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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灵世界导读之2——哈雷的情路分析

有一条古老的铁律:一本没有女孩子的书是不完整的,是非常危险的。所以哈雷在一路上,遇见了不少姑娘,与她们认识、和她们离别。

说不清哈雷是否清楚喜欢与爱的差别,他缺乏感情的学习,所作所为仅凭本能。即便如此,无数段错综复杂的感情也在他身上发生了。然而可悲的是,接近他的少女几乎都各怀目的,可见天降艳遇,也不一定是好事。

 

与哈雷接触过的姑娘不少,首先,来看看姑娘们的容貌排行:

「没有,我是城里人,对乡下地方并不熟悉。」洛妮笑得很甜,换做两个月前,哈雷准会被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但现在只是觉得她好看而已,却无法动心。伊芙、夏娜、雅尔薇蒂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而那个神秘的银发少女雪茉,仅仅是在分院表演上露了一次脸,就掠走了一年级所有男生的心。——第57  游骑兵弓术课

 

「全校最美少女对你芳心暗许,你视而不见。有姿色又温柔懂事的洛妮,你又推给了西内塔。伊芙•克蕾儿无非就是胸丰满一些,但雅尔薇蒂也不差啊,而且脸蛋更好看。」基拉像是在说一个笑话,「难道说,兽魂者的审美,跟我们不一样?」——第172  黎明之影

除了易容的公主朱莉娅,书里与哈雷有关的年轻姑娘被说了个遍。至于樱红舞姬,与哈雷的接触实在太少,况且她的出现,一直是某个阴谋的一部分,暂时不放进统计里。

由这两段原文可以看出,雪茉是哈雷所认识的最美的同龄女孩,其次当属雅尔薇蒂。基拉不知道夏娜的存在,不过洛妮见过夏娜,两位少女在针锋相对间品鉴过对方相貌,应是不相上下。最后才是伊芙,初登场时虽然另具优势,也只是清秀。哈雷不会以容貌身世的高低交友,这一直是他的优点。不过关于他的心之所属,争议颇多,就目前出场的姑娘做一个简单分析,从蛛丝马迹中寻找哈雷的感情线,也是本书的一大乐趣。

 

其一:伊芙

伊芙之于哈雷,是一个特别的人。或许他并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底属于哪种,但可以肯定,现阶段哈雷的心里,伊芙的位置非常特别,甚至胜过呼声最高的雪茉。

伊芙初登场是在第3话交通工具里,与哈雷一同乘坐奇皮,她是哈雷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在此之前,除了乔汉纳与自己,哈雷或许都不知道第三个人的姓名。当他首次一个人接触这个世界时,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伊芙,不可谓不特别。

在耀眼时光里,一身血污的哈雷与周围格格不入,当伊芙推门而入时——

「是我呀。」伊芙•克蕾儿甜甜地回应。

一瞬间,哈雷简直就像是见到亲人般激动,他差点一个箭步冲上去拥抱住伊芙。——第11  耀眼时光

后来他与伊芙开房度过一夜(没有别的,只是讨论战斗)、一起去贫民区找房子各自租房住等等,都是哈雷宝贵的人生体验。

 

哈雷在与曼诺大师的对打中昏迷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伊芙——

这是一间四面八方的墙都被刷成粉白的小房间,而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盖着白色棉被,右腿外侧坐着一个金发少女,趴在床边小憩。

「现在什么时候了。」哈雷边穿衣服边问,他发现明明应该被斩破的武斗服,竟然又换成了崭新的一套。「你给我买的?」

「第六天上午,快到午饭时间了。」伊芙说,「尺码还对吗?」——第17  招募队友

哈雷过去的人生中,很难有这样温情的时刻吧。第一次收到来自细心体贴的女孩子为他买的合身衣物。在后来他化身游骑兵学院校服破坏者后,他的衣服几乎是每场战斗都要丢一次、换一次。唯独这一件衣服,他一直珍藏着。

留在梦翼号里的只有记忆,和一件旧武斗服。

那件武斗服是黑色的,原价六枚银环,随处可买。

浆洗过多次,仍能看得出血迹斑斑,肩肘多处磨损,起了毛边。

如此想来,用「旧」来形容是不精准的,已经算的上「破旧」了。

同样是武斗服,跟西内塔帮他在「布料铠甲」买下的那一件定制款相比,恐怕连抹布都不如。

但哈雷一直没有扔,一是他性格如此,不在意穿着。二是,它是伊芙送给他的。——第142  回归(三)

历经与大罪人间的生死战斗后,哈雷回到租住的小房子。这间房子的记忆有什么呢?无非是当初更加青涩更窘迫的那个自己,与伊芙同找便宜居处,做对门邻居的记忆罢了。即使伊芙宣布退出天火雷霆,哈雷也无法丢弃,他视若珍宝的那件礼物。

所以,当哈雷从迷雾任务中清醒过来时,想到的第一个人,还是伊芙。他毫无纹咒基础,一点也不喜欢卢克,但【唯有每周三上午的纹咒理论基础课,是三大学院的共修课。这意味着哈雷能见到伊芙了。】因为这个理由,这堂课哈雷从不缺席,这就是伊芙对于哈雷的意义。

古墓任务结束后,哈雷迫不及待想回到铜门城,想见到“她”,关于“她”是谁,也许还有人猜雪茉。不过事实没有那么甜,

我很想你。

我想见到你。

我想跟你说话,十分想,特别想。

这些直白的话语,像是含在哈雷舌尖下的热水,翻滚着,灼热着,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最终说出嘴边的是:「那个……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夜游吗?」

「不愿意。」伊芙拒绝的倒是直截了当。

「为什么?因为那两个女孩子?」哈雷心想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我立马回去拒绝她们。——第87 火夏节(五)

即便出现了雅尔薇蒂对他隐晦的告白,洛妮与夏娜两个美少女还在屋里等着她,对雪茉的感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哈雷心中,伊芙的地位始终是特别的。既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也是他喜欢的第一个

倘若没有萨迦大师的横插一手,禁止伊芙与哈雷接近,不知道后来的雪茉还会有那样的因缘际会么?不过人生重要的转折点谁也看不见,一朝一夕间,或许已祸起萧墙人事变。错过的就只能是错过了。

 

其二:夏娜

夏娜接近哈雷目的很明确,是为了从他嘴里获取消息,而且,她是个专业的间谍。BTW,有了这个理由,夏娜的举动,连算计都称不上,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一点她倒比洛妮专业多了。哈雷是真的以为她只是个偶尔做点兼职的、贫穷的酒馆女招待。但洛妮的不少幌子,他一眼就能看穿。

哈雷是怜悯夏娜的。从火夏节夜游开始便知道。

少年停住了,他知道此刻如果硬生生地拉开自己的胳膊,无疑像是朝夏娜心口刺去一刀。

「对不起,我对你……」

「不用说出来,毕竟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夏娜声音很轻,但即便在嘈杂无比的人潮,哈雷仍听听清清楚楚。「你将来会变成英雄,而我还只是一个酒馆的女招待。就像故事里说的那样,酒馆里的蠢姑娘爱上了英雄,幻想着英雄屠龙之后归来,但英雄最终娶的永远只是公主。我不幻想未来,我只想让现在的自己开心,在你身边,就是我开心的事。」

「我……我没有走。」——第92 火夏节(十二)

 

想想初遇的第一夜,想想后巷的那一夜,哈雷心中微微有些刺痛。

他看着夏娜此刻宛若他人般的清纯笑容,他难过起来,一个好姑娘不该遭受这种不幸。

「我给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同情我。」夏娜幽幽地说,她察觉到哈雷眼中的怜悯。——第93 火夏节(十一)

夏娜美艳魅惑,热辣大胆,身上还带着奇香,着实撩拨人。但在哈雷这儿,收获的不过是同情怜悯。然而仅是出于怜悯,后文里也救了她的一条命。哈雷这个怜香惜玉的本性吧,不知道该说是帝空言传身教教得好呢,还是耳濡目染间不知不觉养成习惯,还是看帝空吧。

 

其三:雅尔薇蒂

那个长马尾少女的双眼立马有了神彩,随即又黯淡了下来。

「我……我就不进去了,这个机会本小姐让给你们了。」——第49 沉睡之中(一)

 

「哎……等下。」雅尔薇蒂叫了一声。

「怎么?」

「火夏节的夜游,我没有答应任何人的邀请。」雅尔薇蒂轻咬下唇,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如果你约我的话,本小姐说不定愿意考虑一下。」

这么容易就约到了?看来不用去麻烦夏娜与洛妮。——第84 火夏节(二)

 

突然,一道银色光芒划破街道,从远处直射伊芙的背心!

那是一杆银色的长戟!

一匹枣红色马疾奔而来,上面坐着一个红衣女骑手。——第176 黎明之影(十一)

雅尔薇蒂的喜欢,来得直接而挚热。虽然被称为“教科书般的傲娇”,不过她的喜欢就是喜欢,即使知道对方心里没有自己,也喜欢。

雅尔薇蒂不傻,她看得出来谁强谁弱谁比较好,所以在小礼堂的时候会去听壁脚。对于伊芙当时的说辞,哈雷没有表示,她却狠狠的表达了自己的鄙视。秉持着“你喜欢的我不讨厌,对你不好的我替你恨她”这一观点,雅尔薇蒂甚至冲上去偷袭伊芙,想一戟戳死她。这样天真可爱的姑娘简直稀有。围绕着哈雷的姑娘里,对他有情却没有要求的,也就是雅尔薇蒂了。

奈何,哈雷虽然知道,但没有把她放进心里。身为落马城名产——佛旦家的女儿,姨妈是皇室侧妃,姐姐是王爵公子的未婚妻,想来雅尔薇蒂的婚姻,也不是她能做主的事情。对哈雷的绮念,多半只能是少女春思,注定没结果的。哈雷对她无情,倒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

 

其四:雪茉

雪茉的出场分外华丽,身手敏捷的女骑手、当代银羽剑姬的妹妹,还有着最精致的美貌。书里也不吝笔墨地描写她的美丽——

她长得实在太美了,美到让哈雷不敢直视她,不得不把视线移开,有那么一瞬间,心底竟有了加入游骑兵学院的念头。而更多新生则像是石化了一般,眼神僵在了那个方向。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女人……」柯文几乎像是在梦呓。——第33 分院难题

然而哈雷又怎么会是一个只看相貌的人呢?分院仪式上他对雪茉的惊艳,止步于欣赏,并没有四处打听她。真正开始追逐她,是为了寻找那个出现在自己血腥杀戮梦境中的银发女人。为此哈雷拚命出外勤任务、积攒战勋点,企图与雪茉说话。

此时哈雷的心依然为伊芙所占据,对雪茉与其说是暗恋不如说是探寻自己的身世。雪茉对哈雷更是无感,仅仅出于任务需要组队一起。

不过从保护卡斯开始。出于帝空的良好教导,哈雷天生一股怜香惜玉的心肠,宁死也要保护雪茉的安危,令身受过背叛之痛的雪茉感动不已。再加上萨迦大师刻意的安排,两人的接触慢慢增多。出生入死好几次,天时地利人和,哈雷与雪茉的感情才逐渐变得不一般。

雪茉的身世亦飘零,所以对不求回报的温暖格外敏感。哈雷的真,正巧能给她她想要的那一点,原本也是登对。然而,遇上了第一个留下深刻影子的伊芙,不得不拔剑相向的一刻——

少女如遭雷击,身子一下子定住了

核桃面露喜色,一剑刺去,但只刺中少女的肩头。

「这一剑,算是我还清你对我的好。」——第102话 重大事件(九)

 

雪茉抓住了没有看他,但她的手死死抓住了哈雷的胳膊。

「你对我的好,这一剑,全抵了。」哈雷没有转头看她。「再见,雪茉。」

黑发的少年一用力,挣脱了。——第175话 黎明之影(十)

 

十二岁与十八岁的遭遇竟奇迹般的如出一辙,一剑抵过全部,都是因为对方有另一个更值得保护的女孩,从今以后,雪茉的心,只怕会更加坚硬了吧。

无法比较伊芙与雪茉孰轻孰重,哈雷能陪一个人去死,也希望另一个人能忘记他更好的活下去。是他从前的性格使然,想通过牺牲自己,两全其美。可他从来不明白少女的心思,不知道这么做,其实是一举粉碎了两颗少女的心。

 

其五:洛妮

「那你肯定有其他的游骑兵朋友咯,介绍几个家境厉害的给我吧。」洛妮拨了拨长发,双手从脑后把头发握成一束,露出白净光滑的脖颈,「你看我长得不赖吧。」

「帝国第二将军的儿子你觉得怎样?」

「将军的儿子?那还不错,和我很登对。」

「为什么人都没见到,你就觉得他好呢,因为他是将军之子?」

「毕竟是大家族出身,教养终归不会差到哪里去。」洛妮的理由很充分,但哈雷听着却十分刺耳,他心生厌恶,不想再跟这个姑娘多聊下去。——第57  游骑兵弓术课

洛妮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美女。尽管美女永远是稀少资源,但有些美女只能与美玉明珠一样,属于稀缺但并不名贵的种类。洛妮没有摄人心魄的魅力、无法领悟战能、缺乏良好的教养、毫不掩饰自己对权势的渴求……林林总总,在这么一个异能遍地的奇幻世界,都不是讨喜的设定。

她的梦想是演员,她也非常擅长表演。或许和夏娜还有点差距,需要不断切换发色,暗示自己是一个全新的自己,才能拥有自信。

洛妮能够接近哈雷,还是托了伊芙的福。如果她不是恰好搬进伊芙住过的那间房屋,估计哈雷压根不会注意到她。对洛妮来说,哈雷是她生命中的贵人。因为哈雷,她从一个空怀大志的乡下姑娘,需要陪酒赚取学费。靠着结识哈雷,依傍上帝国第二将军的独生子西内塔。也算是人生奇遇了。

虽然洛妮也试图对哈雷摆弄伎俩,然而她的确是太普通的普通人了,无法理解哈雷的胸中丘壑。她的欲望只有名利,也许其中掺杂了一点爱恋,不过向上攀爬的渴望压倒一切。洛妮与柯文,火夏节夜游的一对,如此相似。同样的天赋一般、同样的不甘平凡,也是虎爷给的巧妙搭配。柯文为了名利出卖朋友,洛妮根本不知何谓真心,至少目前而言,他们两人,都不配得到任何恋情。

 

虎爷粗犷的笔墨中暗藏细致。在他的笔下,感情永远不是倏忽而至,没有人会一见钟情。但埋下许多暗线,让读者领会到感情的萌芽与发生,顺理成章般轻松。

无人要把伊芙和哈雷分开、也无人想拆雪茉与哈雷的台,然而因缘交会,从哈雷拥有自我意识开始,便注定了他们都很难有结果。

哈雷的情路,开始于他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之时,少年时代的幻梦,也破灭于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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