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封天言经过思考无法得出任何结论。
华夏中国确实有着‘庄周梦蝶’的古典，但是封天言不明白艾尔为何在此提及。
“因为很像，先祖所记载的文字中，她所描述的‘真实之梦’和庄周梦蝶的古典很像。”艾尔双眸中有些许无奈。
“真实之梦？”克里丝塔听到了关键处，压低声线。
“啊，先祖将‘梦之女神’的特能记述为‘真实之梦’。”艾尔点头。
“是……控制梦境的能力吗？”王小三疑惑道，他也在一旁听着。
“如果是的话那就好了。”艾尔摇了摇头，“那样的话无论是我们还是先祖就都不会头疼了。”
金发少女轻撩起飞扬的发梢，清风吹起，艾尔有些绝望的看向了远处漆黑少女的方向。
……
……
阿道弗斯的攻击再度被消除，他没有对莉莉造成任何的伤害。
梦妖少女依旧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比虚无更加漆黑的颜色缠绕在她的身上，宛若垂天的墨色羽翼。
莉莉原本珍珠般色泽的波浪长发也早已被漆黑浸染，她晶莹碧色的双眸，变得白灰，像是破碎的玩偶毫无神彩。
但是，就是这样一名娇小的，给人以无限绝望的少女正踏着她机械般的步子，缓步走向阿道弗斯。
此刻那名疯狂的魔兽早已绝望，他手段尽失，却丝毫奈何不得这名梦妖少女，他无法移动一步，亦是无法逃跑。
死亡，一点一点的逼近他的眼前。
阿道弗斯虽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但是凭借着野兽的本能，他感知到了死亡的味道，他发出了震天的哀嚎，匍匐在地上，向这位漆黑的君主讨饶。
然而，莉莉并未停下她的步子，依如之前，不紧不慢。
梦妖少女已然走到了阿道弗斯的身边。
后者因为强大邪力的膨胀，身躯犹如小山，此刻娇小的梦妖少女在他面前，宛若蝼蚁一般。
但这只来自地狱深渊的魔兽，正跪倒在蝼蚁一般大小的莉莉身前，他像是被屠宰前的肉狗，发出绝望的哀鸣。
莉莉又走的近了些。
突然！
一身长鸣啸天！
名为‘阿道弗斯’的魔兽爆燃起身，他还尚未放弃生存的欲望，他知道他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杀死眼前这名娇小的梦妖！
刚才的匍匐只是他的示弱！
阿道弗斯高举起他的地狱魔爪，伴随着猩红的血光与强劲的风压，巨大的拳头从空中落下！
他要将莉莉击打的粉碎！
时间，仿佛停住了。
阿道弗斯能够击碎小山的手臂落下，并没有击伤莉莉，甚至没有击碎地上的任何东西，连尘土都没有扬起一阵。
阿道弗斯的攻击仿佛从不存在，他的拳头，他的拳风，他的灵力，仿佛从不存在这个世间。
此刻，即便是化身为野兽的阿道弗斯也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他击向莉莉的双臂已经消失不见。
但是，阿道弗斯却并未感到任何痛苦，仿佛他生来就没有手臂，他本来就是如此。
阿道弗斯没有了多想的时间，刚才他击打在莉莉周身漆黑，那份虚无的漆黑已然蔓延到了他的身上。
这份宛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漆黑，像是莉莉的步子一样不紧不慢，缓缓的将阿道弗斯剩余的躯体包裹，阿道弗斯僵硬的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反应一声怒吼。
他已然消失不见。
阿道弗斯犹如从未出现世间。
……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克里丝塔看着远方发生的这些，苦恼的咬着手指。
从表现上看起来，阿道弗斯像是被漆黑所吞噬。
但是克里丝塔能够感应到，绝非如此。对于天地灵气有着极高新和力的克里丝塔突然产生了强烈的违和感。
即便某个生物，被某种力量所吞噬，但是他所留下的灵气痕迹，又或者存在灵感是绝对不会消失。
但克里丝塔现在根本感应不到阿道弗斯刚才存在的痕迹，甚至少女产生了一种错觉。
名叫‘阿道弗斯’的人从未在这个世界出现过，所有有关他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梦境。
理智告诉克里丝塔，阿道弗斯确实是存在的，但是来自天性的灵觉却让克里丝塔产生了无比巨大的违和感。
“可儿殿下。”金发少女轻轻拍了下精神恍惚的克里丝塔，示意她不要再多想下去。
“多、多谢。”回过神来的克里丝塔有些后怕。
然而，此刻。
精神恍惚的除了克里丝塔，还有另外一人。
“小三兄弟，你还好吗？”封天言有些担忧的看向王小三，从刚才开始王小三的状况也有些不太对。
克里丝塔所感受到的，王小三也感受到了，莉莉致使阿道弗斯‘消失’，所令这个世界所产生的强烈违和感。
但，对于青年来说，此情此景更加可怕。
“他的……”王小三像是想到了什么，恍惚的凝望着远方，“他的‘存在’消失了吗？”
“小三兄弟，你在说些什么？”封天言担忧的拍了拍他。
封天言知道王小三总是会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但是此刻王小三显然与以往玩笑时状态不一样，甚至非常反常。
“存在？”艾尔曾经在‘秘典’中了解过‘亚瑟王’所推测的某种可能性，但是也不太清楚王小三的话中意。
“就是指一个人在世界的‘存在’，他的生命，他的躯体，他的灵魂，他的气息，他的记忆……甚至是别人对他的记忆，世界所印刻的他的意义……”
“生灵的‘因果’吗？”克里丝塔大致听明白了王小三的话，她到是记得精灵异闻中，有着涵盖相关含义的词语。
每个生灵都有着它独一无二的‘因果’，正是因为‘因果’的存在，生灵本身才有存在的意义。也是因为生灵存在，‘因果’才有存在的价值。
这是一段死循环，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无法探讨出任何有价值的思绪。
克里丝塔曾经一度认为这种疯癫的思想只是某位高级精灵癫狂之后，被人类误读的神谕。
不过聪慧如克里丝塔，也自然听出了王小三似乎知道些什么内情，她并未全盘否认王小三的看法。
但是，即便克里丝塔顺着王小三的思绪思考，少女也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我觉得那并不是吞噬‘因果’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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