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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贴一个挖了好久未曾填上的坑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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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篇·菲尼克斯

道格拉斯已经记不清眼前的场景究竟是第几次,过于悠长的岁月,使得这位至高无上的王者对一切都感到麻木。不仅是身体和精神上的麻木,就连灵魂也由于时间的洗刷变得腐朽不堪。

眼前这位孤独的王者,占据着白银王座已将近一世纪。他的敌人,他的挚友,他的爱人,他的下属,他周遭的一切,都已在这个漫长的纪元中被消耗殆尽。

72次来自阴影的刺杀,36次惨烈的战场厮杀,9次来自子嗣们的宫廷政变,5次王国叛乱,3次与大陆神殿的信仰之战。还有数之不尽的来自王国各地的领主斗争,贫民暴动。

道格拉斯的食指规律的敲击着王座上的扶手,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旷而清冷的大殿上,随着响声的节奏,这位王者在自己的脑海中细数着那漫长岁月中的经历。

“还真是波澜壮阔的一生呢?”

孤独的王者高坐于王座之上独自呢喃着。

“但,最初,不该是这样的......”

王庭之外的火光越来越盛,叛军的喧嚣,打破了大殿的沉寂,也打碎了这位老国王对过往的缅怀。

“阿尔修斯。”

对于宵小的冒犯,这位伟大的王者显然感到十分的不满。如何给予冒犯者应有的惩罚,才能体现一位王者应有的威严。而道格拉斯在这方面从不吝啬。

或许在数十年前,他会有些兴趣逗弄这些蝼蚁,以体现出自己的权威。但如今他已厌倦这样的游戏,赐予冒犯者应有的死亡,成为了他最大的仁慈。

国王浑厚的嗓音回荡在原本空无一人的宫殿中。

此时,从宫殿的阴影之中缓缓走出一位灰袍人,体型略显消瘦,阴暗的光线与兜帽的遮掩,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目。

灰袍人走至王座跟前,面对着白银王座上的老人,右手抚在左胸口,单膝跪下,颔首鞠躬以示尊敬。

“陛下!阴影之牙恭候您的命令。”

“也许是因为我的放纵,使得我的后代们渐渐忘却了对我的敬畏。阿尔修斯,你知道么,当人的欲望失去了枷锁,那么剩下的便只有疯狂。但这个国家不需要疯子,地狱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这场闹剧我已经看够了,是时候收场了。”

道格拉斯望向火光冲天的殿外,听着那震天的嘶喊,其中夹杂着无数嗜血的叫喊,绝望的哀鸣,悲愤的怒吼。但这一切却无法在他心中留下哪怕一丝的波澜。

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这场闹剧上微不足道的点缀。而这样的闹剧让这位孤独的王者甚至已经无法产生记住对方的兴趣。

“陛下,您的意志便是吾等的使命。”

阿尔修斯恭敬的起身,缓缓倒退回阴影之中,在国王的注视下身影逐渐消散,化作一道黑烟。

“晨曦之主,如果这就是你的计划,我很失望......”

道格拉斯疲惫的闭上双眼,因苍老而布满褶皱的手掌,此时正抚摸着自己的左胸口,在那华丽的王袍下,遮掩的是一具日渐衰老的躯体。

他本该永生不死的,每当想到这里,道格拉斯都会觉得胸口的伤痕在隐隐作痛。

就是那个该死的家伙——晨曦之主!在他的心口上狠狠的扎上了一刀,夺去了本该属于他的至高荣耀。

“恩塞斯托,终有一日,你将屈服于我,而我将加冕为皇,永恒不朽。”


“黑夜虽然漫长,但黎明终将破晓而出。永夜君王,道格拉斯,我们的博弈,现在才开始。”

在遥远的黄金海岸,西南海岸线的悬崖之上座落着高耸的魔塔,塔顶的天台上,一位白袍巫师正慵懒的躺在摇椅上,望着大海深处,天地的交际线,一缕微光渐渐晕染开来。

海水的波涛也开始变得不安,不断试图冲击着海岸线,海浪不停的拍打着岸边的悬崖,激起无数的浪花。

“欲望会使人的双眼被迷惑,理智被遮掩。导师,您为何会同意那群贵族的要求。他们的计划在永夜君主的面前......”

声音来自白袍巫师的身后,那是一位女性,而她修长的耳朵宣示着她并不属于人类。

“道格拉斯他太骄傲了。他认为自己应当把一切都纳入掌控,所以每次他都会为自己搭建出最宏伟的舞台。贵族的失败是必然,但是,我并不介意给这位老友的舞台上增添些小意外......”

巫师看着远处晨曦的光辉逾发明亮,

“那些天方古国的子嗣,早已忘却了先祖荣耀。唯有在血与火的洗刷下,才能重获新生。菲尼克斯,我很期待他们的抉择……”


“靡菲斯特,陛下已经下令,格杀勿论……”

阴影中的阿尔修斯出现在了殿外一位黑袍人的眼前。

“我闻到了鲜血的味道,这里必将血流成河……”

黑袍人并未理会阴影中的对方,看在大殿之下,不停厮杀的众人,黑袍人抬起双臂,向天上的红月发出肆意的嘲笑。

阿尔修斯看着眼前疯狂的家伙,眉头紧皱,稍后又摇了摇头,恢复原本的平静。阿尔修斯并不在乎今夜有多少人会死在这,因为死在他手中人,即使今夜双方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足十分之一。

但他讨厌单方面的屠杀,特别是当一方动手的是靡菲斯特时,便注定这已经不再是战场,而是修罗场中残酷的虐杀。

靡菲斯特化作一道黑影瞬间闪入混乱的人群中。场面一刹那间仿佛禁止了,当靡菲斯特再次显现出身影,却是站在战场的中心,用舌头舔食着手指上残留的血迹。

“你们的血液与灵魂我先收下了。”

“噗嗤!”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之前被黑影所经过的所有人,无论是叛军,或是王宫的卫士,全部化作了漫天的血肉。

“啊!啊啊!恶魔,他是个恶魔。”

在靡菲斯特身旁,残存的叛军与王宫卫士顿时默契的四散而去,而一位普通的枪兵正好被身边伙伴的血肉喷洒的满身,惊恐跌坐在地上,失去了理智的他,颤抖的右臂指着靡菲斯特。

“我最讨厌有人把我和那群脑袋里都是硫磺的下界生物相提并论。”

靡菲斯特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士兵,露出诡异的笑容。对着跌坐在地的士兵,右手在空中划过一道轨迹。

枪兵的伸出那只手就像是被利刃削过,尽根而断,喷洒出炙热的鲜血,瞬间浸透他的衣衫。

“啊啊啊!”惨烈的叫声,让周围的人感到惊悸不已。

靡菲斯特却显得更加兴奋,一步步逼近着对方。

也许是由于心中对眼前这个怪物的恐惧更甚于肉体上的痛苦,枪兵不顾手上的断伤,手脚并用的向远处爬去。

“痛苦吧!哀求吧!”

靡菲斯特走到跟前,一脚踩断了对方的腿骨,伴随着对方痛苦的尖叫,发出肆意的嘲讽。

所有人就这样冷漠看着靡菲斯特对士兵的施虐,无论是敌人还是战友,此刻没有一人敢站出来,就这样看着他痛苦的哀嚎。

人是卑微的,也是伟大的,为了生存,即使是凡人也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若是常人受了如此重的伤,就算不会因失血而死,也早就晕死过去,而这个不幸的家伙却一直保持着清醒。

他还在挣扎着,希望有人能够来救他,一点点想要往外爬。

“挣扎吧!直到用尽你最后的一分力气。然后去死吧!”

靡菲斯特看到眼前这个人在绝望中求生的意志,而他将亲手毁灭,这样的作为可以让他的灵魂获得无上的愉悦。

就在他将要终结一切的时候,一道白色的人影越过那些静默的人群,出现在了靡菲斯特的眼前。

“勇敢的孩子,晨曦之光将庇佑于你!”

那是一位老者,灰褐色的头发由于年岁的侵蚀已经显出苍白,一袭白色长袍,手中握着一本厚厚的法典,没有其它多余的装束,他的面孔看上去很普通,一眼就可以看出个大概,但每当你将目光一开,却发现无法记起他的长相。

随着他的话语,阴翳天空中的重重乌云,忽然四下翻滚,露出了一个缝隙,本不该出现的光芒透过这一丝缝隙,投射在大地之上,笼罩着那个挣扎着的士兵。

靡菲斯特像是遇到什么最恶心的物件,骤然抽身退到一旁,冷眼的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家伙。

在光芒的笼罩下,士兵的断手不再溢出鲜血,变得干瘪的双腿,也以可见的速度恢复原状。不到片刻,原本的伤势,除了那只断手,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接下来,光芒之下出现了许多的光点,开始汇聚在断手的位置,光点所组成的手的形状依稀可辨,当一切轶散而去,士兵原本被斩去的手掌再次出现。

“啧啧,晨曦议会的余孽中,没想到还有大贤者这样的存在。虽然是作为对手,我却不得不钦佩你们。作为对你们钦佩的表示,我将正式的介绍自己。吾乃浮士德之主,靡菲斯特·德古拉。”

靡菲斯特盯着白袍,露出了疯狂的神色。

“吾名军团,因吾等为数众多。”

白袍老者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原本重伤的士兵在恢复之后,坚定的站立在老者的身后,眼神中原本的恐惧也被敬畏所取代。

“就凭这些凡俗之人?还是你刚刚救下的废物。”

靡菲斯特扫了一眼四周的人群,肆意的嘲笑,而人群之中皆是死一般的沉默。

“你错了,我即是军团,因为军团即是我。”

老者打开手中的法典,每翻开一页,便从光辉之中走出一人,法师,战士,骑士,盗贼,弓手,枪兵,祭司……

书页不停的翻动,不断的有强大的强大职业者从虚空中涌现。充斥于整个战场。

靡菲斯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们并非虚幻,而是真实存在的强者,气息最弱的也有传奇级别。(职阶:学徒,正职,精英,导师,传奇,典范,英雄,史诗,神话)

“尘世之王,浮士德之主,靡菲斯特·德古拉。三百年前献祭浮士德三十七万伍仟人的性命,登临传奇之境。七十五年前第一次信仰之战,追随永夜君王道格拉斯,在攻破并占领光辉之城后,屠杀了包括平民在内三百四十六万的光辉之主信徒,凝聚法则,成就典范。依照《晨曦法典》,传奇及以上强者无故杀害平民,审判者有权处以极刑。造成严重后果者,可不经审判就地格杀!”

老者一边翻动着手中的书页,一边将靡菲斯特的底细娓娓道来。

“审判?自从我成为典范,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上次说这话的人,是光辉教会的大祭司,可惜她说完没多久,就成了我的诸多收藏品之一。你难道以为凭借这些伪传奇,就可以抗衡典范级的权威了吗?现在,全都去死吧!”

靡菲斯特纵身一跃,化作尘埃,散落在整个场地之中。

而老者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法典中撕下一页白纸,化为光芒,挥洒在己方的普通士兵身上。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白袍说完后,所有己方的士兵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而就当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令人恐惧的事开始出现了。

那些没有被光芒所庇佑的敌军,渐渐发现自己变得疲软,身上的甲胄,手中的武器变得沉重无比。

当他们注意到自己身上时,发现了令人惊恐的现象,自己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着。

很快第一个牺牲者开始出现,变成了枯骨,栽倒在地,瞬息便化为尘埃。接二连三,场中的士兵化为了尘埃。

老者看着这样的情景,眼神却从未离开过靡菲斯特消失的地方。

而那些虚空中穿行来的强者,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但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己方的士兵,虽然没有被受到影响,但是,身上的金光却在不断的削弱。可以预测,当光芒消失,若还没有想出应对的办法,他们也将化作尘埃。

“现身吧!”

白袍老者手中的法典,激发出一道纯粹的光芒,射向之前靡菲斯特消失的地方。

靡菲斯特一显现,便发现了那道光线,一手扯过自己的黑袍,将光线挡在了外头。却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老家伙,你算计我。”

靡菲斯特大怒,刚才那道光芒当然不可能打伤他,而是之前他化为黑尘,吸收所有生物生命力时,吸收了不少那些普通士兵身上的光芒。而那是法典的秩序之言,对于他这种无序混乱的家伙,是最大的威胁,何况还吸收到了体内。

“东方大陆的翠尼丝帝国有这么一句话:伤人者,人恒伤之。靡菲斯特,你永远只记得别人对你的伤害,却对自己施加于他人的伤害视若无睹。”

大贤者悲怆的看着已经化作尘埃的士兵。

“参与战争的士兵,本身并没有罪过,战争的开始与结束从来不取决于他们的意志,而付出生命的却往往是他们。不过是些不能左右自己可悲的凡人,何必对他们赶尽杀绝呢?”

靡菲斯特虽然因为一时不慎吃了暗亏,嘴上却丝毫不落下风。

“传奇之下皆为蝼蚁,像这样的消耗品,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在我面前表现你虚伪的慈悲。还是说你想博取眼前这些可怜虫无用的好感?”

话毕,靡菲斯特从袍里伸出自己那双分外惨白的双手。

四周的空气开始不规则的躁动起来,肉眼难以辨别的细小微粒从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往他的手中汇聚,聚合成一道灰色的洪流,连天际的那道晨曦之光也受到了影响,变得晦暗。

“蝼蚁们!痛苦吧,挣扎吧,在血与暗的深渊里!”

那存在于靡菲斯特手中灰色洪流,四散而开,将在场的所有人包裹进去。

所有人都陷入黑暗,眼不能看,口不能说,身不能动,就连原本充斥于空气中杀戮的血腥气味也无法闻到,也感觉不到原本舌尖的那丝苦涩,仿佛置身于虚空,失去了一切的感觉,而时间的流逝变成了没有意义的存在。唯有思维的持续理智的告诉他们,他们还活着。

失去一切的直觉,黑暗显得如此的漫长,以至于许多的人丧失了理智,疯狂,崩溃,恐惧侵蚀着他们的每一条神经。

就当他们以为,一切将持续到世界的尽头,绝不可能出现的声音,救赎了所有沉沦于黑暗中的人们。

“他们的麾下的骑兵有二万万人,冥冥之中我听见了这数字。”

众人恢复了听觉与知觉,那汹涌的如同浪潮一般的战马嘶鸣声,与马蹄撞击地面的震动声,仿佛真的有无尽的骑兵在不断的涌入,震动着整个空间。

“我终于在异象中看清那些马和骑马者,骑马者胸甲如火,嵌着红锆石,涂满硫磺。马头如狮,口中喷出致命的烟火和硫磺。”

话音刚落下,所有人的眼中便出现了如同叙述中一般的骑兵,一个又一个,从无尽的黑暗中涌现,那刺鼻的硫磺气息,提醒着在场的所有人,这并不是幻像。他们的视觉与嗅觉也已恢复。

“借着这些可怕的武器,他们将轻易的撕开所有的黑暗,他们将轻易打破这世间一切的禁锢,为众生带来希望……”

在所有的人眼中,骑兵汇聚成一道火焰般的洪流,向着他们冲来,眨眼间便出现在了眼前,以势不可挡之势冲击而来,所有人都不由闭上了双眼,他们内心清楚在这样的撞击下,绝无生还的可能。

等待了许久,预想中的痛苦却迟迟未降临。当他们再次睁开眼,一切早已恢复原状。大贤者依旧站在那屡晨光边上,而靡菲斯特也站在原地。

若不是大贤者的衣袍边角上出现了些许破损,而对面的靡菲斯特面色铁青,双手隐隐滴落着不明的液体。没有人会知道,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末世法典·终章·启示录》,你根本就不是大贤者,掌握末世法典的,尘世之上只有两人,晨曦之主,恩塞斯托,还有就是晨曦议会审判所最高裁决者,末世行者——拉斯特·泰姆。”

靡菲斯特一字一语的说出自己的判断,但语气却好似要将眼前这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阿尔修斯沉默的站在大殿之前,静静的将场下的一切收入眼底,没有丝毫要帮助靡菲斯特的意向。

“王权之下皆为蝼蚁,晨曦之主,即使是尊贵如您,亲临此地,也无法改写败亡的结局......”

阿尔修斯冰冷的目光缓缓转向西南方,黑暗笼罩着整座城市,而在那儿的魔云之中,却蕴含着丝丝炽烈的火光。


赛库瑞德,君士坦帝国的帝都,永夜君王道格拉斯的居所。西方大陆上王权的至高点。

菲尼克斯大公府,魔云笼罩下,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整个大公府,没有一个点生物活动的迹象。平日里的侍卫与女仆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公府的大堂,菲尼克斯的族徽——不死鸟,金黄的底色,炙热的火焰缠绕着展翅的不死鸟,四周的常青藤象征这个家族拥有至少千年的历史。纹章刻印在大堂的每个角落,而此时一张巨大的椭圆长桌正摆放在此。

菲尼克斯家族所有的血亲聚集于此,上百人聚集于此,却没有一丝喧嚣,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在长桌边,坐着十二位老者,以及唯一一位中年男子,他便是菲尼克斯现任家主,也是君士坦帝国的菲尼克斯大公。

“叛军已经攻破黑墙,进入王宫。”

中年男子紧皱着眉头,将目前的局势说了出来。

大公上身着红色与金色相间的上衣,这种衣服是专门为了防止肉体损伤,而特地用数层天鹅绒布纳在一起,一般穿在锁子甲内部,胸前用上好的羊毛填充,具有良好的防护作用。门襟与袖口前两排装饰的扣子皆是用上好的红宝石所制。

手上套着一双白皙的天鹅绒手套,但没有人会将这双手与柔弱扯上半分关系。帝都的贵族都在私下里称之为“带着天鹅绒手套的铁手”,现任菲尼克斯大公是数百年来最铁血的一位,是他铁血镇压了一切反对者,带领着已经沉寂了数百年的菲尼克斯一族重新踏入帝都,成为这场权力游戏中的核心成员。

“夏宫和冬宫的卫队会将叛军镇压下去的。黑墙不过是皇室领地的象征,越过它并不能说明什么......”

坐在家主左手边的老者出声说道,显然他更加看好帝国的军队。而这也是大部分元老的看法,得到一致的赞同

“现在的一切只是表象,只要阴影之牙出动,那些被权力迷失了双眼的蠢货就会土崩瓦解。”

家主右手边的老者,是上一任大公,也是现任家主的父亲,眼光闪烁,他对于“阴影之牙”越是了解,越是感到忌惮,那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

“十九王子殿下已联系到光辉之主的残余势力,并获得了他们的支持,阴影之牙的外围现已被镇压,否则叛军不可能攻破黑墙。”

大公的指尖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一字一句将自己得知的情报说出。当然,他知道这还不足以说服在座的诸位。紧接着有甩出一个强有力的讯息。

“尘世之王靡菲斯特已经被九王子请来的强者压制。”

原本镇定自若的诸位族老,也在这样的消息下震惊得失神片刻。

“不可能,尘世之王是君士坦帝国六国柱之一,参加过屠神之战,战神阿尔修斯与他是帝都最顶尖,不,是这个大陆上最顶端的存在,叛军中怎么可能有与他抗衡的存在......”

出声的老者是坐在远离家主的边缘,他所代表的是菲尼克斯领地上族系的利益。他的目光显得十分恐惧,话语间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你们根本没有见过,像他那样的存在如果出手,会是怎样的场景。三十年前的查理大公,刚成就典范之道,又收拢了两位圣柩骑士(传奇巅峰),意图挑战帝国的权威......”

说到这里,这位老者突然噤声。因为他知道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帝国至今依然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如今,那位查理大公却已被众人遗忘在历史的角落。

众元老互相看了看对方,场面显得有些躁动。

“他们请来了晨曦议会的拉斯特......”

而大公的下一句话,把场面重新拉到了开始的沉默。

“让火焰鸟护卫着霍普与雪莉前往永夜岛,希望精灵们能够遵循远古的约定,为他们提供庇佑。”

大公说出了自己的决定,而这次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在漫长的岁月之中,家族的传承高于一切是永恒不变的法则。

“点燃祭坛的火焰。让那些孩子都离开吧!这里由我们这些早已该入土的家伙待着就够了,不必将他们的未来一同埋葬。”

前任大公起身,拄着手杖,一步步离开了大堂。黑色的外袍,包裹着那略显佝偻的身体,稀疏的白发,像是诉说着老人的迟暮。但他的步履坚定,在众人眼中,这个瘦弱的身躯显得异常伟岸。


拉斯特看着已经破碎不堪的广场,空旷的四周,只有寥寥三人站立着。原本喧嚣的卫兵如今已是一个不剩。而那些传奇投影也消散不见。

“阿尔修斯,战火不该由单一的强者来决定,你的对手应该是我,让战争归于凡人。”

拉斯特的白袍出现了几处破损,显然刚才的冲突对他来说并不轻松,只是对面的靡菲斯特却显得更加狼狈,黝黑的血液止不住的从手中滴落,原本苍白的面容竟然有些潮红。

“居然在我的面前浪费魔力将那些凡人给送了出去。拉斯特,你将会为你的自大付出代价。”

阿尔修斯完全不为所动,拔出腰间的双刃。

“一切皆是虚无,唯有鲜血才能彰显胜者的荣耀。”

拉斯特翻开书页,开始自己的吟诵。被压制的晨光再次唤起了闪耀的光辉。

“雹混着火与血自天而降,树木青草等均被烧去三分之一。”

重重乌云之中,一道道流光从天而降,正是巨大的冰雹与流火相伴而落,漫天的血雨笼罩着整个皇宫,建筑的光彩与草木的躯体,一切都被这污秽的血雨所侵蚀着。

“靡菲斯特,把天上那些东西都吞了。”

阿尔修斯并不惧怕这些流火与冰霜,但是任凭它们坠落,肯定会惊扰到陛下,这是他所不容许的。一个跨越之间,他出现在了拉斯特的身后,锋利的匕首即将穿透对方的身躯。

“凡主之信徒,尘世之刃皆不允加诸其身。”

锋刃接触到衣袍的一刹那,一道金光在那一点炸开,将阿尔修斯的匕首弹开。而靡菲斯特也在此时化为天际的一道血幕,将漫天的流火包裹于其中。

“以太跳跃,可惜你不是精灵龙,不能做到局部空间跳跃,否则刚才你已经成功了。”

拉斯特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望着闪到一边的阿尔修斯,平静的讲述道。

“晨曦议会,隐藏在阴影之中这么多年,不仅没让你们生锈腐烂,反而变得愈发莫测,陛下说的果然没错,你们就像森林中的猎人,一旦盯上了猎物,便会抓住任何可能的机会,将猎物击倒。”

阿尔修斯的舌头舔砥着锋刃,冰冷的铁器上,一股咸涩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

“你们以为自己盯上了一头猛虎,想要在它强大之前将它绞死,但实际上,你们没想到的是,它是一头用了变形术的巨龙。”

阿尔修斯试图用言语一点点的动摇着对方的信念,从而在那一瞬间找到破绽。

“主行于天上,其信徒行走于地上,所到之地,所喜之物,所做之事,便是善,便是神圣。所弃之地,所厌之物,所阻之事,便是恶,便是堕落。堕落的恶,无论多寡,无论强大,无论伟力,终归吾主。”

拉斯特仿佛是在祷告一般的宣读,也是另一种方式的回答。

“该死的家伙!阿尔修斯,你就不能快点么。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保证这里不会被这些流星炸成废墟。”

靡菲斯特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天空中回荡。

“再啰嗦我就让陛下把你扔回阴影殿堂。拉斯特如果这么好解决,晨曦议会早就被一网打尽了。”

嘴上虽然骂咧咧的,但阿尔修斯还是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势,由于真言的庇佑,尘世的武器都无法对拉斯特造成伤害。阿尔修斯必须想办法解除真言的锁定,或者避开它......

“阴影之刃......”

拉斯特四周的虚空出现了不同层次的扭曲,巨大的锋刃一点点浮现而出,将他围困在中心。

拉斯特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光略微有些闪烁,嘴角微微张阖,微不可闻的说出了一个词。

“超凡武器......”

真言虽然强大,但却有巨大的漏洞,就是具有强烈的限定性,一旦超越了它的限定,那么它就会失效。阿尔修斯并不需要破解真言术,既然凡俗的武器无法造成伤害,那么只要武器不归于凡俗,真言术也就失效了。

“拉斯特,拥抱死亡吧!”

阿尔修斯左手前伸,手掌翻转,猛力握成一拳,巨大的刀锋骤然将那空间中的一切切割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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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音 : ……坟里挖出的古老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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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147334 @王清音 : 感觉还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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