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有猪肉卷是永恒的。
按加菲的说法,爱情实在是个可怜的玩意儿。
更可恨的是现世的科学家们也都不解风情的很,用所谓的研究成果,给这只虚拟肥猫的厥词提供了足够的论据:
长不过四年,短则为半载,平均时间难满三十个月。多巴胺的寿命不过如此。
故而世间万千痴男怨女们虽总是妄想天长地久,却往往只能在激情退却后自求多福。
然而我们却也不必为此喟叹。
盖因爱情的平均寿命虽尚不及喵星人的十分之一,但世间比爱情更短命的快乐之源,委实在所多有。
比如爽文。
圣经中,耶稣将他的信徒们称为世间的盐;近代以前,文字可称得上是智慧之盐;唯其稀有,所以珍贵。
然而时移世易,网络时代,识文断字早已从只有少数人才能掌握的高大上技能,变得当下只道是寻常。
当文字的计数单位从龟甲兽骨、竹简羊皮上的个十百千万,进化为数据洪流中的万亿兆京垓时,若还要将文字比为盐,那只怕当今的网文读者即使化身为无盐不欢的豪猪,也要分分钟被腌成金华火腿。
还好爽文作者们最是善解人意,知道众生皆苦、世事无常,便给我们嘴里塞上自制的迷幻蜜糖。吃了这一颗颗兵王霸主总裁毒妃,我们便可以心满意足地关上电脑手机,嘴角上扬着遁入黑甜乡,把那醉人的甜蜜慢慢回味。
可惜的是,即使蜜糖这东西已称得上是老少咸宜,却总免不了有那么几个饕餮之徒,在午夜梦回时舔舔双唇,惊觉那甜味竟撑不过半晚,自己在梦里回味的,居然是曾几何时吃过的那些酸苦辣咸。
于是乎有人选择加大剂量;
有人主张只选知名厂商出品、包装精美、口碑上佳的「名糖」;
有人呼吁要从糖的口味上着手:草莓味的狂少宠妻吃腻了?可以换换柠檬味的废柴剩女么,总有一款适合你。
但有道是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马克思也说口味的变化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很多人对糖的偏好往往会和脸上的青春痘一起变少乃至消失;
又有些人天生爱咸嗜辣;
更别说还有在乎自己身材的、怕的糖尿病的、被蛀牙搅得寝食难安的……
似乎迟早我们都会发现,糖褪去了最初的神奇魅力,变得有些让人容易起腻。
就像当我们从小白进化为老白,会发现单一的爽文再难以满足自己日益刁钻的口味。
于是总有人一边吐槽网文世界「垃圾文充斥」,一边还是要在茫茫书海中寻寻觅觅,希求能找到一本对味的书。
它可能不那么甜,甚至可以一点都不甜,但无论是咸是酸,总得有点真实人生的况味,让人揽阅时揪心,掩卷后太息。
于是我找到了《无名之辈》。
好了,杂七杂八扯了这么多,再不结合本作来点干货,怕是审核书评的贤者要点击「内容并非书评」选项了。
那么这本一点都不甜的《无名之辈》,到底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愿你能陪我好好品味一番。
这是一部有骑士出没的小说。
关于骑士,张公子佳玮曾写道:
「堂吉诃德举矛力战风车的图景,胜过一万个骑士单膝跪在玫瑰丛中,将怪物首级献给阳台上贵妇人的故事。」
那么,罗昂·费雪在烟巢城的火光中下刺出的那一剑,是不是也能刺穿我们最强霸者拳灭星辰的甜梦?
当我们习惯了幻想类小说的主角是有头脑有武力有机缘有妹纸的四有青年的时候,作者Adam推到我们面前来的是这样一个主角。
罗昂·费雪,他不是个四有青年,但他有真实的人性。
我并非写罗昂的故事,而是通过罗昂写所有人的故事。————Adam
真实的人性,才能承载真实的历史。
真实的历史,凉得像落日后狼藉战场中的漂杵之血;硬得像的无名士兵坟头上被荒草淹没的那柄断剑。
无名之辈的故事,就仿佛借着夜阑时残兵打扫战场时的点起的火把微光,把这样的历史酿成一桶威士忌。
这酒中,有君王的勃勃雄心,安德鲁深知,国王这个职业,没法请假,也不能辞职。他用欲望和鲜血铺路,誓要走出一代雄主的无双风姿。
这酒中,有骑士的深深执念,乔拉·瑟顿甘将头颅一掷,只求家族的荣耀之火重燃;劳伦·雷垂古德不畏野人大棒临头之祸,不惧骂名永难洗刷之险,换取君主的雄图得展。
这酒中,更有无名之辈们的苦苦挣扎,他们或用全力杀向野人、或将利剑刺向同伴、或在皑皑白雪中举步维艰。
这酒中,还有那些更为无名的,战士们的母亲、妻女们,她们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一个,只能在梦中和心上的人儿再见。
当我举起酒杯,咽下一口苦涩的威士忌,纵使这酒浆在腹中燃成烈火,我也不愿再将他的炙热喋喋诉说。
因为先哲有言:
人类唯一从历史中学到的教训,就是人类不会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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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虽已完,我还有一言:
有缘请关注,日后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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