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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奇凡拿着手枪随意的射击，将废墟中的几个人全部点了一遍，虽然他们都死了，但很多人知道总部和其他分部的情况后都卷铺盖跑了，卓奇凡只能射两下死人泄愤。
莫菲娜就站在旁边看着，第一次见的时候还想着阻止，但这一次却不会了，因为上一次的时候，卓奇凡从废墟中搜出一堆照片，里面都是惨不忍睹的场面，之后也就默许了。
咔。
子弹打完了，卓奇凡就这样举着班奎蛇一动不动的站着。莫菲娜见卓奇凡久久不动，轻轻的拍了卓奇凡一下问道：“你怎么了。”
卓奇凡缓缓的回过头，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下面呆滞的眼神：“我怎么？”
“你没事吧？”莫菲娜不确定的用手在卓奇凡眼前晃了晃。
卓奇凡抬起手，扶向莫菲娜的额头，卓奇凡的动作很慢，莫菲娜可以轻松躲开，但看着失魂落魄的卓奇凡放弃了躲开。
“怎么可能没事啊。”卓奇凡用五根手指用力抵着莫菲娜宽额头：“一切都毫无意义，除了这样还能做些什么呢？”
莫菲娜被五指压得额头有些疼痛，抓住卓奇凡手腕拉了下来，踌躇着不知道怎么说。
卓奇凡甩开莫菲娜的手，一把拉住莫菲娜的衣领大吼道：“她能回来吗！我能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莫菲娜一把推开卓奇凡，忍无可忍两眼一竖怒吼道：“我怎么知道，都杀了这么多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为什么要我满意！”卓奇凡头发噗噗的向上飞，通黑的双眼中有些许红丝，双拳死死的握着，指甲扣到了肉里浑然不觉。
“那你去问她啊！”莫菲娜跺着脚气愤道。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悲痛的哭声，是一个外出的黑手党成员，他越过卓奇凡和莫菲娜，爬在废墟中大吼着阿默叔，可惜没有人回应。
黑手党成员愤然回过后，胡乱的在身上翻，终于翻出了一把枪没有瞄准直接开枪，这一枪顺着卓奇凡的耳朵飞了过去。
莫菲娜一瞪黑手党成员，将他吓了一跳，手一抖枪掉在了地上，但随后又感觉一股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头脑，再次拿起枪，啪啪啪的一梭子子弹打完。
莫菲娜耳朵一动，一把扑倒了卓奇凡，紧随而来的是噗噗子弹入肉声。
卓奇凡看着扑在自己身上的莫菲娜，棕色的短发，白色的皮肤近看有些干，瞳孔中倒映着自己几天没有整理而杂乱的头发和有些脏的脸。
“柯蒂娜……”卓奇凡喃喃的说道，但幻象紧接着消失了，因为莫菲娜滚在一边顺势拿出枪，一枪将那黑手党成员嘣了。
卓奇凡看着利索的站起来的莫菲娜说道：“你中弹了。”
莫菲娜低头看了一眼胳膊上枪上，很痛，但是她并没有喊，而是来到卓奇凡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卓奇凡皱着眉头说道：“你不应该关心你自己吗？”
卓奇凡低头看了一下，腿部中了一枪，感觉到头部有些湿，应该是后背中枪了：“没有感觉。”
莫菲娜拉了一下卓奇凡的手想拉起卓奇凡，却没有拉动，气恼的踢了一脚卓奇凡而卓奇凡好像死狗一样一动不动。
莫菲娜看着地面上也来越多的血，一咬牙将卓奇凡翻了过来，一把将他的衣服撕开，露出了卓奇凡的后背。
一个最显眼的弹孔在往外冒血，但莫菲娜却看到了其他的地方，各种交错的伤痕，有弹孔刀伤，布满了卓奇凡的背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莫菲娜费力的移开了眼睛，轻轻的碰了一下新的弹孔问道：“不疼吗？”没有回答，莫菲娜咽了一口唾沫，从腿上抽住绑着的军用匕首，轻轻的用刀尖挑了一下伤口，喷碰到了子弹，看到卓奇凡没有反应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后感觉这样有些怪就收住了。
莫菲娜拿着军用匕首开始在卓奇凡的背上捣鼓。
呲——
一道血柱喷在了莫菲娜的衣服上，莫菲娜连忙捂住了嘴，但随后感觉到手上有些腥味，又放了下去，莫菲娜见卓奇凡还是没有动，像做贼一样猫了一眼卓奇凡埋在地面上的脸，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始工作。
接下来莫菲娜各种手抖，但之后莫菲娜就放开了手脚，好像在一个尸体上做实验一样。
当莫菲娜手颤抖的扔掉匕首后，又扔掉了一个子弹，然后拍了拍卓奇凡轻声说道：“好了。”
“什么好了，嗯？”卓奇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虚弱，然后用手撑着要站起来，却一个脱力跌了下去，莫菲娜眼疾手快扶住了卓奇凡。
“你还好吧……”莫菲娜不确定的问道，心虚的很。
卓奇凡没有回答，莫菲娜也不指望卓奇凡会回答了，架着卓奇凡将他放到了车后坐。
擦了一下汗，莫菲娜坐到了司机位上，一踩油门。
轰咚咚。
莫菲娜咽了一口唾沫回头看了一样卓奇凡，只见他仰着面躺在座位下，面无表情。
一横心莫菲娜没有理会，直接开车走向不远处的城市。
莫菲娜开车一进城市就发现一进没有多少人了，都被警察疏散了，少量的警车在车一进城市时就在不远处挂着。
莫菲娜一进习惯了，她的这辆车一进被拉倒黑名单了，原因就是后面躺着的那个人。
街边商店和高楼大厦各处贴着贴纸，各处刷着油漆。
‘我们需要超级英雄’‘怪物滚出去’‘你们不是人类’‘我们需要安全’‘我也要拥有超能力’‘杀了他们，不应该存在’
卓奇凡眼神空洞的看着街边的脏乱景象，那边大荧幕放着DC的超级英雄电影《超人1》。
在异族入侵、进化者释放压力出现在众人面前、各种组织之间的战争、的情况下，普通的人类完全没有了安全感，他们需要放些正义的英雄给他们安全感。
卓奇凡看着屏幕上大地裂变，超人在痛苦，因为他的女友死在了灾难中……
……
莫菲娜停下了车，前面是一个小别墅，是联盟分配给她的住房。
整个大街上还有寥寥几人看着这辆车，莫菲娜也不在乎这些人的眼光，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然后愣住了，眼中满是不解。
卓奇凡端坐在后座上，头发乱糟糟的没有挡住眼睛，那双眼睛中是一种寂静的目光，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
莫菲娜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两步，眼中映着深深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