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写本篇书评时阅读至“儿女情,单相思最是磨人(一)”
书评类型:全维度长评(本篇书评约6900字)
“这是关于两个小孩的故事,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在他们心里,他们都是12岁,他们都感到失落而他们深爱彼此。”
——吕克·贝松《Leon》
网络小说的双主角问题|
实际在本书的阅读过程中,我并没有留意双主角、群像化的问题。直到阅读到某一个请假条,上面是作者萝卜酱的一些感言,提到了本书其实是双主角的设定,以及有群像化的写作手法。随后阅读到“本无心,错将树根作人参(二)”(原谅我只能这样表述,本书并没有用数字标示章节,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是全文第几章)这章和后续的16个章节时,我发现剧情一直是以武天才的视角进行推进时,我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萝卜酱那张请假条的意思。
在网络小说界,提到双主角和POV写法,公认的论调是觉得这是一种比较“作死”的写法。说到这里可能有人会觉得不服,比如同样以故事情节为主体的另一种艺术形式——影视作品,多主角,多主线的创作手法比比皆是。就是网络小说的近亲——实体出版小说,也经常能遇到多主角,视角切换频繁的情况,那为什么唯独网络小说不适合使用这种写作手法呢?
提到网络小说,尤其是男频的网络小说,给人的印象就是字数多得惊人,一百万字?那是刚起步,五百万字刚刚好,一千万字也不嫌长,这在传统出版向作家眼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这种状况主要是因为网络作家的主要收益来源于读者对新章节的订阅,所以尽量拉长作品的长度就成了这一行不成文的一条潜规则。有时候一个作者辛辛苦苦写了几本书,好不容易火了一本,对于下本书的成绩没有信心,所以迟迟不敢完本的也不在少数。基于如此,一些很经典的网文作品,往往读到后面就变得水漫金山,啃不下去。
有人会说,作者这么干,还有读者买单?当然有,那为什么读者明明知道作者在水文,还愿意花钱继续读呢?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读者经过前面几十万字,甚至几百万字的跟读之后,已经跟主角产生了共情——也就是我们俗称的代入感。读者跟主角有了深厚的感情,甚至把自己代入到了故事中,所以即使后面作者写得很水,也有读者惯性地跟读下去。
回到本维度的主题,那现在再来讨论,为什么网文不适合双主角、多主角的写法。正如上面所述,大部分的网文是靠读者长久的追读订阅来产生收益,而读者追读的动力则是他与书中的主角产生了共情效应。双主角多主角的写法,最大的劣势就是,影响,甚至破坏读者对主角的代入。
两个主角,人物刻画上势必会泾渭分明,比如像本书中的武天才和秦远,武天才是现实世界穿越到异世界蛮荒的少年,热心肠,但有些聒噪,理想是成为大侠,但是一点武功都不会,连异世蛮荒中的小孩子也打不过,工程和计谋是他的强项。而秦远则是蛮荒土著中最强的剑客,清高沉默,心智上有些幼稚,设定上很像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大叔Leon。作者在请假条中已经说过了,本书的主线就是围绕着武天才的武功成长和秦远性格上的成长而展开。
从读者的角度说,有喜欢秦远的,也同样会有喜欢武天才的,但问题是,读网络小说的读者,很难会有两个主角兼顾,同时被代入的,那样会精神分裂的!因为本书前期是以秦远的视角为主,所以我相信应该代入秦远的读者会更多一些,包括我自己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当故事进展到武天才那10多章,我的感觉是很不爽,尽管我对武天才这个第二主角并没什么成见,相反我还蛮喜欢这个有些中二的碎嘴子骚年。
但就是因为我已经与秦远产生了共情,所以我更想跟着他的视角推进剧情,所以当很多章不出现秦远时,我其实超级想快进的。这种别扭的感觉,是非常影响阅读体验的。
同时,双主角的书,因为视角很丰富,所以也非常考验作者布局的功力,越到后面越会难以驾驭,这属于吃力不讨好的蛋疼行为,如果作者比较重视小说的收益和商业性,个人不是很推荐采用这种写法。
当然,凡事都没有绝对,新派玄幻武侠小说的鼻祖黄易的经典作品《大唐双龙传》就是双主角小说的标杆之作,这部小说囊括了政治斗争、军事历史、天文历法、地理山川、宇宙奥秘、宗教演化、艺术美学等中国传统文化元素,让人读起来兴趣盎然,一点不枯燥。如果作者认为自己笔力足够强大,同时对商业收益并不是十分看重,当然可以尝试一下。我在审核新书时,曾经也见过分分钟要超越马丁老爷子(《冰与火之歌》作者)的有志骚年,所以想来网文界应该不会缺乏这种勇士。顺便一提,在8站中,奶茶的《世界锁》也是一本网文中少见的POV手法的优秀之作。
妹子写男频的正确姿势|
得知本书作者萝卜酱是上一本书的事情了。萝卜酱来到8站的第一本书是《十三号禁猎区》,当时就觉得还蛮有趣的,故事发生在吸血鬼肆虐的欧洲,阅读时满满的二次元和美剧风,和8站风格十分契合。后来在群里遇到作者后,有聊过几次,还特意看过QQ资料,写的是男。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作者是女生的时候,我差点一口汽水喷到屏幕上,这是一个“我把你当兄弟,而你却是一个妹子”的悲伤故事……
众所周知,网文中有很多分类,一个人阅读网文之前,首先要看这本书是分类就是男频和女频。这两者的区别显而易见,狭义地说,男频小说当然主要受众是男生,而女频小说一般是给女生阅读的。相对来说,男频作品更大众一些,分类也要更多一些,据我所知,阅读男频小说的妹子,也并不在少数。而女频则相对小众一些,对男生的吸引力没那么大。
女频的核心内容是感情,主要就是三方面,一是爱,即谈情说爱。二是腐,即主角搅基百合或者撺掇其他人搅基百合。三是斗,既拉拢闺蜜宫斗宅斗小婊砸。虽然女频也有和男频类似的分类,比如科幻,奇幻,穿越,重生,武侠这些,但这些标签都是皮毛,这些题材都是为了谈情说爱、搅基百合、宫斗宅斗而设计的背景。所以我认为女频的核心就是,爱,腐,斗三要素。
男频的话要复杂一些,但无论是什么分类,其实主要就是针对男性读者的爽文。这类实在分类太多了,因为不同人爽点不一样。总的来说,就是按照小说本身主题不同,主角在不同领域奋斗,不奋斗就给主角开个挂,然后一路升级开后宫顺便打打反派的脸。跟女频最大不同就在于核心内容和标签是对应的,比如玄幻打斗文主要内容就一定是打打杀杀,商政文主要内容一定是经商赚钱和升官发财,游戏文整个故事必然大部分篇幅在游戏里等等。
对比一下我们可以看出,男读者往往渴望事业上的成功以及在和同行竞争中的胜利,因此比较爱看内容以竞争为主题的小说。女读者则更关心感情,就爱看和优秀男人谈情说爱顺便斗一斗年轻貌美的小婊砸的故事。这应该就是男频女频的主要区别吧。
所以说到妹子写男频,我觉得首先要克服的就是思维的差异。男频作品可能线条更粗犷一些,不讲究什么文笔,剧情也是主要放在事业上,感情线可能只是附属品,就算是我们经常揶揄的种马文,也很少有详细的描写男主角的后宫如何争斗的。在网文严打之后,甚至一度出现了“和尚文”。而男频不重视的情感元素又往往是妹子作者的强项。
但是各位大可不必为闯荡男频的女作者担心,事实证明,男频中的女作者完全可以混得很开,霞飞双颊,黑暗荔枝等一批妹子大神,已经证明了这是一条行得通的路。
女作者在学习男频的写法之余,思维不可能完全转变,毕竟这是性别使然。所以经常会出现的情况是,妹子写的男频网文,往往读起来和真正男作者写的作品相比,显得没有那么“纯正”。这里所谓的“纯正”是指男生特有的一些猥琐的小想法。所以妹子写出的男频文有如一股清流,文笔好,三观正一般是这类作品的标签。根深蒂固的女频思维,加上后来习得的男频写作技巧,让女作者的作品,剧情的走向往往会很出乎意料,和传统男频书的节奏不太一样,反而带给老白读者一些别样的新鲜感。
本书带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读起来少了很多男频中写烂的套路和爽点,读起来很是舒服。额外说一句,看男频小说的,大多是男生,所以女作者在粉丝营销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君不见龙空论坛多少人在说,努力写文,赚钱娶荔枝的……
浅析大叔与萝莉题材的卖点|
本书最初的简介中,作者形容本书是“这个侠客不太冷”。这一下就让人想起那部经典的萝莉与大叔题材的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Leon》),所以本书也自然而然地被贴上了“萝莉与大叔”的标签。
萝莉与大叔这个梗很火,这一点毋庸置疑。除了本书提到的《这个杀手不太冷》,其他如《洛丽塔》、《大叔》(韩国)、《水果硬糖》、《奴隶少女希尔薇》(咳咳咳……)等等都是这个题材的经典之作。
而在现实中,萝莉和大叔这种搭配同样也非常流行,曾经有一项社会学调查表明,在我国18~25岁年龄组的女性当中,有70%的女性有“大叔控”情结,因为大叔成熟会照顾人,稳重有魅力,经济实力比同龄男性也更高一些。
在中国传统社会中,夫妻年龄差一直是比较大的。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中国的夫妻年龄差才大大缩小,同龄人婚姻的比例大大上升。从1980年代的经济改革开始,贫富分化程度急剧上升,嫁个条件好的男人成了女性提升自己社会地位的捷径。这也是如今年轻女性择偶意愿“大叔控”的一个客观原因。从上述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可以看出,当今择偶意愿的“大叔控”和“萝莉控”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它只是向传统社会习俗的一次致敬和回归而已。
回到本书,正是基于这样的社会基调,萝卜酱在作品中加入“大叔与萝莉”的属性,从商业角度上讲,是很讨喜的,如果读者喜欢大叔萝莉这个梗,基本都会点进来读的。
其实并不是所有上了岁数的男人都可以被称作“大叔”,这类男人更多会被称为“街边某个大爷”。一般能被少女亲昵的称为大叔的男人,要么颜值高,要么多金,最不济也有特别厉害的技能(想歪的请自动面壁)。比如本书中的恶剑秦远,从寥寥无几的几次相貌描写,我们知道这位怪咖大侠虽然不是什么小鲜肉,但五官也算比较端正。虽然看起来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但是他收集的剑穗却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而提到剑术,秦远算是蛮荒大陆最强的那个人。从设定上,完全符合一个可以让人依靠的优质大叔的形象。
同样的,也并不是所有的小女孩都可以称为“萝莉”,到处捣乱的鼻涕鬼小孩那叫熊孩子。可以被称作萝莉的女孩纸,要不就是萌到让人融化,比如本书中的花子。要不就是有着和年纪不符的妖冶和成熟,比如萝莉这个词汇的创造者洛丽塔,比如《Leon》中的玛蒂达,都把这类萝莉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顺便吐槽一下,本书男主角秦远话少也就罢了,看了十几万字,花子一句台词也没有,萝卜君泥垢了!这完全是自加难度的行为,也因为萝莉没台词,所以很多次让我有女主角物化的错觉,比如很多时候,花子都给我一种胡巴的感觉……
大叔与萝莉的组合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就是代沟。曾听人说过,相差四岁以上就存在代沟,那么萝莉与大叔年龄相差悬殊,代沟问题如何解决?在《Leon》中,大叔里昂虽然是一个顶尖的杀手,但是他的生活起居却一成不变得让人忍俊不禁,幼稚而可爱。所以当他和玛蒂达生活在一起后,并没有让人感到有违和感,反而是玛蒂达更显得成熟一些。
该片导演吕克·贝松曾经说过一句名言:“这是关于两个小孩的故事,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在他们心里,他们都是12岁,他们都感到失落而他们深爱彼此。”从这段话我们可以管中窥豹,让萝莉和大叔可以愉快的在一起的办法就是让彼此有相似的心理年龄。一如本书中的恶剑秦远,这个角色的设定是有里昂的影子的。作者也明确表示过,秦远的心理成长会是本书的主线之一。
秦远心理上的幼稚和花子的乖巧懂事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反差萌,也是本书的一大看点之一。
大不正常区最正常的一本书|
8站的大不正常区在网文界算是独树一帜的一个分类,什么是不正常分类呢?我找了一下当初看到的8站约稿函,上面是这么写的:
如果你写出不知道是什么鬼的东西,无法分类,那么就请放到这里。此类别专门为那些充满创意、不拘一格、脑洞大开、莫名其妙、奇葩独特的作品而设。这里或英雄辈出、或神经病乱跑、或妖孽横生,鬼知道会出来啥,要的就是不!正!常!
示范题材:你猜!(动漫即视感有很多导师,《我叫坂本我最屌》、《一拳超人》、《日和》、《十万个冷笑话》等)。
不正常分区,在8站刚开站时,是站内很吸精的一个分类,我仍然记得,刚开站时龙空有很多人在讨论《羊角猫的网文调研室》这本书,然后……就没什么然后了,羊角猫的这本书,前期成绩非常好,但是到了后来,取得的成绩,并没有同期开书的其他几本书那么好。看过的其他几本不正常分类的作品,也大多如此,所以8站开站初期的不正常分类的作品,是有后劲儿不足的问题。
众所周知,8站的定位与其他网文书站有些不同,站方有自己的影视团队,所以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IP商铺,或者说是剧本库,在这里的书,如果适合改编成网剧更容易获得成功。所以8站的不正常分区,根据我个人的猜测,应该是为《十万个冷笑话》、《万万没想到》这类画风清奇的神作,培育有潜力的IP。
但是我们知道,无论是《日和搞笑漫画》,还是以此为模板制作出来的《万万没想到》等作品,都是以短篇见长,里面有大量爆梗作为支撑。这和动辄百万字长度,需要读者代入追更的网文并不匹配,所以导致前期的一批书成了烈士。所以我们看到,在开站时间超过一年以后的今天,不正常分区的作品,也在进行自我纠正,《脑洞武侠》这本书正是代表8站不正常2.0的一本不错的好书。
在本书中,我们可以看到成熟清晰的世界观设定,完整的故事线,吸引人的悬念等网文必备的元素。在此基础上,作者在一个严谨的武侠世界中,加入了适当的现实或者二次元的元素,同时书中又能读到烧脑的悬疑破案情节,这些都是本书的不正常元素。这些不正常的元素,大概占到本书30%的篇幅。
这种有趣的组合让这本武侠题材的小说显得画风很是清奇,读起来也非常带感,阅读体验这一点非常赞。70%的正常网文内容+30%的不正常元素,也让本书成为了不正常分类中,最正常的一本书。
不正常分类是8站的首创,创新的东西往往需要大量的尝试和纠错,可喜的是经过一年多的发展,这个分类也在逐渐变得成熟,希望以后可以看到越来越多的优秀不正常分类作品。
武侠与悬疑的结合|
得知萝卜酱的这本新书是武侠题材,是在2016年春节前后。当时我感觉非常懵逼,没错,就是懵逼。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武侠题材的作品,无论是实体书出版还是在网络书站,都已经是一个没落的题材了,对于追求收益的商业网络小说来说,武侠这个题材并不算一个特别好的选择,实在佩服萝卜的勇气。而且萝卜的上一本书《十三号禁猎区》,有浓浓的美剧风,又是吸血鬼,又是魔法,又是欧洲大陆的,甚至还有各种二次元文化的乱入,所以我很难想象萝卜酱来写中国传统文化的武侠作品……
不过真正读过本书一定章节之后,我对萝卜实在是刮目相看,文笔很棒,大气磅礴,驾驭武侠作品完全没问题,我实在有些庸人自扰了。于是之后开始愉快地阅读了,大约读到“浪淘沙”小剧情结束之前,我又有点懵逼了——这尼玛是武侠还是悬疑?然后回头再看一下书名,《脑洞武侠:恶剑》蓦地就释然了,还真是对得起书名啊。
本书的脑洞体现在两方面,其一是本书仍然延续了作者上一本书中频繁吐槽和各种乱入的不正常元素,让本书有一些经典武侠类情景喜剧的影子,比如《武林外传》、《龙门镖局》等,这个我会在其他维度探讨,这里不再赘述。其二就是作者在一个架空的武侠世界框架中,融合了不少推理和悬疑元素,让本书读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其实细细思忖,武侠和悬疑这两种文学题材并不冲突,甚至可以说是一对好基友。武侠小说的前身——传统侠义小说中,就已蕴含了不少推理的成分。如清代石玉昆的侠义小说《三侠五义》,里面就有如“狸猫换太子案”、“乌盆案”等大家耳熟能详的“奇案”。而武侠小说的代表人物金庸先生的作品中,同样有不少推理悬疑元素。《射雕英雄传》中的“临终遗言”手法,《天龙八部》、《侠客行》中使用的“双胞胎诡计”,《天龙八部》中使用的“叙述性诡计”手法,《雪山飞狐》中罗生门式的多重叙述等等。但是上述作品中的推理元素,其实并不是必不可少的,如果金庸大师的作品是一桌丰盛的宴席的话,那么其中的推理悬疑元素,也就是其中几道可口的小菜罢了。
而武侠小说发展到古龙老师的陆小凤系列、楚留香系列和温瑞安的四大名捕系列时,作品中的悬疑性和逆转性都大大增强,悬疑推理元素这时俨然已经成为了武侠小说中的主菜了。近代的所谓的新武侠作品我看得不多,特意上网搜索了一下,发现其中以推理悬疑为主要卖点的作品也有不少,甚至有些已经本末倒置,只是披着武侠的外皮在讲悬疑的故事,这里不再一一列举。
众所周知,在武侠世界中的三观,和现实世界是有非常大的区别的。相对来说,武侠世界没有什么现实世界中这么严谨的法律法规,大侠们行走江湖主要讲究个“义”字,侠客们处理矛盾的方式大多是找帮手打回去,或者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调解。一般没听过哪个大侠遇到困难,去找官府的……
所以同样一个案件,现实世界跟武侠世界也许会有截然不同的过程和结局。所以我觉得如何在不破坏武侠小说特有的侠义氛围前提下,适量添加悬疑推理元素,是一个难点。同一个道理,在一本武侠小说中,无论作者设计的诡计有多精彩,悬疑氛围刻画的有多诡谲,也不能脱离侠义道的味道,否则就像我上面说的,本末倒置了。本书无疑在这方面做得很好。
另外说一句,本书中一个完整的烧脑推理过后,背后往往都有一段让人动容的故事,也让本书的推理风格颇有些社会派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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