说超越者初期读取记忆会受到人格干预,就像被外来人格入侵一样,时间长了,这还会消失?……”
“哎,我以为你说什么呢。”
张力脸上的紧张一闪而逝,他笑着回应道:“这是超越者的常识啊,你居然不知道。记忆读取的越多,主观人格越稳定,虽然我们没弄懂为什么,但事实就是如此……”
“怪不得呢……”
洛青心中升起一丝明悟,他接连读了那几个人,自己不但没有精神分裂,反倒越来越清明,甚至能分得清主客记忆,原来这是正常现象。之前他还怕脑子出问题,畏首畏尾的不敢去读,现在看来,他完全是多虑了。
想到这里,洛青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来。
齐小南,那个神经兮兮的眼镜妹。
她诡异的行为表现,现在看来,显然不是因为记忆读取太多引起的,结合张力的解释,洛青只想到一种可能……
她被狼咬了!
乖乖!
洛青脊背泛起一阵凉意,倒不是齐小南表现出来的样子吓到他了,而是洛青突然惊觉的意识到——学校里,有狼。
洛青突然觉得毛骨悚然,想起齐小南提到的‘狼人杀’,他感受到一种细思极恐的违和,那匹狼,会是谁?
洛青暗暗告诫自己,回洛城后,可得留神了。
“还有问题吗?”张力接着说道:“只要不涉及机密的问题,我肯定会知无不言,你尽管问好了……”
洛青闻言,不由抬头瞅了对方一眼,虽然张力表现极致诚恳,洛青却心中玩味,不怎么相信他的话。
齐小南被狼咬的下场,洛青非常清楚,她神神叨叨,整个人都跟疯了差不多,那绝不是张力口中的‘稍微影响点记忆罢了’,张力在隐瞒着什么。
拿起水杯一饮而尽,感受着胃壁的‘张力’,洛青开口道:“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狼破封场读取记忆,是‘无线读取’吧……”洛青道。
“这个……”张力脸色一变:“其实测试时,你坐的椅子里内置了……”
“电线吗?没有吧,我坐下的时候确认过了,就是一把普通的木头椅子……”
洛青嘴角微微一弯:“围栏里那匹叫赢绛的狼,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猜,红线圈起来的那个大圆,就是她的无线读取范围吧……”
“你……”
“她的活动范围应该被你们限制在圆心的位置,而测试则在她读取范围的边缘进行……”洛青又道:“还又是警示牌又是围栏的,你们这么围着她,也是在防着她吧……”
“不好意思,洛青,这是机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只能跟你亮‘无可奉告’这四个字了。”张力脸色难看起来:“如果你没有别的问题的话……”
“等等,我开玩笑的嘛……”洛青咧嘴一笑,赶紧打了个哈哈:“你这问题没回答我,那我换一个好不好?”
张力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狼能破封场,它能给人封场么?”洛青问。
“能,只要是超越者就能。”张力回应道:“没问题了吧?”
“没了,谢谢你了,张力哥。”
洛青嘴角浮起一丝满意的笑意,他得到自己最为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了。
意识到学校里有匹狼的时候,一直困扰着洛青的那个难题的答案,就已经渐渐浮现了出来。
他究竟是被谁封的场?
他直接接触过的人,都被他排除了嫌疑,那么能给他封场的人,一定不需要直接接触他。
结合齐小南的名单全部失效的事情,再结合自己测试的经历,答案在洛青的心中愈发的清晰起来。
只有一个可能。
这一切,都是学校里那匹具有无线封场、解场能力的狼做的。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他为什么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